姚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只是她太累了,就著抱著膝蓋的姿勢沉沉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等到夏霖桀回到房間想要看望一下她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如絲綢般柔順的頭發(fā),垂在身側(cè),安靜的睡顏上輕輕蹙著眉,好像在夢中也是極不安穩(wěn)的,身著白色的寢衣,寬寬松松的,但卻被她裹得緊緊的,使她的背部柔和的線條展現(xiàn)在他面前,腰身盈一握,果然是太瘦了...
夏霖桀皺了皺眉,走過去將想要將她放平,讓她舒適些,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不能薄待了他,況且今天那個老狐貍...一想到那只老狐貍,他眼中便閃過一絲不甘心,斗了這么久總是沒有贏過她!難得她也會心疼這個家伙!
這樣想著,動作也就輕了許多,怕是驚了她的好夢,一切都很順利,突然面上閃過一絲厲色,眼中難得的溫情很快隱藏了起來:“既然醒了,還要裝睡?!”
果然,姚笛睜開了眼睛,哪里有半分睡意,她也是受過訓(xùn)練的,從他一進(jìn)門,沒有刻意收斂氣息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醒了。手心滿是汗,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現(xiàn)在自己有武功這件事情,讓他知道對己對他都不會是什么好事,因此她決定瞞下這件事。
她極力忍耐,奈何沒有逃過夏霖桀的眼,斂了懊惱的情緒,只是慵懶地裝作剛剛睡醒的模樣起身,靜靜著等著他的下文。
夏霖桀冷冷的看著她,女人最是狡詐,家中的老狐貍就是最好的佐證,還有...她...想起“她”時,眼中閃過一絲痛色,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也是一直狐貍呢?!當(dāng)他將姚笛的一言一行包括她的假寐,她的掩飾裝入眼中的時候,心中輕蔑更甚,果然,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
他嫌惡的看著她,“死女人!”聲音如萬丈寒冰,像是對姚笛說,也是對透過她看到的“她”說,不管怎樣都讓姚笛渾身打了一顫,可是半響便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書房。
在床上半坐著的姚笛聽見腳步,便知今夜自己是安全的了,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讓他厭惡了,但是這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什么也不想,和衣躺在床的一個小角落。
自己總是不能夠總是在這老虎身邊,想一個辦法逃掉吧!現(xiàn)在能夠幫我的就只有老夫人了!可是自己現(xiàn)在這樣,老夫人會幫我么?姚笛閉上雙眼,想著自己到底有什么東西可以讓老夫人開心,而且能夠答應(yīng)讓自己離開相國府...
想得累了,正在半醒半睡之中,便聽見書房那邊有一些動靜了,她突然完全清醒了,猛然地從床上跳起,睜大雙眼,手中緊緊抓著被子,對著不遠(yuǎn)處停下的人驚恐地說道:“你不要過來!”
夏霖桀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手撫上腰帶,指尖一劃,腰帶便落地,發(fā)出聲響。姚笛聽到臉色更加蒼白,“你...你...你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便將放在自己袖中的金簪抵在自己喉間。他有一瞬間的愣神,女人見到自己從來都是失魂落魄、芳心暗許?!而這個女人...而當(dāng)他看見姚笛手臂上的紅色時,瞳孔一縮,原來這樣厭惡我啊?好,很好!他嘴角勾著,看似笑著,可是嚴(yán)重卻多了分邪氣。
姚笛聽見他繼續(xù)過來,金簪離自己更進(jìn)一分,直到殷紅的血液流出,像是一個極深的刀口劃入白玉般的皮膚,觸目驚心。
“好!很好!”夏霖桀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不辨喜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本相的!”姚笛一愣,夏霖桀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是不會碰你的,所以,現(xiàn)在可以讓本相安寢了么?”
說著,便自顧自的爬上床,也不顧一旁的姚笛,自己安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