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吳云對決蕭向兆
- 仙佛難為
- 朱大華
- 3762字
- 2020-11-17 13:17:28
“哎?”蕭向波一聽,詫異不解:“怎么回事,跳過我了,讓四哥打吳云?”
“四爺爺是不是喊錯了?”蕭向航也是疑惑。
洪亮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蕭向兆,上擂臺,對戰(zhàn)吳云。”
確定四爺爺沒有喊錯,就是蕭向兆對決吳云,這一下,下面的后生們也是小聲議論起來。
“向兆哥?他不是突破到第六勁快兩年了嗎?”
“對啊,蕭向兆十三歲就突破到了內(nèi)力第六勁,聽我爹說,在二房一脈里,就數(shù)他和他大哥蕭向凌的武道天賦最高。”
“他應(yīng)該很快就要突破到第七勁了。”一個同齡后生說著,眼中有著不甘和怨恨。
“這二伯收的義子,雖然連敗兩人,但對上蕭向兆,怕是十招也走不出吧。”
“誰知道呢,那個叫什么吳云的,咱也不知道他的實力,不過他一開始就和蕭向磊那小子對上,應(yīng)該是內(nèi)力第六勁。”
其他人在小聲議論著,蕭向兆自己也聽到一些他人言語,微皺眉頭,真是想什么就怕來什么。
“四哥,你對決吳云啊,哈哈,快上去打爆他,揍得他連他媽都不認(rèn)識。”雖然蕭向波與吳云沒啥過節(jié),但可以看到一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直流,就像演繹戲里的打斗對決一樣,他還是很樂意觀賞的。
“閉嘴!”蕭向兆冷聲喝道,他心里有些煩躁,臉上并沒有可以虐打吳云的喜悅。
蕭向波一臉詫異,平時蕭向兆不是都以欺負(fù)吳云為樂嗎,這次比武可以名正言順的揍吳云咋不開心呢?
蕭向兆看向自己的大哥蕭向凌,蕭向凌對他微笑點頭示意,張嘴用唇語暗示四個字:點到即止。
輕呼口氣,蕭向兆臉色有些沉重地走向擂臺,縱身躍跳。
“嘭。”蕭向兆居然左腳踩空,半身子跌倒上擂臺,雙腿掛在擂臺下,屁股翹起,像是祭祖跪拜,樣子著實狼狽。
“撲哧,哈哈哈”“哈哈哈,蕭向兆搞什么啊,這都會跌倒。”“這擂臺他上過四五次了吧,這次居然跌倒了,哈哈哈。”
連忙起身跳上擂臺,整了整衣服,蕭向兆臉上有些尷尬的羞紅,自己也不由傻笑一下,被自己蠢笨的行為笑到了。這一跌倒而笑,蕭向兆心中的一些負(fù)面情緒也是散去,變得輕松起來。
再一看吳云,冰冷無情的臉龐一絲無笑,那如惡狼凝視的眼神,生狠狠的盯著自己。
蕭向兆心中一沉,凝重起來,放松的身體又是緊繃,這一戰(zhàn),自己究竟該如何所為?
“四叔,吳云剛剛練到第六勁,沒學(xué)武技,你怎么讓向兆對戰(zhàn)他?”蕭川擔(dān)憂的問。
蕭軼夫看著擂臺上,沒有回話,倒是蕭軼巾說道:“大川,老四有他的用意,你就好好看這場比武吧,你這義子怕是不簡單。”
‘不簡單?’蕭川略有疑惑。
擂臺上,兩個后生行禮完畢,比武開始了。
“嗒嗒嗒。”吳云先攻為強,內(nèi)力輸出到腿部肌肉,向蕭向兆快速奔去,右手為拳躬下,左手出掌撐上。
‘這是什么進(jìn)攻手式?’蕭向兆一驚,吳云這進(jìn)攻手式,雙手一拳一掌,皆是出擊,沒有迂退之意,手式奇特,一下讓人找不到破解之法。
只是六步,吳云奔到蕭向兆面前,蕭向兆也是雙手皆出,對上一拳一掌欲想化解。
吳云的嘴角帶起一絲冷笑,左腿彈起,膝蓋狠狠擊中蕭向兆腹部。
原來雙手拳掌都是虛招,腿部出擊才是殺招。
小腹吃痛,蕭向兆護防退后三步。
吳云趁機追擊,左手彎起,手肘如鋼棒揮來,蕭向兆跳避躲過,右拳接捶而來,又是側(cè)身躲開。
“怎的回事,四哥這么躲著吳云?”蕭向波看不明白,他很清楚蕭向兆有多少實力,即使吳云一開始的攻擊占了一些上風(fēng),但應(yīng)該很快扳回局面,不該是這樣一直被動地躲避。
吳云也感到今天的蕭向兆和平時不一樣,沒有那么囂張跋扈,沒有冷嘲熱諷,反而躲避自己的攻擊,像是讓著自己。
不過這絲毫改變不了,吳云心中對此人的深深厭惡(wu)。
持續(xù)進(jìn)攻,又一拳,吳云的拳頭擦過蕭向兆的臉頰,雖然沒有正面打中,但快拳擦過,臉皮熱痛,在蕭向兆臉上留下紅印。
武者比武切磋,最忌攻人臉面,打人臉上,是一種羞辱的挑釁。
“嘖!”蕭向兆皺眉嚀嘖,眼神變得冷狠,眼眸里更是有一絲他人無法察覺的猙獰之色閃現(xiàn)。
他內(nèi)力爆發(fā),速度一下加快,一腳直踹而出,吳云不料蕭向兆突然發(fā)難,小腹被踹中,一下倒退五步。
小腹被狠力踹中那一下,腸胃是一陣翻涌難受,但又很快平息,吳云現(xiàn)在的身體恢復(fù)機能之強,連他自己也沒有在意。
吳云隔著五步距離,與蕭向兆冷冷對看。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切的話語,皆是徒勞。
‘就算他突破到第六勁又如何,就算我一直欺辱他又如何,我沒有必要怕他,更無必要讓著他,他依舊不過是一個廢物!’蕭向兆的臉龐同樣變得冷硬無笑,緩緩運轉(zhuǎn)內(nèi)力,把身體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這一局比武,贏得一定是我!而且我還要讓吳云知道,他這廢物和我的差距有多大!’
此時,在吳云眼中,蕭向兆整個人的氣勢變了,似劍拔出鞘,銳利迸發(fā)。
這一回合,蕭向兆先攻而來。
拳掌生風(fēng),變換出擊,腰腿連動,踢劈橫掃,吳云勉強接下,只被打中一拳,也是無礙。
“蕭向兆這廝速度快了很多,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我只能堪堪跟上他的速度,”吳云打斗中不由心驚,“一開始示弱是在試探我嗎?”
而蕭向兆見到吳云居然可以接下自己的攻擊,心中略微驚訝之余,更是惱火,這一回合他是認(rèn)真對戰(zhàn),用出了七成力道,竟然與吳云這廢物平分秋色?
“呼呼——”汗水從吳云臉頰流下,經(jīng)歷兩場車輪戰(zhàn),又對上蕭向兆這個勁敵,吳云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乏累,內(nèi)力運轉(zhuǎn)變得滯緩。
“嘖!”蕭向兆皺眉齜牙,看不得吳云還可以和他一同站在擂臺上。
惱怒之下,內(nèi)力在體內(nèi)的筋脈,以特定的流向快速運轉(zhuǎn),趁著吳云喘息之時,三步逼近,蕭向兆的右拳竟是膨脹些許,拳頭如染血變紅。
武技——血棉拳。
一拳狠狠擊向吳云!
這一招,吳云知道無法躲避,深吸一口氣,眼神獰狠,大力揮起自己的右拳,第一次用出了十成力道,同樣一拳狠狠擊向蕭向兆!
吳云他竟想以普通拳式,正面硬撼武技血棉拳!
觀武臺上,蕭川不由緊張,凝神看向吳云,準(zhǔn)備情況不對就上場及時制止。雖然平時與這個義子少有相處交流,但終究是當(dāng)了個便宜義父,心里還是要關(guān)心自己的義子。
“吭!”一聲悶響。拳拳相撞,揚吹起一股輕風(fēng),內(nèi)力第六勁的兩人全力一擊,已經(jīng)可以帶動一小片氣場變化。
擂臺上的兩人均是一步未動,吳云居然擋住了蕭向兆的血棉拳!!!
“你……”蕭向兆像是重新認(rèn)識吳云一樣,臉上呈現(xiàn)不可置信的驚疑之色。
蕭向兆收回右手,吳云急忙退后,以為他要接著出擊。
“呼哈呼哈——”吳云大口喘氣,剛剛的全力一拳,抽空了一身的體力,拳頭的手骨更是火辣辣地?zé)埔粯拥拇掏础?
反觀蕭向兆,氣息悠悠平緩,但沒有乘勢襲攻而來。
沉默地看著吳云,蕭向兆臉色略微改變,眉頭依舊豎皺。
擂臺上比武的兩人就這樣停下來,默默看向?qū)Ψ剑旅嬗^看的人還以為是兩個高手對決,惺惺相惜,要再戰(zhàn)一回合。
許久,蕭向兆開口,語氣還是冷硬:“這局是我勝了,你可以投降。”
聽到此話,蕭向兆這人居然沒有嘲諷羞辱,他不應(yīng)該是狠狠虐打自己嗎?
吳云感覺有些意外,冷漠地看著蕭向兆,嘴角不屑一撇,沒有回話,艱難地擺出左收掌右出拳的攻守招式。
最讓蕭向兆惱怒的就是吳云這種表情,明明沒有實力,卻還是逞能的挑釁。
蕭向兆運轉(zhuǎn)內(nèi)力,流向腰下,腿部肌肉略微漲大,右腿揮掃而起,帶起一刀風(fēng)刃。
他居然在內(nèi)力第六勁,學(xué)習(xí)了兩門武技!
武技——烈風(fēng)腿。
吳云此時已是內(nèi)力用盡,身體乏累酸痛,毫無還手之力,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但他寧愿受重傷,也不想在蕭向兆這廝面前投降。
吳云冷冷的看著蕭向兆的右腿帶著風(fēng)刃踢割向自己。
烈風(fēng)腿踢中吳云胸口,料想中的劇痛并未傳來,只是一腳大力踹來,把吳云從紅布擂臺上踹了下去。
沒有摔倒在地上,吳云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接住了。
“向楓哥?”吳云發(fā)覺接住自己的人是蕭向楓時,有些詫異。
蕭向楓輕輕把吳云放下,微笑道:“吳云,第一次比武可以和向兆打成四六開,很不錯了。”
“哇,阿云,大哥都夸你呢。”蕭雪凝滿臉開心,似乎是自己在擂臺上勝利了一般。
“還是輸了。”吳云有氣無力的說道。
蕭向楓從衣袖里拿出一顆棕黑丹丸,遞給吳云:“這是大力回復(fù)丸,嚼(jiao)咬吞下,坐下休息,可以加快回復(fù)內(nèi)力。”
“謝……謝謝大哥。”吳云道謝,接過大力丸嚼咬吃下,一股干澀的苦味在舌根濃濃化開。
看見吳云的表情變化,就知道這大力丸有多苦。
“哈哈,吳云,這大力丸有點苦吧。”蕭雪凝的三堂哥,蕭向漠笑著說道:“其實很多丹藥都是可以加冰糖或者甜蜜,但大爺爺立下規(guī)矩,家中藥房煉制的一切丹藥,皆不可加糖。”
“是尼,”蕭梔萱也笑著說道:“大爺爺時常板著臉教訓(xùn)我們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是蕭家子弟連丹藥的這點苦都吃不下,那我們更沒有資格去享受甜味。”
“吳云,你會慢慢習(xí)慣的。”蕭向楓微微笑道。
“嗯。”吳云輕輕應(yīng)了一聲。
眼前這些人對自己的笑意,似乎和以前并沒有什么不同,但不知為何,這次看著他們的笑臉,本是嘴中那濃濃的苦澀,不再感到干苦,咽下肚里,卻在心頭抿起一絲酸甜。
紅布擂臺上,蕭向兆又戰(zhàn)贏了兩輪,在這冷冷的冬夜,他卻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xu),滿頭大汗。
當(dāng)看到下一輪的挑戰(zhàn)者時,還沒等對方出手,蕭向兆就自顧自的跳下擂臺,投降了。
“咦?蕭向兆居然會投降?”擂臺下觀看的蕭家子弟都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往年的新年比武,蕭向兆就是暈倒也是暈倒在擂臺上,還沒有一次主動投降過。
觀武臺上,四位老者對蕭向兆也是頗為關(guān)注,在蕭向楓和蕭向凌之后,就數(shù)蕭向兆的武道天賦為上了。
“向兆這孩子,”蕭軼生有些驚異道:“倔牛拉不回頭的脾氣,居然投降了?”
“是尼。”蕭軼化也奇怪道:“哪次新年比武,向兆娃娃不是打斗得傷及筋脈,趴倒在擂臺起不來,要讓人抬下去啊。”
蕭軼巾推了推白沙眼鏡,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自己的孫兒,欣慰笑了笑,輕聲自語道:“向兆啊,你也能夠開始明白一些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