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異聞言頗為無奈的回道,“那就好。”南宮異自然望見了南宮惜目光中的復(fù)雜之色,心里略一思量也只能裝作沒看見了。
要說南宮異看著南宮惜沒有一絲心動那是假的,除非就像南宮惜之前想的,南宮異不是男的,顯然南宮異很正常,但是理智告訴他,全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吧。
“嗯…”南宮惜依舊幽幽地回道,心里暗暗想著,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著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看樣子有人要進(jìn)來了。”此時(shí)南宮異已經(jīng)恢復(fù)到平時(shí)的平淡之色,望著白色光幕的某一方開口說道。
南宮惜聞言也望向了南宮異目過之處,本來沒有一絲動靜的白色光幕陡然光芒大盛。一束金色的光突然沖破了白色光幕,只見白色光幕自那破裂之處,像蜘蛛絲一般向四周擴(kuò)散。
“砰!”白色光幕突然在一聲巨響下,崩塌而逝。
只見兩道遁光向南宮惜這邊飛速頓來,速度極快!
幾個(gè)閃爍,一個(gè)穿著長袍錦衣的中年男子和一個(gè)十八九歲的白衫青年便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沐蘭述見過小姐,不知小姐可有事否?”只見那長袍錦衣的中年男子一臉嚴(yán)肅之色,低著頭向南宮惜一抱拳恭敬的說道。完全忽略了南宮惜身旁的南宮異,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而白衫青年卻沒有說話,瞥過頭望了南宮異一眼,南宮異頓時(shí)感覺一道魂念在其身上一掃而過,其魂念的強(qiáng)大完全超過之前的黑袍男子,仿佛已經(jīng)達(dá)到了劍師中階的層次!
一感覺到白衫青年的魂念對其掃過,南宮異眉頭一皺,這么強(qiáng)大的魂念,年紀(jì)又如此年輕,不得不讓南宮異隱隱警惕起來。
待得白衫青年收回魂念,有些輕視的看了南宮異一后,便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了。南宮異見此心里也一陣輕松,看樣子白衫青年是察覺南宮異根本就是個(gè)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凡人,也不再對其感興趣了。這樣也讓南宮異樂的輕送,他倒是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只要不憑空增添他的麻煩就行了。
南宮惜聽見中年男子說話,卻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神色平淡的看著漸漸消失的黃昏,目光中閃過一絲惆悵之色。絕美的容顏在昏黃下顯得有些孤單,著實(shí)惹人憐愛。
中年男子卻還是低著頭雙手抱拳,仿佛只要南宮惜不說話他就一直要這般不敢動。
“沒什么事,你們怎么會來的?”許久之后,南宮惜淡淡的向中年男子回道,目光依舊停留在暗紅的黃昏之上。
“在下是感覺到了小姐的通靈玉佩上的異動以為小姐遇見了什么麻煩事才火速趕來的。”中年男子依舊嚴(yán)肅著臉,正色的解釋道。
“是啊,惜兒師妹我們以為你出事了,才急忙趕來的。不知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中年男子說完,一旁的白衫青年接言,有些擔(dān)憂地笑道,臉頰上露出一道笑容,倒也顯得頗為瀟灑,“剛剛那外面的白色光幕又是怎么回事?連沐蘭述師叔剛剛都說這光幕挺詭異的”
師叔?南宮異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中年男子竟然是連劍師層次的人喚作師叔的人!此人修為竟然強(qiáng)悍如斯,南宮異有些震撼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仍然是一臉的恭敬之色,那連著中年男子都極為恭敬的南宮惜豈不是更加恐怖了!
南宮異摸了摸鼻子,苦笑著。
南宮惜面色平淡的看了眼白衫青年,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反問了一句,“你怎么也會過來的?”
“呵呵,我也是擔(dān)心惜兒師妹才特意放下手里的事情,連忙趕來的,不過現(xiàn)在看見師妹沒事,也就放心了。”白衫青年又微微一笑,仿佛真的松了一口氣一般。
南宮惜卻沒有再理會他,看樣子對其應(yīng)該不太感冒,而是轉(zhuǎn)過臉看了看南宮異,又快速將臉轉(zhuǎn)開,只是神色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可愛摸樣,變得有些冷淡。
見南宮惜望來南宮異面露一絲疑惑,卻沒有說什么,他也明白現(xiàn)在似乎他也說不了什么。只是在看見實(shí)力強(qiáng)悍中年男子對南宮惜依舊恭敬異常,看那樣子南宮惜的背景已近超過了南宮異的估計(jì)。
“惜兒師妹才幾日沒見,怎么感覺你似乎變得憔悴了。”白衫青年卻毫不在意南宮惜的無視,繼續(xù)對南宮惜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些濃濃地?fù)?dān)憂,“是不是那南宮族怠慢了你!”
憔悴?南宮惜心里暗暗的想著,還不是那個(gè)家伙害的……
“小姐,既然沒事不如現(xiàn)在和我們回宗吧。”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對啊,還是回宗吧,回宗總比呆在這種小地方好。”白衫青年借口附和道。
南宮惜聞言,扭過頭去,三千青絲在微風(fēng)中微微飄蕩,一股醉人的芬芳拂過南宮異的面頰。南宮異心里有些異樣,吸了幾口這股芬芳,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一道絕美的身影在昏黃下亭亭玉立,仿若出世仙女一般讓人著迷。
“是宗主的命令嗎?”南宮惜淡淡的開口問道。
“是的,宗主說小姐無需再在這里了,還有別的事要交代。”中年男子聞言一臉正色的回答。
“對了,小姐的修為是不是突破了?”中年男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開口問道。
“是的,前不久突破了,有什么事嗎?”南宮惜淡淡地回答道。
“嗯,宗主看了看小姐的通靈玉佩說小姐要準(zhǔn)備進(jìn)階劍師了,那件事需要小姐去辦了。”中年男子恭敬的答道。
“那件事…這么快就要準(zhǔn)備了嗎?”南宮惜目光中閃過一絲憂傷,自言自語。
那件事?南宮異心里有些疑惑地想著,那白衫青年也同樣是目露一絲疑惑之色,看樣子他也不知道。
南宮異看了看南宮惜有些憂傷的表情,心里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看樣子他們口中的那些事并不是南宮惜想做的。
“小姐若是無事了,不如現(xiàn)在就啟程回宗吧。”中年男子看了看天色,開口提議。
“是啊,惜兒師妹沒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白衫青年也跟在后面說道,仿佛他不說話別人不拿他當(dāng)人似的。
“嗯,知道了。”南宮惜淡淡的回道,”你們先走吧,我過會兒就來。“
中年男子與白衫青年互看了一眼,便駕著遁光先行離去了。
南宮惜看了看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隨后對南宮異說道“你大概也猜出了我的身份不一般吧。”
南宮異聞言沒有隱瞞,實(shí)話實(shí)說,“是的。”
“唉……”不知南宮惜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一聲哀嘆,便不再說話。嬌弱的身體站在草地之上,清風(fēng)吹過,淺紫的裙擺飄動,空氣中散著淡淡的惆悵。
以南宮異的心智怎么能看不出南宮惜心里的那一絲端倪,只是不能點(diǎn)破罷了。畢竟兩人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
“既然師妹要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了,需不需要我回去和族長說一聲?”南宮異見南宮惜久久沒有說話,開口道。
“不用了,自會有人去的。”南宮惜聞言,擺了擺手道。
突然南宮惜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對南宮異開口說道“你對我說實(shí)話,你有沒有機(jī)會踏入劍修界,你之前的魂念之術(shù),以及后面對他們二人來了的感應(yīng),都不是一般人能感應(yīng)到的。雖然你靈魂沒有屬性,可是這里的白色光幕等等一切都和你有關(guān)吧。”
南宮惜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然后目光直視著南宮異,隱隱有一絲期待。
南宮異聞言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面露一絲凝重,低頭不語,仿佛在思量什么。
南宮惜見此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看著南宮異。
許久之后,南宮異抬起頭,目光中沒有一絲波瀾“或許吧。”
南宮惜聞言臉色中隱隱一絲喜色,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南宮異能給她一絲安全感。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黑暗中度過,別人只能看見她的光輝,卻不知道她背后的苦楚。
而眼前的少年卻能莫名其妙的讓其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安心,南宮惜有些懵懂的看了看南宮異,盈盈目光涌動著絲絲溫純,一抹溫和的笑容浮現(xiàn)。
這一笑,眾生為其癡迷。南宮異頓時(shí)沉醉其中。
“少年,這是我送你禮物。”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傳出,將南宮異喚醒。“我走了。”
言畢,只見南宮惜周圍遁光陡然一現(xiàn),南宮惜那絕美的身影頓時(shí)消失不見,只留下陣陣幽香。
南宮異見此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突然一柄木制的迷你小劍在白光一閃中出現(xiàn)在南宮異面前。南宮異伸手一抓,小劍便出現(xiàn)在南宮異手中。
南宮異望了望手中的小劍,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那笑,是我的禮物,還是這木劍。”
“自然是那笑,這是只屬于你一個(gè)人的笑容。”不知何處傳出一道聲音,只是南宮異卻是聽不見的。
南宮異望著拿在手里的木劍口中喃喃自語“沐蘭惜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