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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澤令尊者

  • 無妄塵緣
  • 蓮影兒
  • 3021字
  • 2020-11-17 12:49:49

澤令尊者?聽名字好像還蠻氣派的,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都要翹辮子了,徐若萍還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用力扭頭朝高地妖禮拜的方向望去。

除了一團模模糊糊浸潤在一片黑霧當中的人影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徐若萍心里咯噔一下,這回枉死無法申訴了。

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是被地妖拿去煉化成丹藥被吞吃,自己是連魂魄都沒有了的,還談什么申訴之類的事情。

那隱藏在黑霧當中的黑影似乎壓抑了一股極大的憤怒,用命令的口吻道:“放了她!”

高地妖似乎吃了一驚:“這,這個是我們費了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引子,資質(zhì)萬里無一,給大王??????”

“放了她!”

澤令尊者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這幾個重復的字,空氣里仿佛一下子遭遇了寒潮,氣溫急促下降,一股冰涼的殺伐氣兜頭而至,奇冷刺骨。

徐若萍感覺到高地妖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一個激靈,下一刻,她覺得自己身體一松,被對方拋繡球一樣往黑影身上拋過去。

奇怪的是,她此刻并不害怕,一種來自遙遠的時光洗禮下熟悉的安全感油然而至。

她被對方輕輕地攔腰抱起,自他掌心處傳來一股潮水般溫潤如玉的氣流,從自己的七竅開始往四肢百骸蔓延,疼痛疲累暈厥一概被沖刷的干干凈凈。

緊接著,徐若萍驚訝地發(fā)現(xiàn),懷抱著她的那位被稱為澤令尊者的大能,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只眼神一掃,那兩只抬腳想逃的地妖竟無聲無息爆體而亡。

好強大的元神,好高深莫測的法力!

在這位澤令尊者面前,徐若萍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粒沙子,渺小得不值一提。

她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睜大一些,想看清楚面前的大能究竟是何方神圣?

眼前人就近在咫尺,可無論徐若萍怎么努力,那人的臉龐就是掩映在一片黑霧之中,怎么也看不清他的五官長相,只從鼻子里隱隱傳來了一股淡淡的某個牌子的古龍香水味道,那種圍繞尊貴的降龍涎香醚,時時刻刻釋放著這個男人心中那股桀驁不羈的真實自我。

這味道,似曾相識,到底在哪兒碰過了呢?

那一夜,徐若萍睡得十分不真實,似乎做了個漫長得無邊無際的夢,又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那層廉價的薄薄的窗簾布,懶洋洋灑在徐若萍的床頭上,徐若萍十分不情愿地睜了下眼睛,一側(cè)身,又睡死過去,仿佛要跟陽光比懶似的。

可惜手機鬧鈴不答應,一遍又一遍反反復復響個不停。

這幾百塊錢的破貨,除了鬧鈴正常,其他功能聊勝于無。

要不干脆把它扔掉算了。

徐若萍十分不舒爽地想著,然后大腦迅速掠過京東淘寶上動輒成千上萬塊的觸屏智能機,又牙疼起來。

唉,算了,囊中羞澀。

徐若萍只好像往常一樣,僵尸一樣從床上彈起來,機械地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刷一遍,小小的衛(wèi)生間里掛著一面半人高的鏡子,里面的姑娘不僅滿嘴的泡沫而且頂著一頭蓬松的亂發(fā)以及一圈重重的黑眼袋,時刻控訴著她的生活過得十分不人類。

徐若萍目無表情地望著鏡中人,動作一頓,突然意識到今天不用上班,是學校畢業(yè)典禮表演的日子。

她參演了其中一個恰恰舞的節(jié)目,領(lǐng)舞的是她們班上素有“魔鬼使者”之稱的班長大人,說好了一大早要提前排練一遍。

徐若萍一邊腦補著冼班長頂著一副喪葬臉逐個訓人的模樣,一邊閃電穿好衣服,一路狂奔去地鐵站,擁著水泄不通的人群,幾番掙扎后終于擠進去。

踏著鐘點沖進大學的體育館,領(lǐng)舞的冼麗君正一臉不悅地站在門口翻著死魚一樣的白眼,從鼻子里哼出一句:“才滾來啊!”

徐若萍“嗯”了一聲,不敢多嘴,拿了自己表演服幾秒鐘便從換衣間里出來了,化妝更是迅捷無比,憑借著一雙天然的長睫毛以及標致的五官,她基本上只用簡簡單單一個淡妝就已經(jīng)很上鏡。

嗯,還差一點點——就是那雙澄澈入水的眸子下面有兩圈黑眼袋,時刻提醒著徐若萍昨晚發(fā)生過的離魂事件。

她一只手拿著一塊巴掌大的化妝鏡,一只手挖了一點遮瑕膏,茫茫然在黑眼袋上劃著圈。

這時,一張濃妝艷抹的鵝蛋臉湊了過來對著鏡子使勁看,嘻嘻兩聲,臉上露出半個狡黠的笑容:“啊萍,胡一輝和馮坤宇都還沒有來呢,要不你過去瞧瞧?”

徐若萍“啪”的一下把化妝鏡合上,眉毛一挑:“他們倆不是你和杜鑫瑞的舞伴嗎?冼麗君剛才不是讓你去叫嗎,干嘛找我?”

“哎呦親愛的,我這不還有事嗎,你瞧瞧,才剛貼上去的假睫毛又歪了,待會還要把妝卸掉重來。”

李湘瑩,07屆臨床2系學生,學院里出了名的系花,學習成績一般,穿著打扮卻緊跟時尚的步伐,在大學里時刻扮演著一道潮流的風景線。

缺點,懶,愛占小便宜,喜歡使喚人,尤其喜歡使喚徐若萍。

見徐若萍板著一副棺材臉,李湘瑩故技重施,喋喋不休地開始了她那一本正經(jīng)的“妝容不上鏡,影響舞臺效果”的胡說八道。

每次都是這樣,一點芝麻綠豆大的破事到了她那里能被折騰半天。

徐若萍只覺得耳朵嗡嗡,開始犯困,便艱難地豎起一根食指戳在另一只攤開的手掌心上,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為她跑這趟腿。

李湘瑩立馬遞給她一個“愛死你”的眼神,站起來拍拍屁股,轉(zhuǎn)身留給她一個花枝招展的背影,一陣風似的跑去衛(wèi)生間卸妝。

徐若萍無奈地站起身,一步一個腳印地挪到了男生宿舍。

某醫(yī)科大坐落在鬧市中心,已經(jīng)有上百年歷史,面對日益膨脹的入學率,大學里的領(lǐng)導想盡一切辦法向市領(lǐng)導申請往四周擴張,無奈該地域寸金尺土,幾次申請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此路不通,并沒有難倒學校里那些世故精明的領(lǐng)導,沒多久,一排排緊挨著教學樓的宿舍群拔地而起,硬生生接納了許多外地生指標。

胡一輝他們所在的宿舍就是其中的一棟杰作。

樓層不高,緊挨著體育館,兩邊走廊盡頭各一個公共衛(wèi)生間,在大學里念書期間的徐若萍沒少來此處做客,因其前男友陳坤峰也曾經(jīng)住在這里。

徐若萍腳不沾地,飛快躍過前男友的宿舍,然后停在了胡一輝他們宿舍前面,一顆心砰砰亂跳。

其實她這是神經(jīng)過敏,陳坤峰比她大一屆,曾經(jīng)住過的宿舍里早就已經(jīng)物是人非。

胡一輝宿舍的門沒有關(guān),虛掩著,徐若萍為避免看到小兒不宜的一幕,十分禮貌地在外面叫門。

一個女生一大早在男生宿舍里扯開嗓門大吼,確實很能吸引別處的目光。

不多久,一個個睡眼惺忪的腦袋從各處宿舍門口探了出來,或是好奇,或是慍怒,齊刷刷射了過來。

徐若萍暗暗在心里把李湘瑩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一遍,最后實在是禁不住外面那些雷達掃描,喊了一聲“我要進來啦!”便閃身溜了進去。

結(jié)果看到空蕩蕩的宿舍里,一張半米寬的下鋪上面四仰八叉地躺著兩個大男生,光著膀子只穿了條煙囪褲,一邊一只手垂到了地上,濃烈的酒氣把房間里的汗?jié)裎丁堭t味、煙味等掩蓋住,排山倒海直往徐若萍鼻子里面鉆。

臨近畢業(yè),宿舍里大多數(shù)學生都去了各大單位試工,在外面或租房或住在親戚家中,極少回來宿舍,此處便成了那兩位系里出了名的懶人的狗窩。

徐若萍隱忍著心中極大的憤懣,十分粗暴地往他們二人頭上一人淋了一杯涼水,然后捏著鼻子坐等著他們倆的反應。

胡一輝首先睜開了眼睛,他臉上搭著馮坤宇的一只手,一瞬間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剛想發(fā)作,目光不偏不倚對上了徐若萍那道淡定得有些漠然的眸子。

“該起來了,冼班長在體育館等著哪!”

徐若萍尋了處稍微干凈點的地方坐下,非得等這兩條懶蟲完全動身出發(fā)了才起來不可。

胡一輝似乎受到了點驚嚇,立馬彈起來拉上窗簾,火速搭上件襯衫并且撈了袋東西就沖了出去。

馮坤宇呢?

這貨沒得救,他被胡一輝惡狠狠踹下床,幸虧下鋪離地面不高,小伙子夠壯實,只微微哼了一下,扭頭望了望徐若萍,毫無反應,居然再一次游魂似的爬回自己的床上,接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徐若萍氣成了只葫蘆:“馮坤宇,你就這點出息,還不起來,要害我們一同被冼魔鬼罰嗎?”

她話音陡然止住,微微垂下眼睛,嘴角一瞬間繃緊成了一條拉直的線,目光掃過面前一排雞零狗碎的瓶瓶罐罐,其中一支德國4711古龍香水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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