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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毫無進展

蕭月熹一聽,樂了,不禁調笑似的道:“康王殿下腳底下沒什么根基,可這膽子是真不小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收集不到證據也沒什么,他遲早要自投羅網的。”

見他信心十足,蕭月熹沒有再多問。她并不是要知道慕云輕的所有事,只是有些疑點需要一個解釋,解釋清楚了,她才能夠確定自己該怎么應對。如今慕云輕在她面前不再偽裝,真有用得著她的地方肯定會知會,如果不說,那肯定是他幫不上忙的。操心老得快,她才懶得事無巨細地挨個去猜!

想了想,蕭月熹疑惑地問:“不過你要查,為什么不派監國司的人,而是讓我哥去?”

慕云輕淡然道:“監國司中除了你,我誰也不能盡信。”

“凌歲寒還是很靠譜的,你有事可以讓他去幫你辦。”蕭月熹不假思索地說著。“進宮前,我能交待的都交代了,他通過考核的幾率很大——你看我干什么?”

慕云輕正挑著眉,意味深長地看著蕭月熹。見她終于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才反問了句:“你倒是很信任他?”

蕭月熹心道:這不是廢話么?她不信任還廢那力氣培養他做什么?

兩人短暫地沉默了片刻,突然被外頭隱隱約約的吵鬧聲驚動。

“放我進去!我要見我皇兄!”稚嫩的童音也掩蓋不了他張揚跋扈的氣勢。守在殿外的何通為難道:“六殿下,皇上交待了不許人進去打擾,您快別為難奴才了。不然奴才送您去旁邊兒暖閣等一會兒,等皇上出來了您再見他?”

何通口中的六殿下,是太后唯一的親子,今年只有六歲,名叫慕凌澈。雖然生得活潑伶俐,可先帝臨終時他都還沒入太學,把江山壓在他肩上實在像是個笑話。先帝崩后,慕凌澈年幼不能建府,太后又心疼幼子,索性就養在宮里,親自照料。

想到先前慕云輕還說要提防太后,蕭月熹不禁挑挑眉,奇道:“你跟六殿下關系這么好嗎?”

慕云輕面上露出些許無奈之色:“這孩子平時看著也不黏人,不知怎的就老喜歡往我這兒跑。”

雖無奈,慕云輕眼底的眸光是柔軟的,可見心底里還是喜歡這位六殿下的。

“我出去哄他玩一會兒,你休息吧。”

慕云輕剛起身,就聽慕凌澈又在外頭嚷道:“我不管!我就要現在看昨夜救了皇兄的英雄長什么樣!你讓開!”

慕云輕回頭看向榻上倚著的“英雄”,一對視,兩人不禁都笑了出來。

“這位六殿下對我的脾氣!”蕭月熹樂不可支道。

慕云輕搖搖頭道:“為免他回去童言無忌,跟太后亂說,還是不讓他見你的好,我出去打發了他。”

蕭月熹點點頭,目送著慕云輕出了寢殿,外頭立刻就安靜了。少頃,慕云輕又折了回來,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悄無聲息地就將六殿下打發了回去。

蕭月熹的活動空間只有一張榻的范圍,不能下地,更不能出門,此時百無聊賴地捧著本書看,見到慕云輕,神色微微僵了僵,忍不住吐槽道:“我說皇上!您今天一整天都準備跟我在寢殿里耗著嗎?您有這么閑嗎??”

慕云輕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才道:“的確很多事沒做完,不過怕你自己在寢殿里待著會悶,所以就準備把折子都搬到這來批。一會兒何通就過來了,你要不要睡會兒?”

蕭月熹嘴角抽了抽,十分嫌棄地在心里想:演戲就說演戲,還說的那么含蓄……

當日天都還沒黑,皇上擔憂蕭夫人傷勢,身體力行親自照料的消息就傳了出去。蕭月熹聽后差點被口中的“參湯”嗆著。

皇后送的那根老參已經被木蔻收起來了,木蔻十分貼心地做了個樣子,做了碗像模像樣的參湯過來,其實原材料是蘿卜來著……

寢殿內無人侍奉,兩人像尋常人家一樣對坐吃飯,氣氛倒也輕松。

蕭月熹道:“你別太過了啊!這不是要把我立成個活靶子嗎?”

慕云輕看著她,但笑不語。

蕭月熹挑了挑眉:“……所以你是故意的?想讓那些人沉不住氣?”

慕云輕:“不然呢?”

蕭月熹笑了:“那你是不是選錯人了?人人都知道我入宮以前是做什么的,那些人沉不住氣想對付我,手段不夠高明都拿不出手來,沉不住氣也得憋著。”

“這么自信?”慕云輕笑得眼角彎彎,配上目光中的狡黠,活像只狐貍!

“也不是自信,嗯……算了算了!不管了!這樣也挺好的,守株待兔總會輕松一些。萬一有哪個腦子不好使的真撞上來了呢?”

慕云輕只管給她夾菜,柔聲道:“多吃點。”

蕭月熹連連搖頭:“不用了!這一躺好幾天,吃那么多沒有用,再說夜里吃得太多也不舒服。”

她站起來在屋子里晃悠兩圈,忽然聽身后的慕云輕道:“我讓木蔻多送了床被子進來,一會兒我打個地鋪睡,你先休息吧。”

蕭月熹差點栽倒,回頭悚然道:“不用不用!我睡地上就行。”占了人家的寢殿還要占人家的床,她又不是強盜!

慕云輕托著下巴,一本正經地看著她道:“那怎么行?夫人可是身受重傷的!”

蕭夫人覺得,皇上真是太入戲了……

入夜,蕭月熹驚悚地看著皇帝陛下親力親為地給自己鋪地鋪,幾次三番地想在皇帝陛下手里搶活兒干,或者干脆把地鋪的所有權搶下來,卻一次都沒有成功。

心情復雜地躺在龍榻之上,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遷就蕭月熹,寢殿內沒有焚香,可被褥里還隱隱帶著一絲龍涎香的氣味,蜷在被子里,竟生出了一種被慕云輕抱著的錯覺。

蕭月熹無比悚然地將腦中這個錯覺拍掉,翻了個身看向地面,皇帝陛下的呼吸綿長均勻,睡得正熟……

不知是不是托了皇上的福,蕭夫人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三四天后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期間,皇上除了上朝,整日都陪著。前朝后宮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前朝倒還好,雖議論但不會明說。畢竟蕭夫人護駕有功,總要許些好處的。

可宮里就不一樣了。

不同于蕭月熹,那些秀女入宮,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將,好容易殺出重圍邁進了宮門,住進了秀女宮等著皇上詔幸,從此飛上枝頭,不成鳳也能高人一等。結果驟然橫進來一個蕭月熹,分走了皇上所有的注意力。那些人背后酸溜溜的說什么都有,蕭月熹卻不計較,能走動了以后就不再裝嬌貴,每天照例的晨昏定省,就連太后也難得好顏色地勸她多休息。

自打蕭月熹住進了清涼殿,皇上夜里就再沒去過別的地方,那些酸溜溜的流言就更加難聽了。

雖然蕭月熹本人無比清楚,皇帝陛下睡了多久的地板,但這種事她要怎么辯解?而且,在蕭夫人養了十幾天以后,蕭夫人本人突然發現,皇上開始命掖庭令記檔了!

戲做得跟真的一樣,連掖庭令都能收為己用。

驚愕之余,也降低了些許的信心。蕭月熹一心想查陳年舊案,可宮中秘辛,連掖庭令都不清楚,她又從何查起呢?

入宮半個月,她甚至都還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著手,委實是愧對她前監國司正使的身份!

這日清晨,蕭月熹照例去皇后宮中請安,卻見到了個生面孔。

那生面孔長了張嬌俏明媚的臉,聲音婉轉如黃鸝,穿得也是艷麗的粉紅色,一顰一笑間,盡是小女兒家的嬌憨之態。

見到蕭月熹,那雙靈動的大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繼而屈膝行禮:“嬪妾見過蕭夫人。”

蕭月熹先向皇后行了禮,這才將視線落在生面孔的身上。仔細一看,這生面孔長得與皇后還有幾分相似,心中了然道:“這位便是沈嬪了吧?入宮這么多天,我倒是今日才有幸一見。”

沈嬪是入宮的秀女中,唯一一個賜了位份的,如此榮寵,實則是因為她與皇后關系匪淺。沈芳傾的父親沈棟,是皇后的滴親舅舅,沈芳傾從小就跟皇后長在一處,關系很好。太后又是皇后的姑母,雖然與沈芳傾來往不多,但好歹也是自己人。慕云輕既然暫時不準備得罪太后,必然要揣摩一下她的心思。

顯然他揣摩的很成功,太后這幾天的心情都不錯。

皇后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儀態端莊地坐在鳳椅上,柔聲道:“可不是!本來以芳卿的位份,未侍寢前是沒有資格過來請安的。只是皇上今早傳口諭說,這次百鹿山春搜,要芳卿和幾名秀女同去,本宮想著,旁人也就算了,你二人早晚也該見見,便自作主張地傳她過來了。”

蕭月熹心中愣了一下,今早出來,她倒是沒聽慕云輕提過這事,不過她也沒有多心,不動聲色地應是。

皇后繼續端著她雍容閑雅的儀態,抬手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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