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雅狠狠地關上了門,轉身來到了廁所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江霖云立馬從廁所里頭鉆了出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幫人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啊?”
于小雅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中拿著一疊錢,仿佛就跟沒有聽著江霖云說的話一般。
江霖云這才注意到了那些錢,問道:“他們給你錢干嘛啊?新聞采訪費嗎?”
“不,不是,他們用錢搞定了房東太太,想把我們從這里趕出去。”于小雅生怕他會誤解,趕緊解釋了起來。
江霖云一聽火氣就冒了上來:“這幫混蛋,弄得我有家不能回還不夠,還要把你也逼得無家可歸,真是太欺負人了,我得出去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別……”于小雅正想阻止江霖云,卻不想江霖云走出兩步自己又停了下來。
江霖云這該不是怕了吧?
當然不是,正所謂怒發沖冠為紅顏,江霖云就算沒有那一股子勇氣,也不至于慫成這樣。
原來江霖云才跨出兩步,忽然意識到了這件事好像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不對啊,如果是記者需要爆料的話,用不著動用這么大的手筆來趕盡殺絕啊,這背后鐵定有人指使。”
“劉月月!你說會不會是昨天報復你的那個女人啊?”
“應該沒錯,除了她以外,我想不出還有誰和我有著那么大的仇了。”
“那可怎么辦啊?如果真的是她干的,趕我們出去肯定只是第一步,后面還有什么招數,真的不敢想象。”
“沒事,有什么就沖著我來吧,反正也是我犯下的罪,與你無關。待會兒我就下去當著所有媒體……”
“不行,我不同意,剛剛做飯的時候,你才說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你真的愿意跟我一塊承擔這一切?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吧,我還真有一個辦法可以脫身。”
“什么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咱們先做飯好了,我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啦!”
飯飽覺足以后,江霖云這才把他的方法娓娓道來。
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利用那口行禮箱將他送出去。
不過操作起來的步驟還是比較的復雜,首先得把箱子騰空出來,然后拿到樓下,最后江霖云再蜷縮進去。
這操作是不是很復雜啊?
扯淡,復雜泥貳大爺啊!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脫身方案,江霖云卻足足說了十分鐘。
原來江霖云把出去以后,極有可能出現的各種變故都考慮到了,并一一告訴于小雅應該如何應對。
比如記者問及行禮為什么那么少,就說先去投奔某位同事,回頭再找搬家公司來搬東西。
當然這些話都是應付那些記者的,不過他們確實找了搬家公司將于小雅的行禮送去江霖云家。
至于計劃進展得也特別順利,那些記者根本就沒搭理于小雅,他們只以為于小雅是在玩調虎離山之計,哪曾想是金蟬脫殼之計啊!
直到搬家公司來把東西全部搬走,記者這才發現上當了,急忙掏出了手機,給指使他的人打去了電話。
“喂!是雪姐嗎?”
“蒽,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我小叔子是不是沖著你們大發雷霆了啊?那個小狐貍精有沒有上鏡頭,把視頻發過來讓我瞧瞧。”
“沒,計劃好像被他們給看穿了,你小叔子將計就計,躲在那小姑娘隨手拖著的行李箱里給溜啦!”
“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回頭我讓你們臺長給你好看,哼!”
“雪姐別生氣啊,你不就是想讓那位小姑娘不好過嘛,我有一招,包你滿意!”
“什么招?快說!”
“我手底下有一位撰稿人,死的都能給寫活了,回頭我讓他寫一篇新聞,就說這個于小雅也是幫兇,劉總一死就離開了崗位,肯定是跟兇手里應外合的,把她搞得臭名昭著,你看這招毒不毒啊?”
“罵你是蠢貨都太輕了,你這不是把兇手的屎盆子又給扣到我那小叔子身上去了嗎?我是讓你對付那個小狐貍精,沒讓你把他也牽連進去。”
“可是他們兩個形影不離的,想要對付其中一個,難免就得傷害到另一個啊!”
“你做不了這件事是你沒用,浪費我時間。”
嘟嘟嘟……
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記者氣得直罵:“臭表子,有什么可神氣的,還不是占著和臺長有那么一腿,回頭等爺不干這一行了,一定把你的丑聞給抖出去,看你怎么見人。”
然而幾分鐘后,記者的話果真靈驗了,臺長讓他把臺里的東西交回去,卷鋪蓋走人。
這下可把記者給激怒了,他立馬給手下的好幾位撰稿人打去了電話,將秦雪和臺長的事一五一十的抖了出來。
當天晚報上就鋪天蓋地全是秦雪的新聞,某些電視頻道也緊急插播了這則消息。
甚至還有一個專訪欄目找到了記者上節目,直播解析臺長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時間,風頭無二。
江霖云的事也就漸漸被大家給淡忘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秦雪瞬間成了人人喊打的壞女人。
而且還有一些人更是厲害,直接扒出了秦雪丈夫墜樓的事情,懷疑里面也有貓膩。
畢竟秦雪長得那么漂亮,哪個男人會在新婚燕爾之際出去偷腥呢?
總之那個自以為是,機關算盡的嫂子算是徹底的栽了。
不過這一切仿佛都是秦雪的陰謀,以她那么精明的一個人,肯定早就想到記者會反咬她一口了,那她依然還這樣去做,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