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到四點了,我還在煩惱到底要不要去進廠,感覺去了老媽就會和我關系決裂,因為她不喜歡我去。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我答應人家了。
時間已經過了約定的四點,我打電話給那個人事,說:我現在有事情耽擱,沒辦法現在去,我五點去。
人世間答應了,我去收拾行李,轉身看到老媽好像醒了在玩手機。
我忙著收行李,就沒在意了。
老媽問我說:你上的是兩班倒的?
我:我上的是晚班,三個月都是晚班。
我媽躺在床上,聽了這句話不屑地笑了,嚴厲地說:那你去拿本子寫個承諾書。
我過去房間,邊收行李邊想,我不想簽什么承諾書,簽了你反正又不信,既然不相信我到要簽承諾書,那我在你眼中肯定不值得相信,簽了又有什么用。
我收拾著行李,老媽在門口走來走去,我看到了保持著無言。
老媽看我在卷席子,站住,生氣地沖過來,質問我:你真的要去?
我點了點頭。
老媽抓起腳上的拖鞋,作勢要打我,我抬起手擋。
老媽拿拖鞋丟過來,拖鞋在空中劃了一條線,砸在我的肚子上,我的肚子被砸得泛疼。
老媽砸完就走了,留下我,我無助地蹲在地上,嚎哭。
我去進個廠,攢點錢怎么了?真的搞得我做啥大逆不道的事一樣似的。
之后老媽上來跟我說:你別去做那,上晚班你不太能適應,像你阿姨上晚班都受不了,你還是下去樓下阿姨那邊。
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看來老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倒是搞不懂,為什么老媽總是能把事情搞得,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我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真的做錯了?我要是不能適應我就不會答應了。
側著躺,止不住地難過,眼淚從另外一邊流到我的耳邊,一道又一道地劃過我的臉。
我想著還是算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工作就跟老媽鬧翻,就打了個電話給人事說,我沒法去了。
接完電話,人變得有氣無力的,我感覺人就像失去靈魂一樣。
老媽剛好進來,我告訴她:我剛才打電話給那個人了,說我不去了。
老媽躺在旁邊,什么話都不說,玩著手機。
我回想著,我不知道這是老媽第幾次用這個手段了,我只覺得我很討厭這個手段,非常討厭。
每次我不聽她的話,她就生氣、打我、假意讓我做選擇、實際最后又哭又威脅,最后我乖乖妥協。
煩死了,怎么會有這樣的招數,讓我覺得好難受。
我想要的是相信,為什么不相信我一次,既然不相信為什么還要讓我做決定,還不如別說。
我躺在床上哭泣,老媽過去做飯。
直到弟弟過來叫我吃飯,我才知道他已經吃完了,老媽沒叫我過去吃。
我過去,一看到媽媽,我心里就涌起一大片委屈,淚在眼眶打轉。
老媽若無其事地讓我去倒水,我去倒水,飯桌上誰也沒開口。
吃完飯,我用盆裝著邊扇西瓜,作為晚后餐點。
弟弟看著我吃,便想著要去吃西瓜,去到冰箱那邊,打開一看就喊:姐姐,你是怎么吃西瓜的。
過來就叫我去切西瓜給他,我拒絕了。
他生氣地說:那我就全部吃了。
我說:你要留點給老媽。
他理直氣壯地說:那你去切。
我:???為啥?你自己想吃西瓜,自己不切叫我去切?我那瓣西瓜是老爸切完剩下的。
他說:那我就全部吃完,我不想留給老媽。
我先是疑問再是憤怒,開口道:你切一半給老媽不行嗎?就因為你平時吃得多,別人就不用吃嗎?老媽已經好幾次沒吃到了?
弟弟也騰火:我tm就是不想給老媽吃。
我警告:你罵臟話,而且你的想法很自私誒。
我弟又惱了,咆哮道:nm的,別說了,我又沒做錯。
我惹不了,我們家是不許說臟話的,用這種態度對姐姐,還說自己沒做錯。
我沖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肩膀。
晚上,媽媽打電話給我說,叫我早點洗碗,明天去樓下阿姨那邊工作。
我被弟弟氣得有些悶,媽媽這邊,我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氣,就不耐煩地說了句:隨便隨便。
過了一會,弟弟就跟我道歉,說他做錯了。
我原諒他了,有的人可能覺得我在道德綁架,第一我吃得也不是很多,還沒有弟弟切的另外的西瓜一半多。
第二,我弟很多次就是吃得蠻多的,不止老媽,我有時候也沒吃到,平時吃得就是西瓜的一半,有時是整個西瓜。
第三,我覺得弟弟這個想法有點自私,我挺生氣的,平時別人送給老媽的東西,老媽都會留給我們吃,自己很少吃,或者不吃,所以我覺得弟弟的想法很自私。
第四,我的確不應該打我弟,這點過分了,我跟我弟道歉了。
之后,弟弟沒有全吃,只吃一半,剩下的給老媽。
老爸切了一半,就剩一點點,弟弟雖然想吃但他忍住了,我很是欣慰。
媽媽上來之后,我四姨也上來,兩人聊天,我媽把我下午要去工廠的事,當作談資嘲笑我。
我震驚,隨后就說:我想去那邊,我自然是有準備,老媽你就別說了。
等四姨走了,我跟老媽說:不要拿我去工廠的那件事開玩笑…可以嗎?
老媽答應說:好。
我接著解釋了一下:你下午不讓我去,晚上把這件事當成玩笑,我覺得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