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聞言,沉默的放下了酒罐,雙手放在膝蓋上,不說話,乖巧得很。
齊燕樂了,倒了一杯橙汁給她,“喏,喝這個。”
寧清聽話的喝了一大口。
盛澤似乎徹底的把她們給忘了,一反之前的針鋒相對,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們兩個。
齊燕樂得清靜,抿著酒小聲問,“清清,你之前不是說想去云南,今年還去嗎?”
“再說吧,”女人嫻雅漂亮的側顏,美如畫,端著杯子發呆。
齊燕嘆氣,“孩子的事還沒解決掉?”
“…嗯。”
“要我說,當初你就不該留下那孩子,現在也不至于落得這般地步。”
“……”寧清悶聲不吭。
齊燕無奈的撇嘴,又來了。
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清清就裝死。
旁邊的人忽然一陣騷動,“江北矜!”
“哪里?”
“那里,門口!”
女同學們的激動亢奮顯而易見。
江北矜每每一出現,都能引起轟動。
在高中時期,寧清就已經充分的認識了。
江北矜,帝都百年世家江家的嫡子,是真正的貴公子。
在念書的時候,常年包攬年級第一,又是學生會會長,在周圍都是猴子一樣難看的男生面前,他白皙如玉,漂亮精致的不像話。
那時候,他的課桌里常年塞滿了情書。
齊燕眼神復雜的轉頭,欲言又止,“清清…”
她眼神微閃,“阿燕,我去下洗手間。”
“哎…”
寧清沒聽她說話,徑自的出了包廂,剛一打開門,正好撞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對比包廂里的嘈雜,外面走廊既安靜又無煙酒氣息。
她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修長且白皙,節骨分明的大手,漂亮極了。
寧清視若無睹,垂著頭,轉身,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沒想過他們兩個人會這樣見面。
或者應該說—她沒想過他會來。
分手四年,他一直都在國外,她本以為就要這樣一直維持下去的。
打開洗手盆的水龍頭,嘩嘩嘩的流水聲,漂亮精致的女人心不在焉的洗手,聽見里面傳來交談聲。
“…她啊,不是一直都自命不凡。”
寧清皺了下眉頭,直覺告訴她,這人的話題多半與她有關。
“可是,江北矜是誰啊?出身名門,家里大半人從政,據說連那個圈子里的人都尊稱他一聲江太子,如此高貴的身份,寧清怎會不知道?”
“寧清自讀書的時候,就高傲慣了,與江北矜分手時,想必是眼睛長到腦門頂上了!以為自己還能釣到一個比江北矜更好的金龜婿!”
“呵,也不想想江北矜那么好的條件,長的出色,學歷又好,家出名門,整個帝都,再想找到比江家更好的豪門世家,屈指可數。”
“就她,有眼無珠的人,這輩子注定只能當一個音樂老師。”惡意滿滿。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寧清一直都知道班級里不少女生都討厭她,有一次班級里的女生還傳紙條想拉著全班的女同學們別理自己,反而被人截了紙條,傳到老師那里了,后來,那事鬧得還挺大。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