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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步步生花

當(dāng)張玥被無數(shù)無形的絲線束縛在門內(nèi)世界的門口,旁邊還跟著兩個拖油瓶時,她很認(rèn)真地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在哪里犯了太歲。

左邊一個和她一樣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男人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眨了眨眼:“小娘子,現(xiàn)在怎么辦?”

右邊一個小丫頭片子雙手扒拉著,想扯下纏著自己的東西無果后,也瞪著大眼睛期待地看著她:“姐姐,現(xiàn)在怎么辦呀?”

張玥:......

事情為什么會演變成這樣,還得從五分鐘前說起。

五分鐘前,她左手邊這個男人在一眾驚訝的眼神之下,站了起來,霸氣地說了三個字:“我拒絕。”

然后柜主贊賞地看了他一眼,手下卻毫不含糊,飛快地召喚了銀色雙生花大門,并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是被他帥氣自信的王霸之氣震懾到了,一號小女孩當(dāng)即拍出了一張物品牌,上面寫著——手鐲,使用該物品可使玩家在自己回合外與另一名玩家綁定,一同接受攻擊,若任務(wù)成功,則享受同等權(quán)利;失敗,可選擇剝離,無需承擔(dān)后果。

于是一大一小一拍即合,雙雙進(jìn)入了銀色大門。

待他們剛一進(jìn)入任務(wù)空間,張玥在一臉懵逼的情況下當(dāng)場給小女孩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贏得了她的驚呼和興奮地叫喊:“姐姐姐姐,你是從哪里來的啊?你穿得好奇怪啊。”

秦江寒趁機(jī)插嘴:“她剛從我的心上來。”

張玥:“閉嘴。”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聽說過話本子上說的畫里的精怪嗎?”秦江寒一邊比劃著一邊看著小女孩,替張玥解釋道:“沒錯她不是。”

小女孩更加興奮了,抬頭看向張玥:“那姐姐一定比精怪更加厲害對不對?”

張玥:......

她還沒來得及教訓(xùn)一下這個滿嘴胡話的男人,就感覺到空氣中有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張玥大驚,連忙拉著二人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后方也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襲擊,不過眨眼間,三人就被無數(shù)絲線纏身,而且這絲線還有越纏越緊的趨勢。

于是乎就出現(xiàn)了之前的畫面。

她總算明白了那四號身上的傷痕是如何來的了。

現(xiàn)今他們剛進(jìn)銀色大門,前方還是一片漆黑,沒看到任何東西,就被困在了這里。

“你們身上帶了什么東西嗎?”張玥蹙眉問。

秦江寒輕咳一聲:“除了帶了你,沒帶什么。”

張玥轉(zhuǎn)過頭用眼神詢問一號小女孩。

“我!我?guī)Я宋业目ㄅ疲 毙∨⑵诖乜粗骸翱梢杂每ㄅ飘?dāng)成飛刀嗎?那種‘咻咻咻’的那種!”

張玥無語了片刻,為什么這個孩子會有這么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卡牌怎么能變成飛刀呢?那得有多渾厚的內(nèi)力啊。

身上的絲線越纏越緊,腳踝上的線隱隱有勒出血痕的跡象,再這樣下去,他們估計會跟四號一個下場。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沉吟一下,對著小女孩飛快道:“給我看看你的卡牌。”

一號小女孩眼睛“蹭”地一下亮了,連忙扒拉出自己的雙手將卡牌遞到了張玥面前。

很奇怪的是小女孩并沒有像他們倆一樣已經(jīng)被定住了身形,張玥估計著可能是因為她只是與秦江寒捆綁而來的,這任務(wù)點對她限制沒有他們這么大。

張玥只查看了小女孩的物品牌,是一張手鐲和一張雙刃。

手鐲之前一號小女孩已經(jīng)使用過了,這張雙刃就有點意思——它可以在自己回合內(nèi)強(qiáng)制與一名玩家交換陣營。

張玥隱晦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心想這小丫頭怕是不簡單,她之所以會將自己的所有卡牌偷偷帶出,應(yīng)該是想跟秦江寒示好,爭取到一個強(qiáng)有力的盟友,就算他們不是一個陣營,她也能憑借這張卡站到一個陣營。

心里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張玥將那張卡牌一轉(zhuǎn)手就化成了一把真正的雙刃,憑著感覺在半空舞了幾下,霎時間就感覺身上輕松了不少。

于是她如法炮制將自己周圍的絲線清理干凈,再幫旁邊兩人清除了障礙。

小女孩解放了出來,頻頻看了好幾眼張玥手上的雙刃,想了想還是開口問:“姐姐,我的雙刃它還能回來嗎?我還指望著它跟你們一個陣營呢。”

張玥點頭道:“這只是暫時的,出了這個任務(wù)點就能回來。”

她站在秦江寒和一號前面,給他們做了一個跟隨的示意,小心地往前移動試探。前方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根本無法預(yù)料會出現(xiàn)什么。

而且柜主說他們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wù),任務(wù)是什么現(xiàn)今也不清楚。

就在張玥才往前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時前方燈光爆亮,她下意識瞇起了眼睛,快速后退了一步,將秦江寒和小女孩納入自己身后的保護(hù)范圍,警惕起來。

等到幾秒后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晃眼的白光,他們才猛然發(fā)覺——自己被包圍了。

入目眼中的盡是高矮不一的木偶人,而且這木偶還分外逼真,怨毒的眼神齊刷刷地盯著他們。

這些木偶人的身上散發(fā)著如有實質(zhì)的黑氣,四肢關(guān)節(jié)上流著潺潺的鮮血,面上的表情雖各有不一,但無一例外地陰森可怖,眼睛里滿是不甘與恨意,很像是話本子里的怨偶。

而且張玥還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事實,這些木偶人都是女的。

然而現(xiàn)在并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因為這些木偶人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向他們步步逼近。

正當(dāng)他們?nèi)诵闹幸粍C,準(zhǔn)備迎接一場惡戰(zhàn)之時,那些木偶人卻圍著他們跳起舞來。

它們的舞姿僵硬而別扭,每跳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那些鮮血染成腳印立馬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潔白的花。

是步步生花。

三人皺眉看著奇異的這一幕,濃濃的黑氣加上潺潺的鮮血和怨毒的眼睛,這本該是邪惡恐怖的木偶,竟能開出如此美麗的花朵。

小女孩驚叫起來:“這花不就是那個卡牌上的白色的花嗎!”

秦江寒卻拉著二人往后退了一步,聲音難得有些沉著:“它們的舞步踩點有規(guī)律。”

話音剛落,張玥就發(fā)現(xiàn)那些木偶人身上的黑氣絲絲縷縷地蔓延過來,一絲一絲地纏上她的手臂,緊接著她的手臂就不受控制地隨之舞動起來。

同樣的情況不止發(fā)生在她的身上,旁邊的一號小女孩也在她之后被黑氣纏上,隨即和木偶人一起跳起舞來,只有秦江寒依然安然無恙,好像這些黑氣刻意忽略了他一樣。

“姐姐姐姐!怎么辦呀!”一號小丫頭再怎么聰慧也好歹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此時面臨這種情況自然有些害怕,聲音里還帶上了些焦急。

張玥也沒辦法,她把雙刃遞給秦江寒,試圖讓他用其割斷她們身上的黑氣,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黑氣的的確確是一種氣體,就像抽刀斷水水更流一樣,利刃也拿氣體毫無辦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黑氣已經(jīng)鉆入了張玥的關(guān)節(jié)處,溢出絲絲血跡。

雖然從四號五號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任務(wù)點似乎并不致命,然而再這樣下去,她們也是要元氣大傷的。

“為什么這些黑氣不纏上你?”張玥皺眉不解,這太奇怪了,這些木偶全部都是女性形象,而且它們只攻擊自己和小女孩,對秦江寒卻絲毫沒有攻擊意圖。

難道木偶也有同性相斥?

“不知道。”秦江寒已經(jīng)將雙刃還給了她,又故態(tài)復(fù)萌,隨口答道。他蹲下身來觀察地上那一朵朵白色的花,片刻后,他突然笑了,樂呵呵地開口反問道:“你們知道那卡牌上的花是什么花嗎?”

小女孩可憐兮兮地回頭看他,一邊不受控制地跳著舞一邊是很認(rèn)真地接他的話,問道:“什么花呀?”

“是雙生鳶蘭。”秦江寒伸出手折下一朵白色的花,一瞬間在他旁邊的一個木偶人身上的黑氣更加濃重了:“相傳雙生鳶蘭是一種極其邪惡的花,它生長的地方,百花枯萎,陰陽失衡,據(jù)說它還能夠迷失人的心智。”

“雙生鳶蘭有個很有意思的花語......”秦江寒緩緩站了起來,踱步到張玥面前,將手里的花輕輕插在她的衣領(lǐng),懶懶地笑了一下,在她耳邊說:“愛我,是你的宿命。”

張玥:......

因為他的聲音并不小,一號小女孩也聽到了,她頂著一張稚氣十足的臉,卻十分不愉地說:“這也太壞了!愛情應(yīng)該是平等的呀,這聽起來就很不對等!”

秦江寒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道:“也許吧,不過......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可以動了嗎?”

后一句是對張玥說的。

張玥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黑氣已經(jīng)消失地?zé)o影無蹤。

是因為那朵花嗎?

“我也要!我也要!姐姐,快幫我采一朵花。”小女孩見張玥解放出來,眼睛亮了起來,連忙說道。

張玥如法炮制地將她身上的黑氣去除。

然而她們身上的黑氣是沒有了,木偶人身上的黑氣越發(fā)濃重了。

突然,空中傳來“吱呀”一聲,跳舞的木偶人齊齊停滯了下來,將臉轉(zhuǎn)向他們,爭先恐后地向他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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