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步步生花
- 無限快穿之女捕快破案實錄
- 第八字符
- 3086字
- 2020-11-27 10:40:41
當張玥被無數無形的絲線束縛在門內世界的門口,旁邊還跟著兩個拖油瓶時,她很認真地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在哪里犯了太歲。
左邊一個和她一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眨了眨眼:“小娘子,現在怎么辦?”
右邊一個小丫頭片子雙手扒拉著,想扯下纏著自己的東西無果后,也瞪著大眼睛期待地看著她:“姐姐,現在怎么辦呀?”
張玥:......
事情為什么會演變成這樣,還得從五分鐘前說起。
五分鐘前,她左手邊這個男人在一眾驚訝的眼神之下,站了起來,霸氣地說了三個字:“我拒絕。”
然后柜主贊賞地看了他一眼,手下卻毫不含糊,飛快地召喚了銀色雙生花大門,并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是被他帥氣自信的王霸之氣震懾到了,一號小女孩當即拍出了一張物品牌,上面寫著——手鐲,使用該物品可使玩家在自己回合外與另一名玩家綁定,一同接受攻擊,若任務成功,則享受同等權利;失敗,可選擇剝離,無需承擔后果。
于是一大一小一拍即合,雙雙進入了銀色大門。
待他們剛一進入任務空間,張玥在一臉懵逼的情況下當場給小女孩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贏得了她的驚呼和興奮地叫喊:“姐姐姐姐,你是從哪里來的啊?你穿得好奇怪啊。”
秦江寒趁機插嘴:“她剛從我的心上來。”
張玥:“閉嘴。”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聽說過話本子上說的畫里的精怪嗎?”秦江寒一邊比劃著一邊看著小女孩,替張玥解釋道:“沒錯她不是。”
小女孩更加興奮了,抬頭看向張玥:“那姐姐一定比精怪更加厲害對不對?”
張玥:......
她還沒來得及教訓一下這個滿嘴胡話的男人,就感覺到空氣中有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張玥大驚,連忙拉著二人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后方也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襲擊,不過眨眼間,三人就被無數絲線纏身,而且這絲線還有越纏越緊的趨勢。
于是乎就出現了之前的畫面。
她總算明白了那四號身上的傷痕是如何來的了。
現今他們剛進銀色大門,前方還是一片漆黑,沒看到任何東西,就被困在了這里。
“你們身上帶了什么東西嗎?”張玥蹙眉問。
秦江寒輕咳一聲:“除了帶了你,沒帶什么。”
張玥轉過頭用眼神詢問一號小女孩。
“我!我帶了我的卡牌!”小女孩期待地看著她:“可以用卡牌當成飛刀嗎?那種‘咻咻咻’的那種!”
張玥無語了片刻,為什么這個孩子會有這么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卡牌怎么能變成飛刀呢?那得有多渾厚的內力啊。
身上的絲線越纏越緊,腳踝上的線隱隱有勒出血痕的跡象,再這樣下去,他們估計會跟四號一個下場。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沉吟一下,對著小女孩飛快道:“給我看看你的卡牌。”
一號小女孩眼睛“蹭”地一下亮了,連忙扒拉出自己的雙手將卡牌遞到了張玥面前。
很奇怪的是小女孩并沒有像他們倆一樣已經被定住了身形,張玥估計著可能是因為她只是與秦江寒捆綁而來的,這任務點對她限制沒有他們這么大。
張玥只查看了小女孩的物品牌,是一張手鐲和一張雙刃。
手鐲之前一號小女孩已經使用過了,這張雙刃就有點意思——它可以在自己回合內強制與一名玩家交換陣營。
張玥隱晦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心想這小丫頭怕是不簡單,她之所以會將自己的所有卡牌偷偷帶出,應該是想跟秦江寒示好,爭取到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就算他們不是一個陣營,她也能憑借這張卡站到一個陣營。
心里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張玥將那張卡牌一轉手就化成了一把真正的雙刃,憑著感覺在半空舞了幾下,霎時間就感覺身上輕松了不少。
于是她如法炮制將自己周圍的絲線清理干凈,再幫旁邊兩人清除了障礙。
小女孩解放了出來,頻頻看了好幾眼張玥手上的雙刃,想了想還是開口問:“姐姐,我的雙刃它還能回來嗎?我還指望著它跟你們一個陣營呢。”
張玥點頭道:“這只是暫時的,出了這個任務點就能回來。”
她站在秦江寒和一號前面,給他們做了一個跟隨的示意,小心地往前移動試探。前方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根本無法預料會出現什么。
而且柜主說他們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任務是什么現今也不清楚。
就在張玥才往前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時前方燈光爆亮,她下意識瞇起了眼睛,快速后退了一步,將秦江寒和小女孩納入自己身后的保護范圍,警惕起來。
等到幾秒后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晃眼的白光,他們才猛然發覺——自己被包圍了。
入目眼中的盡是高矮不一的木偶人,而且這木偶還分外逼真,怨毒的眼神齊刷刷地盯著他們。
這些木偶人的身上散發著如有實質的黑氣,四肢關節上流著潺潺的鮮血,面上的表情雖各有不一,但無一例外地陰森可怖,眼睛里滿是不甘與恨意,很像是話本子里的怨偶。
而且張玥還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實,這些木偶人都是女的。
然而現在并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因為這些木偶人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向他們步步逼近。
正當他們三人心中一凜,準備迎接一場惡戰之時,那些木偶人卻圍著他們跳起舞來。
它們的舞姿僵硬而別扭,每跳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那些鮮血染成腳印立馬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潔白的花。
是步步生花。
三人皺眉看著奇異的這一幕,濃濃的黑氣加上潺潺的鮮血和怨毒的眼睛,這本該是邪惡恐怖的木偶,竟能開出如此美麗的花朵。
小女孩驚叫起來:“這花不就是那個卡牌上的白色的花嗎!”
秦江寒卻拉著二人往后退了一步,聲音難得有些沉著:“它們的舞步踩點有規律。”
話音剛落,張玥就發現那些木偶人身上的黑氣絲絲縷縷地蔓延過來,一絲一絲地纏上她的手臂,緊接著她的手臂就不受控制地隨之舞動起來。
同樣的情況不止發生在她的身上,旁邊的一號小女孩也在她之后被黑氣纏上,隨即和木偶人一起跳起舞來,只有秦江寒依然安然無恙,好像這些黑氣刻意忽略了他一樣。
“姐姐姐姐!怎么辦呀!”一號小丫頭再怎么聰慧也好歹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此時面臨這種情況自然有些害怕,聲音里還帶上了些焦急。
張玥也沒辦法,她把雙刃遞給秦江寒,試圖讓他用其割斷她們身上的黑氣,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黑氣的的確確是一種氣體,就像抽刀斷水水更流一樣,利刃也拿氣體毫無辦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黑氣已經鉆入了張玥的關節處,溢出絲絲血跡。
雖然從四號五號的經驗來看,這個任務點似乎并不致命,然而再這樣下去,她們也是要元氣大傷的。
“為什么這些黑氣不纏上你?”張玥皺眉不解,這太奇怪了,這些木偶全部都是女性形象,而且它們只攻擊自己和小女孩,對秦江寒卻絲毫沒有攻擊意圖。
難道木偶也有同性相斥?
“不知道。”秦江寒已經將雙刃還給了她,又故態復萌,隨口答道。他蹲下身來觀察地上那一朵朵白色的花,片刻后,他突然笑了,樂呵呵地開口反問道:“你們知道那卡牌上的花是什么花嗎?”
小女孩可憐兮兮地回頭看他,一邊不受控制地跳著舞一邊是很認真地接他的話,問道:“什么花呀?”
“是雙生鳶蘭。”秦江寒伸出手折下一朵白色的花,一瞬間在他旁邊的一個木偶人身上的黑氣更加濃重了:“相傳雙生鳶蘭是一種極其邪惡的花,它生長的地方,百花枯萎,陰陽失衡,據說它還能夠迷失人的心智。”
“雙生鳶蘭有個很有意思的花語......”秦江寒緩緩站了起來,踱步到張玥面前,將手里的花輕輕插在她的衣領,懶懶地笑了一下,在她耳邊說:“愛我,是你的宿命。”
張玥:......
因為他的聲音并不小,一號小女孩也聽到了,她頂著一張稚氣十足的臉,卻十分不愉地說:“這也太壞了!愛情應該是平等的呀,這聽起來就很不對等!”
秦江寒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道:“也許吧,不過......你沒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動了嗎?”
后一句是對張玥說的。
張玥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身上的黑氣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是因為那朵花嗎?
“我也要!我也要!姐姐,快幫我采一朵花。”小女孩見張玥解放出來,眼睛亮了起來,連忙說道。
張玥如法炮制地將她身上的黑氣去除。
然而她們身上的黑氣是沒有了,木偶人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重了。
突然,空中傳來“吱呀”一聲,跳舞的木偶人齊齊停滯了下來,將臉轉向他們,爭先恐后地向他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