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
- 妝生
- 諾汀明光
- 5782字
- 2022-02-17 11:53:21
半年后,高三。
十一月份已經深入寒冬,窗外已經有細雪在飄,鄭楠洗漱好拿上書包就竄到玄關換鞋“媽,我就不吃了,成默羽在外邊等我,我上學去了。”
慕冰雨剛起來洗漱完也懶得管她,鄭泠風招呼她吃飯。
慕冰雨吃著早飯說“啊啊啊啊我不想去參加走秀,室內的也不想。”
鄭泠風給她夾了個小籠包“衣服已經選好了,吃完飯我就給你做造型,做完我就送你去會場,今天給小吳放假我做你隨行助理任你差遣。”說完把熱牛奶推了過去。
慕冰雨笑笑接過牛奶。
人是老了,時間也過去了,可這感情是丁點沒少,該愛的還是愛著寵著憐著護著的。
鄭楠出了門就鉆到寧澤的傘下,寧澤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手套是又忘記了?”
鄭楠接過寧澤給她帶的早餐塞了個小籠包到他嘴里笑笑“忘了。”
寧澤帶的早餐像是剛從鍋里拿的,燙手又燙嘴。倆人從家走到公交車站鄭楠還沒吃完東西。鄭楠家出來走七分鐘就是公交車站,這邊人有點多就會多等一班車,鄭楠趁著這段時間速戰速決,寧澤生怕她一下過去了。
吃完后鄭楠手里被塞了個水杯,里面裝的是熱水,不燙手。
寧澤說“下次再忘記你凍死算了。”
他每回都是這么說的可每回都是說教完之后免不了擔心。
“成默羽”鄭楠伸出手委屈巴巴的說“我手疼。”
“這會兒知道手疼了?早干什么去了”寧澤把傘收好后從包里拿出護手霜小心的擦著,擦完后兇到“另一只手給我”。
擦完之后寧澤把護手霜塞到鄭楠衣服口袋里,他知道鄭楠習慣把手踹在口袋里“摸到了就拿出來擦一下,碰完水之后也要擦。”
“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寧澤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這么和她說了,可這丫頭記不住啊!
晚自習下了雨,有個學生來叫鄭楠去實驗樓一趟老師找她。
去實驗樓是要經過一小片空地的,那里被劃為老師們的停車區,要想早點回家把車停在那里可以省點時間,翻墻的學生也喜歡這里,有個地方是監控死角,特隱蔽。
實驗樓的老師等了好大會兒第二節晚自習都下了人還沒來就打電話給薛瑤問“瑤妹,鄭楠還沒過來?沒通知到嗎?”
薛瑤出門接電話說“不是早就過去了嗎?”
姜青彌和櫻娜感覺不對起身去找薛瑤說“老師我們去找找。”
薛瑤怕這兩個去了也不見了“你們先別動,回班上坐好。”
薛瑤上報學校,一查監控發現有人在停車區用鋼管把鄭楠敲暈帶走了,就是從那個監控死角那。
第二節晚自習是沒有課間休息的要到第三節課件才能休息,姜青彌和櫻娜的手機放在寢室里沒帶到教室,只好熬到第三節課下了才去找人。
一下課姜青彌就去找燕闌和尚司闌,櫻娜去找寧澤,這三個家大勢大好辦事,尚司闌和燕闌直接到廁所里打電話叫人給班主任批假條,寧澤自己寫了個假條上面也就寫了個“有事望批”格式都沒有。
出了校,校門口來了幾輛私家車,大概是學校為了不驚動學生,寧澤被個女的拉住“寧澤?你們學校還沒放學吧。”
寧澤看清人“姐,木南不見了。”
寧蘭抓寧澤的手又用了幾分力“你們學校報警說被虜走的人是阿楠!什么破學校人都弄丟了。”寧蘭反應過來“我去學校你們去沿路的店里找監控,阿明在嗎,通知她調出公共路段的監控。”
寧蘭塞給他一把車鑰匙“車鑰匙給你,要用就拿去”說完就進了學校。
繁明和木葵被老師帶著參加省級競猜去了,寧澤三個人到了學校停車區背后的地方,尚司闌和燕闌到旁邊的面館和飯館查監控了,找到了對應車輛,打電話給繁明“阿明幫我找輛車,車牌號發給你了,木南不見了,多半在這輛車上,謝謝。”
“哇哦,道德綁架啊你”木葵的聲音崩了出來“事還沒辦就謝謝”。
繁明打開電腦調監控定了一會兒“不對!葵,幫我調出反向街區的監控。”
木葵正了正神色拿電腦操作“怎么了?反向有問題嗎?”
繁明反復看了一段監控說“寧澤,被耍了,鄭楠不在那輛車上,在反向的另一條路上車的車里。”
寧澤回到校門口開了寧蘭的車,尚司闌和燕闌還沒來得及上車,尚司闌打電話給寧蘭“蘭姐,寧澤找到了,他一個人開著你的車去追了。”
燕闌立馬打電話,對電話那頭說“通知人疏通道路給車牌號xxxxx的車讓道,我要效率。”
第四節晚自習要下了,有家長來接學生了,鄭序生下車就看見兩個小家伙“你倆干什么呢,逃學啊。”鄭序生靠著尚司闌說。
寧蘭在那頭說“快放學了,你們回家等著,我車上有GPS我去追寧澤,劫走鄭楠的人除開普通綁匪還有可能是警方一直搜鋪的成年老匪,不準擅自行動聽見沒有。”
完了,剛好聽了個完整。
寧蘭出來的時候被燕闌塞上了鄭序生的車,鄭序生說“帶路,我得找人算算賬。”
尚司闌解釋“這是鄭楠的哥哥鄭序生,剛才蘭姐你說的話一清二楚他全聽明白了。”
聽見就聽見吧,找人要緊。
燕闌和尚司闌沒上車,他們不好跟上去,十分鐘后一輛黑色私家車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打著傘下來,走到燕闌邊上“少爺你要的”燕闌拉著尚司闌上車,剛才不好跟著這會還不能去嗎?司機的“車”字還沒說完,車就沒了。
鄭楠再醒來的時候是活生生疼醒的腦袋都快炸開了,她看見了熟悉的場景,水晶柜,娃娃,很漂亮。
水晶柜挺大的,里面的娃娃也有很多種,小到一米大到一米八一米九的都有,太真了,水晶柜里有氣泡冒出,像是陽著這些像真人的娃娃。
鄭楠轉頭就湊出張面具臉,嘴被堵上了她叫不出來,瞳孔的放大和縮小更能體現出她被嚇著了。
面具說“我帶你看看我的玩具們。”
鄭楠才意識到自己被綁在輪椅上,面具臉推著她,水晶柜是左右兩排整齊排列的,這不知道多大的地方像是收藏室,這些娃娃越看越發覺得有些瘆人,太真了,真的太真了。
鄭楠看到了!為什么!為什么會有一個尚瑞然的娃娃在這里!太詭異了!
面具說話了,他把鄭楠推近了點似乎像讓她看得更清楚一點,面具站到水晶柜旁邊,撫摸著水晶柜,鄭楠對此感到些許惡心,面具說“熟悉嗎?這張臉,這個人,或者說尚瑞然?當初為了他我可是差點死了。”
什么,他在說著什么鬼話!
面具繼續說“他是我最喜歡的玩具,他身上的衣服是我挑的”面具摸著水晶柜說“很合適。”
鄭楠偏過頭,面具拿出一張照片甩到鄭楠面前“我想,你比較適合這個造型。”
鄭楠看到照片了,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娃娃,照片上寫了行字“輪椅上的永生”
鄭楠再看向面具的時候,面具不知道從哪里拿了根鋼管,他是隨身帶著的嗎?鄭楠突然覺得腿疼。
面具說“輪椅上的永生,自然是要待在輪椅上才好看,我幫你”面具拖著鋼管向她走來,她該怎么辦?
面具揮起鋼管就聽到了響聲“哦哦,有客人。”
面具拖著鋼管走了。
鄭楠松了口氣,好歹這會她是安全的,可是有個人又出來了他不帶面具,是個穿白大褂帶著白色口罩端著一副眼鏡的人,該動刀子了嗎?
他推著輪椅進了間房,里面也有水晶柜,但都是穿著白裙子的“半成品”或許是要腌入味了再換衣服。
白大褂從手術臺邊拿了個針管管來,要打藥了。
忽然背后的兩個沒裝進水晶柜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拿輸液架猛的砸向白大褂,還有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拿了桌上的藥劑扎進白大褂的手里,藥劑一注射完白大褂就倒地不起。
男孩子立馬解開了綁著鄭楠的繩子,被放開后的鄭楠立馬拆了輪椅拔出來的鋼管掂了掂勉強稱手。
男孩去扶起地上的兩個女孩子,朝鄭楠用手比劃著什么。
鄭楠猜不懂,那兩個女孩子中的一個才和她解釋“這個哥哥說不了話了,我們兩個也走不了路了。”
另一個女孩子說“哥哥拿到的是啞劇之聲,我們兩個是輪椅上的共舞。”
寧澤根據繁明的指示找到了一家廢棄工廠,綁匪精明得很中途換了好幾次車,出了市區這段路是沒有監控的就是知道繁明有這功能他才找的繁明。
“謝謝,繁明。”寧澤掛斷電話腳踩油門撞開這破廠的大門。
下車后就接到了寧蘭的電話“寧澤你給我乖乖待著聽到沒有”
“姐,我……”面具從后面一悶棍寧澤的手機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應該是報廢了,又來了兩個人。
看到寧澤爬了起來面具玩弄著手里的鋼管說“三缺一,陪我們玩玩吧。”說完丟出一截鋼管。
寧澤抓住鋼管爬了起來問“木南,在哪里?”
“你是說新玩具嗎?那是個秘密”面具笑得猖狂且陰森,讓人心里發毛。
真是個神經病!
“哈哈好極了”寧澤看著他突然說“滾你媽的秘密”
鄭楠說“這個房間是不是只有這一個出口?”
三個人搖頭,問了也白問。
有人聽到剛才的響聲跑來問“怎么了你?”
頭還沒探進門就被鄭楠一腳踹了出去,鄭楠捏緊手里的鋼管摔上門吼“鎖上門,再給地上那玩意兒打一針!快點!”
外面依舊是那些個水晶柜,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干了多少年,害了多少人?
把門關上后鄭楠看著這些水晶柜還是心里發怵,突然神經緊張起來反手擋住剛才竄出來問話的人從她背后劈下來的一鋼棍,這人比她高比她壯這一擋鋼管震得她兩手發麻。
看到鄭楠稍有遲鈍對發抓住她的衣領往墻上甩。
鄭楠被這么一甩砸在墻上感覺五臟六腑都擠在一塊兒,從墻上滑下來的時候墻根底下有破玻璃碎片扎得她左手滿手是血。
什么啊,窮成這樣,狗屁水晶柜,就是一普通玻璃柜。
那人緩緩走過來“老大說什么你要坐輪椅是吧,看樣子你是把輪椅拆了,那東西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他抽出了刀子“就割了你的雙腿賣了彌補損失吧。”
下刀子了!
這一刀下在小腿上,鄭楠晃身一躲,躲是躲不過了,刀子要挨,可不能白白給你捅,女孩子神經敏感,鄭楠借著這一刀朝他腦袋要了這筆賬,她疼得快哭爹喊娘了都沒打死他,尚存的理性告訴她這人打暈了就好。
鄭楠剛才一晃身那人把刀捅進她大腿上,這會她爬到尚瑞然的玻璃柜邊上靠著柜子她說“我說然哥,尚司闌還在等你回家”鄭楠喘了口粗氣“你跑這里做什么?”
寧澤這邊成功干趴下后來的兩個人后自己的右手已經被打得感覺骨折,現在他整個人都是單膝下跪的姿態,他隱約看見面具掏出了刀子,情況不太妙啊。
寧澤打算賭一把,他現在已經看不清東西了,多半是因為剛才埋下來的一棍,真煩。
警笛聲闖入可聽范圍,隨后逼近,不一會兒寧蘭鄭序生和數名警察從車上下來位列整齊。
面具揪起寧澤的后衣領拖著他走進幾步,蹲下對他說“你帶來的見面禮我不喜歡”
寧澤笑得輕蔑“哦,那你多包涵。”
面具一刀扎進寧澤的肩窩里,寧澤叫得撕心裂肺。
怎么辦?怎么辦?
寧蘭端著槍的手在抖,那是她弟弟,那是她的親弟弟!
鄭序生說“你抖什么?你警校畢業就這種水平?寧澤還在對面你慫個屁。”
對啊,慫什么,她寧蘭從警都多少年了怕個屁,毒梟她都混過。
鄭序生掏出槍“退伍后考的持槍證還是派得上用場的,我說我要他左手,你要她右手,成不?”
面具現在右手拿刀,左手扼住寧澤的脖子,打穿左手,寧澤的脖子不就沒了!這人想什么呢!
聽見鄭序生說“哇,你還是慫。”又聽見他喊“寧澤!給哥當個活靶,走一回人形架!”
面具揮刀直下,寧蘭見到機會開槍打穿了面具的右手,可面具不傻死也要拉人墊背左手用力準備勒死寧澤。
寧澤一腳踹了出去“哥,現在!”
鄭序生搶著時間開槍打穿了面具的左手。
寧蘭見狀喊“救人!”
寧蘭扶起寧澤,鄭序生蹲下聽他說話“哥,里面……木南在里面!”
鄭序生拍拍寧蘭的肩“我去找小楠,寧澤給你了。”
鄭序生最先找到血泊之中的鄭楠,他抱著鄭楠的時候鄭楠感覺到他哥在抖“哪疼?你告訴哥。”鄭序生怕啊,他妹妹怎么就這樣了呢?
鄭楠舔了舔干嘴唇“哥,去找尚司闌”鄭楠拍拍身后的玻璃柜“給他說我找到他哥了,叫他來驗貨,容我睡一會兒吧,我累了。”
燕闌和尚司闌來的時候看見醫生把鄭楠抬出來,鄭序生草草一句“司闌,小楠說你哥在里面。”就和醫生走了。
尚司闌險些摔倒幸虧燕闌扶了一把,他穩住后超里面跑去,醫生正好打開了尚瑞然的玻璃柜“哥!”
燕闌抓住尚司闌的肩膀“司闌你聽好了,我們現在和醫生去醫院等,然哥會醒的,啊,聽話。”
尚司闌點點頭,燕闌拉著他上了救護車去往醫院。
三天后,醫院。
兩間病房里,鄭楠和寧澤還沒有醒,不過醫生說最近就會醒了,慕冰雨和鄭泠風事發當天去參加走秀,手機寄存在前臺,完事之后回到家發現沒人鄭序生才想起來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去醫院,到現在一直守在這里。
又到夜晚了,鄭序生死活勸著慕冰雨和鄭泠風回家睡一晚養好精神別讓鄭楠醒了說他這個做兒子的不懂事,慕冰雨和鄭泠風好不容易松了口,鄭序生看寧蘭也熬了幾天了說要送她回家休息,寧蘭拒絕了,她爸媽明天就會從國外飛過來她不回。
“好歹下樓吃頓飯吧,這幾天我就沒見你好好吃飯,我請你。”鄭序生靠墻說。
“也是了,走吧”寧蘭從椅子上起身“事先聲明,我現在很餓。”
鄭序生笑笑“走吧,蘭姐,前面帶路。”
鄭楠病房里。
鄭楠不清楚自己在哪,周遭都是黑暗,有人在叫他,有誰呢?她仔細聽了聽有好多人啊。
赤南青東,白西玄北,熏艾葉星,方水韻清,靈江藍冰沁,凌宇洛南,葉沐風蘇幽琴,奧蘭多雪,雪歐青可,商守霜韓澤浩,奈镠,鄭泠風慕冰雨,燕闌尚司闌,姜青彌櫻娜,桃園柏可,桃園結,茨木,薛瑤,姚星寒程哲,M,羽生三川……
“阿娘!”是三歲的成靈子。
“阿娘!”是十歲的成靈子。
“阿娘!”是十三歲的成靈子。
“阿娘!”是十八歲的成靈子。
“木南。”
這是誰呢?哦,成默羽啊。
“木南。”
這次還是成默羽,準確的說是寧澤。
“木南快醒醒了。”
該醒了嗎?
鄭楠睜開眼,他要找寧澤,他要找成默羽。
鄭楠拔了手上的輸液針,還有點疼,不管了,她下床鞋差點沒穿上。
推開門往左轉頭,真好啊,寧澤也醒了,成默羽也推開了病房的門來找他了。
鄭楠站不住了,腿上的傷口似乎又崩開了,寧澤一瘸一拐的過去扶著她,兩個人忽然笑了,兩個殘廢這樣子真傻,真難看,可讓人心安,此刻他們是彼此的依靠。
一個月后,兩個人傷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給家長通知了要進行復健練習。
又在醫院里呆了半個月,今天是最后一次去復健室,推門進去鄭楠看見雪葬尚司闌和燕闌“你們在這干什么?也來做復健?”鄭楠把手里的水杯遞給身后的寧澤,看著里面的人忽然頓住,啞聲到“然哥。”
尚瑞然當初醫院說是會成為植物人的,現在站在她面前了。
“喲,楠,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然哥。”
沒有人知道昨晚有人趁沒人的時候潛入尚瑞然的病房用半條命把尚瑞然拉了回來,自己背負著滿身的傷回了家,沒人看見也就沒人知道。
又過了幾天,出院的時候眼睛見到的都是年味十足,滿街都是紅燈籠,紅對聯。
鄭楠要死要活的爬上梯子聲稱要自己貼春聯,成默羽只好在旁邊打下手,今年過年鄭楠叫寧澤和寧蘭到家里過,反正寧澤爸媽又飛去美國了。
鄭序生和寧蘭提著一堆東西從院子里走過來,鄭序生數落鄭楠“你還真是不怕摔死。”
寧蘭數落寧澤“寧澤你為什么要讓小楠貼春聯?”
慕冰雨和鄭泠風剛好從家里出來接手,慕冰雨數落鄭序生“鄭序生你個大男人讓小蘭提這么多?”
鄭泠風也數落鄭序生“鄭序生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風度呢?”
鄭楠仗著人多“哥”她學著鄭泠風的口氣“風度呢?”
真好啊,春節,團圓,愛的人,溫暖,一樣也沒少,人生缺少的從來不是某一個人,而是和你共同經歷一切的人事物,保不齊明天就遇見了呢,生活啊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