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行啊,以后保管招女人喜歡。
不知誰喊了一句,“菱少來了。”
一時間,各大媒體蜂擁而至,閃光燈咔咔的此起彼伏,就像轟炸機的一番轟炸,過后,有人問。
“菱少出場從不帶女伴,今個兒到底吹的什么風?”
菱少一貫招牌式斜笑,痞痞的,卻該死的迷死了人,他的目光輕易的在人群里定格,又或者,陸天熠太過出眾。
他玩笑,“東南西北風,還不是隨便你們寫。”
眾人皆是一陣笑。
“這么美的美人,給我們介紹介紹唄。”
美人?夏菱雪一直彎彎著嘴角,腰板挺得直直的,黑壓壓的人群晃的她眼花繚亂,她覺得自己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是束起來的,尤其是跌進一個讓她莫名熟悉的氣場里時。
“一個娘胎里的能不美嗎。”
夏菱少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吐出,人群皆愣了幾秒,下一刻便向炸開了鍋一樣。
“這么說這位是菱少的姐姐還是妹妹?”
“菱少的妹妹不是夏妍珊嗎,我們都見過的。”
“仔細看看兩人眉宇間是有些相像。”
“對了,聽說夏明軒是二婚,夏妍珊是和現任太太生的,據說前妻在二十年前就定居國外了。”
“不過,這位夏家千金還真是低調。”
“菱少,給我們詳細說說吧,令姐叫什么名字?在哪高就?有沒有結婚?她一直不曾出現在媒體的視線中是不是夏董事長不想承認她?您親生母親……”
蜂擁的人群因為這一條震撼性的消息而騷亂了起來,周圍的保安見勢出來維護秩序。
菱少突然在人前站定,目光直至和陸天熠的交匯,一字一頓緩慢開口,“我唯一能告訴大家的是,她叫夏菱雪,其他的無可奉告。”
媒體被擋在門外,只是閃光燈還在不停的閃,連佳人的背影都不放過。
“我是來找張耀東解決事情的,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
夏菱雪不安的瞅了一眼身后的媒體,她總覺得這次自己找錯人了。
“怎么會?你不會連名字都怕讓世人知道吧?”他就見不得她在陸天熠面前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堂堂夏家千金配他陸天熠還委屈了,還隱婚,他偏要將他們平淡如水的婚姻攪的風生水起不可。
成與不成,都比現在好。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一個如花年齡的女孩子來說,何其漫長?
兩年之前他和夏菱雪的關系并不好,大學他們是一個學校的,當宿舍的男生說起英德新晉校花,當藍澤屁顛屁顛跑過來說自己戀上了一個名叫夏菱雪的女孩。
他說,“你叫夏菱少,她叫夏菱雪,你們不會是一家的吧?”
他心中是何其滋味,他推開宿舍的門百米沖刺到了女生宿舍,正愁著如何知道誰是夏菱雪時,一女孩子的身影闖進他的視野。
她拎著打好水的水壺,抬眸,也看見了他,即使相隔二十年,但血濃于水的親情是無法因時間而隔斷的。
“菱少。”她啞著嗓音喚道,沉沉的思戀全部化作眼中奪眶的淚花。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夏菱少步步逼近她,每一眼似乎都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剮著她。
他恨她,理智告訴他該恨的人不應該是她,但對于一個七歲前生活幸福美滿,有爹疼有娘愛的孩子來說自己的媽媽突然拋棄了自己,帶著姐姐遠離了這個幸福的家庭,他不敢想像父親那段日子的傷心與悲痛,而他被送進了寄宿學校,在回家時,父親再婚,家里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些,讓他如何承受,他甚至不明白愛妻如命的父親為什么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另娶她人,而自己的媽媽自此消失地無影無蹤!
直到再次遇見夏菱雪,他的親姐姐,一奶同胞,隔了三個時辰出生的姐弟兩。
“他怎么會在這?”
夏菱雪有些無措的聲音響起,腳步都停了下來。
夏菱雪從來不知道,陸天熠的眼神竟有如此威懾力,即使他的嘴角還掛著笑,她卻心虛的像個孩子一樣,避開他的目光,即使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心虛。
“這樣的場合怎么會沒有他?”夏菱少一派云淡風輕的對著陸天熠點頭算是打招呼,緊接著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所以打電話時我不是問你,你確定找的是我。”
夏菱雪緊抿著水潤的嘴唇,的確,陸天熠是第一個出現在她腦海里可以幫助她的人,可是她們的關系卻又讓她怯步,他愿意娶她是因為奶奶以死相逼,結婚前他就問過她,“要做我陸天熠的妻子必須見不得光,人前人后,我還是單身的鉆石王老五,這你也愿意?”
“我愿意!”她點頭,毅然決然。
陸天熠因她的回答愣了愣,隨后兩人便去了民政局,兩個紅本本就這樣將她劃進了他的人生。
兩個卓而不凡的男人談天論地,口氣隨意而輕松。夏菱雪始終不敢將視線對著陸天熠,一直淡淡的垂著,卷翹的睫毛在眼睛下投擲出一片陰影。
“陸少就不好奇我身邊的美女嗎?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菱少突然將話題移到兩人身上,黑亮的眼神在看著陸天熠時帶著挑釁。
“美人有你菱少相伴,君子不奪人之美。”
陸天熠看了一眼夏菱雪,回以一個紳士的笑容。
“哈哈,陸少怕是誤會了,夏菱雪,我姐姐。”菱少一陣爽朗的笑聲,側首看了下夏菱雪介紹道,“姐姐,這位就是陸天地產的總裁陸天熠。”
這個菱少再玩什么把戲?對于她的婚姻在為數不多的親友中,他絕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人,包括那些別人不知道的。
不過,她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伸出手,禮貌的對著陸天熠笑著。
“你好,我是夏菱雪。”
陸天熠并沒有握住她纖細雪白的小手,只是微微怔然。
那雙眨巴著烏黑大眼睛的臉上,是她努力揚著的唇角,即使是笑仍舊掩蓋不了她內心的緊張,那么熟悉的動作和話語似乎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