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有人贊賞你了。”羅詩柒驚訝道,她看見有人在這篇《2018年,向北的地方見》文章里打賞了。
柳勝男的頭湊過來,和羅詩柒一起看向手機,點開贊賞,發現有人打賞了5塊錢。
“這人你認識嗎?”羅詩柒好奇問。
柳勝男看了看它頭像,確認道:“不認識,可能是哪個粉絲吧,我一直都有發布在不同平臺上的,還是慢慢積累了一些喜歡看我文章的人。”
“哦,那你運行這個“二十四行情書”公眾號多久了?”她提問道。
柳勝男想了一下,道:“兩年多了吧,每次我發表了文章,看著閱讀量的上升心里是很高興的,因為我的文章有人看見,有人喜歡,這對我是極大的肯定。”
他緩緩講述了一下自己寫字時的心情,創作者的作品就是去表達,表達想說的一切。
羅詩柒把頭輕靠在他肩膀上,繼續看著手機,關于這篇《2018年,向北的地方見》文章里的一個片段,寫了他想去見一個獨立創作人李雨。
“這世界充滿了無限可能,你想要的歲月都會給你。
每個人關于杭州的感受是不同的,有人喜愛柔美的西湖,夜色空蒙,波光浮動,在長長的湖堤上流連,與那人把好山好水盡走遍。
禮佛之人會去到靈隱寺。
“僧從何處來?紅塵中來。僧去往何處?紅塵中去”。
關于杭州是以前看《濟公》《新白娘子傳奇》時在電視上才了解到有杭州這樣一個地方,關于那個瘋瘋癲癲的道濟我也沒李雨(歌手)那么有感觸,是在聽了她的《酒僧》以后才對那個瘋癲的道濟有了認識。
網評:李雨的歌真的是干干凈凈又瀟灑得很,就好像走過大街小巷,嘗過人生百味的女俠客,卻片葉不沾身地灑脫得走出了萬丈紅塵。
你問她為什么不退隱山林,避開那塵世糾纏,她也只是笑笑,說一句“好玩兒”。
然后眼中映著萬家燈火,萬水千山,繼續拿著劍走進世間百態。
關于李雨是寫不完了,從2017到2018,一直堅持喜愛她的歌,今年生辰愿望是許愿李雨大火。
看完后,羅詩柒問:“你見到她了嗎?李雨。”
柳勝男的眼里有了光芒,嘴角笑意浮現,道:“我在杭州,見到她了。她在一個livehouse里面唱歌。唱完歌后,她就回了BJ。”
羅詩柒氣道:“你居然背著我們去了杭州?是五月的時候嗎?”
五一放了三天假,他要去的話只有這個時間。
“是。”他淡淡道。
她氣的錘了一下他手臂,問道:“你平時都背著我們去旅游?時間用來寫文章了?你成績還很好?”
她實在是想不開,會有這樣一心多用的人。
柳勝男捏了捏她俏臉,溫柔道:“別氣啊,從今天開始我也是你的,你快看看我以前完本的一本古言小說,看完了給我提意見,讓我看看哪里不好,我好改正。”
“哦?看哪章?”
柳勝男把另一篇文章開頭找出來,讓她看,以前是一個人寫,沒得人溝通,現在有了女朋友,自然要和她一起探討不足的地方。
羅詩柒接過手機看了起來“這是寫兩個朝代之間發生的事?古言?”
“大魏歷十五年,六月初三。
在西南府祁蒙山腳下的漣源古鎮北邊的一處房屋內,一名十四歲左右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昏暗的燭光下寫信:
“你好,李蒹葭,今天是給你寫的第二十七封信,一切安好勿念。
師傅說等我十六歲時就可以出去游歷了,我常聽你說起江南的水鄉之美,吾心好奇,你一定要等我去吃江南的桂花糕,期待再見你。落款人許三生!”
仔細的讀了幾遍,確認沒有錯字許三生才把白色的信紙裝在信封里,準備明日找驛站寄出去。
他寫信的對象是他的未婚妻,在許三生九歲那年他師傅帶來一位臉如凝脂,身穿淡青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水仙花,明眸皓齒的小女孩開口道:“為師給你訂了一份親事,她是你的未婚妻,等你倆十六歲時就成親吧,這是當年我和她父親約定好的,你一定要守約!”
那時的許三生不知道成親是什么意思,只是師傅告訴他成親就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相依相隨。
九歲的李蒹葭和許三生的第一次見面雙方接觸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李蒹葭和許三生一起在他師傅這里學習。
而李蒹葭也給許三生講了她家鄉江南府的風土人情,江南地處忘川河以南,是整個大魏王朝內排名前幾的富庶地區,一條忘川河貫穿了整個大魏王朝,江南多雨,其地佳人頻出。
當時年少竹馬,一月之期將至,李蒹葭不得不回到江南府李家去,二人約定要互相寫信,記年少時光。
后面有了九歲的許三生第一次給遠在數千里之外的李蒹葭寫信。
從西南府祈蒙山寄信到數千里外的江南府李家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幾年許三生總是期待給李蒹葭寫信及收到信的日子,那意味著他可以少練一日,他師傅會在這天準他休息一日。
許三生的師傅是大魏王朝江湖里神出鬼沒的一代玄學宗師,十五年前他就消失了,大魏王朝的世家豪門家主找了他十幾年,想尋他為自家修改風水,可無人知曉他就躲在了最偏遠的西南府祈蒙山腳下的漣源古鎮,還收養了一名棄嬰當傳人。
大魏王朝的開國君主雄才偉略,自他十五年前結束前朝禍亂登上大位,頒布新法,廢舊制,通驛站,崇武尊文引的廟堂之上國富民強,這一時代背景下他令人造船開航線,遠征海外,他不甘心四海之上未有臣服者。
其內重新劃分疆土,改郡縣制為府城制,一帝都三十二府,頒科考制三年一考,吸引府城青年俊杰入朝野為官,定鼎天下,自此國泰民安,民心安向!
帝都金陵,大明宮,一處偏殿內,殿內燭火通明,一位身穿紫色龍紋錦袍的男子正在批閱奏折,其面容不怒自威,臺下有一人正伏拜在地。
“還沒找到嗎?”一道平淡的聲音從他嘴里傳出。
“稟陛下,有消息說那人藏身于西南府祈蒙山。”
“呵呵,居然離朕那么遠,他以為朕的天下找不到他嗎?吾的帝師!”
男子輕笑道,只是眼里出現了勢在必得的神色。
“把他給朕帶回來,活的帶回,死的也帶!”從中年男子嘴里傳出冰冷的聲音。
“諾!”
臺下的人得令后就離去了,他得把陛下需要的玄學宗師給找回來。
廟堂之上在找,江湖里也在找,只是因他手里懷揣著一份地圖,其地圖里藏有一份前朝遺寶,得之可改變天下局勢。
他們找的是許三生的師傅,人稱“百陵道人”的玄學宗師。
已經過去了十五年,可大齊遺澤并未結束。
…
十五年前大齊王朝倒行逆施,大齊的皇帝為了一己之私年年高賦稅,收交上來的錢財大修行宮,征收大批勞動力修建行宮,遠辟航線,還下令天下各郡定期進獻妙齡女子,充實自己后宮,曾有言:“齊帝不早朝,三千琉璃宮,一日復一日!”
民眾疾苦被有志之士看在眼里,長沙郡的郡守李太常率先打出了“伐君清明”的口號。
長沙郡守率帳下十萬大軍一路向大齊王朝的國都建鄴城開拔,長沙郡地處建鄴城的西南方向,離建鄴城共計一千六百里,長沙郡守李太常并未攻打相鄰的江夏郡,雖江夏郡地處要塞,可用最短時間通往大齊王朝其它幾郡,可坐鎮于江夏郡的是大齊以清廉聞名的子霄郡守,他對大齊是死忠,他可不愿攻打時遭到拼命抵抗,如果不能用最快時間攻打下江夏郡,等其它的勤王之師回過頭來他將面臨眾軍圍堵之境!
所以,他不敢賭,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長沙郡攻打九江郡,以戰養戰,以煌煌大勢奪取大齊國運。
傳承了三百年的大齊王朝在它的第九位皇帝在位期間起了波瀾,無人想到只是一郡起事,可參與的人卻如燎原之火席卷了整個天下。
在長沙郡守拿下九江郡后,稍作整頓后大軍向白石郡開拔。
九江郡淪陷的消息震驚了整個大齊王朝,給幾百年平靜的大齊點燃了一道口,無數人的野心就此活絡起來。
“皇帝誰都可做!憑什么不能是我?”
這是大齊滅亡的第一步,之前各郡有實權的人礙于皇威,獻上諸多妙齡女子與財富,明里暗里積累了不少怨念。
在聽聞長沙郡起事后,位于大齊王朝偏遠地區的西南郡也宣告天下,不再認大齊為主,西南郡守徐秋雨自立為“蜀王”,在西南郡蜀城建立了一座小朝廷。
大齊四十八郡縣,短短數日,長沙郡守李太常、西南郡守徐秋雨、錦溪郡守雷云、山南郡守阿爾莫扎漢、萬花郡守花無奇、武臺郡守橫天琊等幾郡宣布起事,脫離了大齊王朝。
各郡集結了超過二十萬的大軍向建鄴城方向趕去,誰都想第一個攻下大齊的國都,占據大義,可他們也不想想,在大齊百姓的心中他們都是亂臣賊子,無所謂他們推到暴政的大齊,反正這糟糕的世界日子也不會變好。
建鄴城城外雞冥山琳瑯行宮,乃是大齊宣若皇帝特意修建的行宮,他在感到心煩時常來此地散心。
此時一位身穿金戈戰服,全身披戴著精銅盔甲的男子正單膝跪地,雙目望著前方的清幽大殿,鏗鏘開口道:“請父皇下旨捉拿叛軍,還我大齊江山永世清明!”
“請父皇下旨捉拿叛軍,還我大齊江山永世清明!”
他一連開口喊了兩聲!跪著的人乃是大齊皇帝的第九子齊明朝,他跟別的皇子不一樣,他熱愛戰場上的一切,前些年龍泉郡起了民亂,就是他帶兵前去鎮壓一切的,現在叛軍已經反了幾郡,如果再不率軍去平亂,到時候等叛軍真成了氣候就晚了。
在齊明朝默默等待時,咯吱一聲,大殿的門開了。
從門里出來一位面部發白上了年紀的掌事太監,手里捧著黃色錦布的圣旨,他一開口,尖銳的聲音傳進齊明朝耳里。
“陛下有令,著九皇子率馬龍郡、圣應郡二郡精兵前去平剿叛軍,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言罷,掌事太監扶了下齊明朝。
他微笑道:“起來吧,九皇子,陛下可等著您的好消息呢!”
齊明朝總算等到了圣旨,他接過圣旨,望著大殿里等著的那位,他知道他在等待亂臣賊子盡數消滅的那一天。
“公公請回稟陛下,齊明朝一定鎮壓叛軍,還我大齊江山永世清明!”齊明朝慎重開口。
話語落下后,齊明朝邁著長長的步伐離開了此地,接下來等著他的可是一場場硬仗!
無人料到這是大齊王朝最后的氣數,大齊的最后十年統治是殘酷的,齊明朝最終也沒能拯救大齊。
十年沙場秋點兵,結束了三百年的大齊王朝,大齊的覆滅奠定了大魏的盛世基業…
看了這小說的第一章,羅詩柒悄然抬起頭,趁他不注意時親了他一口,起身站了起來,說道:“第一章前面還行,后面就太啰嗦了。”
柳勝男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她親了一口,他還什么都沒感覺到就結束了,一時愣住了。
他指了指羅詩柒,不服氣道:“你先別說話,你親了我,我要親來還,我不能吃虧。”
羅詩柒哈哈笑了起來,笑顏如花:“你來追我啊,追到我就給你親。”
她笑著奔跑在操場上。
等她跑了十米后,柳勝男才對身邊的宋雅道:“姐,我先去教訓一下這丫頭,您先待著吧。”
他跑了出去,在后面追逐著羅詩柒的身影。
看著二人如此嬉鬧,宋雅笑了笑,道:“年輕真好。”
她抬頭看天,雙手支撐著草地,腿伸直,直視著太陽,沐浴在陽光之下,任由太陽的光輝灑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