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我拔了。”莫無卿說。
孫長樂點點頭,祀隋澤按住孫長樂的兩個肩膀,害怕她等下亂動,傷了自己。
莫無卿挑到瓷片時,孫長樂皺了眉,越是慢慢磨越痛苦,莫無卿直接快速的拔起,孫長樂疼得抽了一下,祀隋澤心痛不已。
莫無卿拔出來瓷片之后,查看了傷口,然后出去與太醫們說情況。
“不太好,見骨了。”莫無卿說。
“壞了壞了,那剛剛拔瓷片的時候,孫小姐的身體可有動一下?”老院長說。
莫無卿搖搖頭,“只有四肢可以動一下。”莫無卿說。
聽到了莫無卿說的話,好幾個太醫已經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了,“完了完了,在孫府是出不去的了。”有人說。
誰不知道孫濱北和孫長安有多寵孫長樂,孫長樂馬驚了,幾個馬夫全部被殺,還有……那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孫長樂的黃玉天,那死相極慘啊,他可是朝庭命官,又是在奉都城,還是被孫長安拉去喂了狼。
就算今夜孫長樂受傷與他們無關,但是治不好她,難免被牽怒而丟了性命。
“可有什么辦法?”莫無卿問。
“傷皮傷肉尚且好醫,傷骨是最棘手的,畢樓人善騎,也經常有人墜馬傷了腰骨,他們那邊治骨傷的藥是最好的了,畢樓國每年都有進貢一種叫愈骨丹的藥,但是今年的用完了,等進貢還得一個月之后,恐怕那個時候,孫小姐的傷就無法挽回了。”老院長說。
“我立馬派人去取。”唯娘說。
“超過三日則無效了,畢樓國離這里萬里,恐怕去也是徒勞無功。”老院長說。
“那怎么辦啊?”唯娘急得要哭了。
莫無卿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孫長樂,堅定的離開了孫府。
孫長安聽說孫長樂受傷了,立馬飛奔回來,他看見祀隋澤正抱著孫長樂,這下也顧不上做表面功夫了,直接把太子扯下來,打了一拳,祀隋澤倒是也不還手。
孫長安看見受傷的孫長樂,內心是又痛又悔,“對不起,哥哥不應該離開,是哥哥沒有保護好樂樂。”孫長安說。
“好了,像個什么樣,這么多皇親貴族在,你也不怕失了臉面,我已經派最善騎的密令軍去取藥了。”孫濱北說。
密令軍是負責國家機密,邊境軍情傳遞的,但是孫濱北現在卻調他們去給孫長樂取藥。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了一陣煙花盛開的聲音,但是又與平常煙花不同,似乎帶著一種急促的,讓人緊張的,尖銳的哨聲。
外面已經嘈雜起來了,不僅是孫府,整條云雀街,整個奉都城都沸騰了起來,什么沒有見過的奉都達官貴人,今夜紛紛走出家門,看著夜空上的煙花合不攏嘴。
“這……這……這就是煙語令,沒錯,這是煙語令,我孩提時曾見過。”一位在街上飲茶的老者說,他手中的茶杯都抖落了。
“煙語令,沒想到莫家的煙語令并沒有失傳,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可以看見點煙語令。”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