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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災難之后,春風柔撫,冬風凜冽

災難之后,春風柔撫,冬風凜冽。

一切的死寂都恢復到了原本的生機,曾經的廢墟上一座又一座全新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最顯眼的莫過于標識著山木集團四個血液般暗紅色的沉重毛筆大字。

山木集團,也就是上司所在的公司,也就是那個以拆解人工智能牟利的惡名昭彰的公司。

災難之后,因為人工智能拯救了許多人的性命,于是有許多人請愿瓦青臺,希望可以通過立法賦予人工智能和人類平等的權利。

災難之后,也讓許多人類看到了人工智能也是和自己一樣有著自己思想的人,實實在在的人。

他們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拯救人工智能,就像當初那個偉大的人物拯救黑奴一樣。

因此惡意拆解人工智能的山木集團首當其沖,他們的產品受到抵制,股價也因此大跌。

在這個節骨眼上,山木集團董事長打算采取一些措施挽救這慘不忍睹的股價。

他暗中命令自己的秘書和“節奏黨”的人聯系,希望通過他們的力量把輿論壓下去。

他還想見陳呆呆,希望可以通過收買他,從而推翻之前陳呆呆對他們的指控。

他們準備了一筆陳呆呆無法拒絕的巨額財產,并且還為他草擬好了“說假話”的演講稿。

可是這位山木集團董事長還是太自以為是了,陳呆呆幫助那些人工智能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錢,只是為了幫助他們爭取到一些平等的權利。

陳呆呆拒絕了這位董事長先生,這讓山木董事長無比憤怒,打算要讓陳呆呆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還沒等讓陳呆呆一點顏色看看時,別人卻給了他一點顏色看看。

一封郵件發送到了報社,第二天,山木集團董事長企圖迫害正義勇士的新聞就上了熱搜。

因為這個事件的影響,山木集團的股價再次暴跌,山木集團的信譽也低到了極點。

山木集團股價的兩次暴跌,他的股東們可不愿意看到。

這時,在敵國最豪華的地段,在它最昂貴的地方,有一座看起來不怎么豪華卻又占據著黃金位置的大樓,正在開著一個讓人不怎么高興的會議。

這時,一個嗓門大的朝著一個干枯如同干柴的老人喊道:

“喂,甲申,你們這山木集團是什么鬼啊?怎么最近這幾天它的股價一直在暴跌啊?”

老人沒有回話,陰沉著臉。

看老人沒有說話,這個嗓門大的中年人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如果不能干的話我可以代替你大元老的位置。”

說完,這個油膩的中年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油膩的臉,油膩的耳朵,還有油膩的全身。

他汗如雨下,因為肥胖,整個身體顯得無比臃腫,但是唯有一處例外,他的大腦依舊完美,依舊沒有被肥脂包裹。

甲申怒視肥胖中年人,平淡的說道:

“乙虛,我還沒死,不管你有多大的野心,現在元老會的大元老還是我,不是你。”

乙虛冷笑一聲,聲音長的讓人作嘔。

看到乙虛這樣輕視自己,甲申還要反駁。

就在甲申剛要反駁時,一個訓斥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如同洪鐘,讓人不敢反駁。

“好了,別吵了,我叫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這聲音是從里面傳來的,隔著一層特別設計的墻壁傳過來。

聽到里面的人都這么發話了,甲申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

“是,元,我不該當著你的面和乙虛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相對于甲申,乙虛則要從容的多。

“元,我說話過激,惹怒了大元老,所以他才會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那個人沒有說話,冷笑一聲。

過了一會,四個元老都不說話了,這個人才開始說話。

“甲申,這件事確實是你的錯,你不要怪乙虛對你出言不遜,我也覺得你的大元老當得太安逸了。”

聽到那個人這么說,甲申嚇的汗止不住的向下流,如同瓢潑大雨。

這時,元停頓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

“甲申,我看你們四人剛才沒有討論出什么好的方法,那就按我的方法來吧。”

這時甲申立刻接話,

“元,悉聽尊便。”

元“嗯”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已經查清楚讓山木集團股價兩次暴跌的原因:第一次是那個叫陳呆呆的家伙搞的鬼,第二次是山木那個蠢貨的秘書搞的鬼,他向報社舉報了山木企圖迫害陳呆呆的事情。”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讓那個秘書接替山木的位置,那個人有野心,我很欣賞他,而且我也看不慣山木那個蠢貨的做法。”

“二、讓你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把山木集團吃掉,等到輿論過去了再讓他們重操舊業。”

聽到元給他的兩個選擇,甲申想了一會兒,說道:

“尊敬的元,對于你給我的兩個選擇,我選擇一,我也想看看那個秘書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讓您能這么夸獎。”

元哈哈大笑,不再說話。

四個元老退下,此時甲申心里無比高興,他的位置看來可以做的更穩了,他現在手里有了一張極其重要的牌。

乙虛看到甲申那春光滿面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現在開始在心里盤算著一些事情,到底怎么才能把甲申的那張牌給搶過來。

出了大樓,甲申命令司機直接開到山木集團,他現在要給他的牌留下一個好印象。

到了山木集團后,甲申下了車,看了看上方那個無比招搖的招牌,不屑的笑笑。

過了一會兒,甲申已經出現在頂層的董事會議室了。

這時山木集團幾個大的股東已經到了,他們看著甲申進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甲申坐在了他的位置,沒有過多的寒暄,話語直奔主題。

“諸位,今天我來呢是想把山木給換掉,并且踢出董事會,你們沒有意見吧?”

聽到甲申這么說,那些大股東連忙同意,不敢有一絲反駁,而坐在這里的山木,整個人都害怕到了極點。

沒有人在意山木,也沒有人想在意山木,因為他整個山木集團的股票都縮水了百分之三十。

山木知道如今他已是孤家寡人,沒有必要再掙扎了,認命吧。

山木離開了董事會議室,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他就像一個透明人,沒有人知道他來過,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經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甲申知道山木已經走了,他看了看各位股東,好像在透露著一種威脅的氣息。

“諸位,我想讓山木的秘書接替他,成為山木集團的董事長,你們沒有異議吧?”

眾人早已經感受到了甲申那種命令的意思,所以沒敢反駁,紛紛舉手表示同意。

在秘書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成為了山木集團的董事長。

甲申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秘書,

“棋,你現在是山木集團的董事長了,你可要好好干啊,可不能辜負了甲申老總的期望。”

棋的這位老友高興的和他說了他當上山木集團董事長這件事。

棋疑惑的點點頭,雖然不是太明白,但是他還是可以知道事情的大概。

別的不管,棋非常確定他現在是山木集團的董事長。

第二天,棋早早的來到了公司,這是他當山木集團董事長的第一天。

所以,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第一把火,他燒到了人事的身上,他做了一次巨大的人事變動。

在擔任山木秘書時,他就清楚的知道這個公司存在的許多問題,現在該由他來解決了。

他直接就把剛剛上任不久的那位“上司”給撤了,因為這一切都是起源于這個家伙,而山木那個蠢貨竟然不對他下手。

除了撤掉“上司”,連他提拔的一批人全部都撤掉了——變態,保衛科那幾個,以及“上司”的親戚全部撤掉,一個不留。

第二把火,他燒到了員工的心理問題上。

他給所有的公司員工做了全方面的心理以及精神檢查,最終有百分之四十的員工都存在精神疾病,還有百分之三十的員工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

看到這樣驚人的數據,棋感到無比恐怖。

他原本以為只有百分之十的員工有這些問題,沒想到竟然有百分之七十。

看來,還是小看了員工的壓力啊。和人工智能競爭,真的不是說的那么簡單。

為了保住這份工作,員工們的心理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扭曲啊。

或許不是人工智能的原因,可能是某些人的緣故,他們掌握著絕大多數的資源。

他們利用他們的資源,不斷的創造越來越大的資本,而這越來越大的資本,其中絕大部分就是來自對員工們的剝削。

果然,資本大到了一定程度,真的是會吃人的啊!

在資本主義的世界里,可能一切東西都能成為他們售賣的商品,一切事物他們都能想盡辦法從它身上剝削。

第三把火,他還沒燒,他還沒到時機,他還不足以和他們抗衡。

這些人隨便動一動手指頭,晃一下經濟的杠桿,就能輕輕松松的把你碾死。

這或許,就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悲哀吧。

棋打算通過恢復公司的信譽來慢慢的提高公司股價,可是還沒等他動手,甲申就叫他什么都不要管。

他拍著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棋,你什么都不要做,公司股價的事就交給我來解決了。”

棋不知道甲申將會怎么提升股價,但是他肯定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甲申和棋在山木集團見過面后,說了幾句,然后下樓,在門口的果盤里拿了一個柿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司。

半個小時之后,甲申出現在了一個敵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建筑里,里面有一個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他。

看到甲申來了,他連忙上去迎接。

“甲申老總,您近來可好?”

甲申點了點頭,隨后直奔主題。

“老鼠,交代給你個事,把山木集團的股票提到原來的價格,比原來股價高最好不過。可以做到嗎?”

這個叫老鼠的人沒有一點猶豫,立刻答應了甲申的要求。

“可以可以可以。甲申老總您就放心吧,我做事肯定給你干的穩穩妥妥的。”

甲申點點頭,看了看老鼠居住的地方,說實話他挺欣賞老鼠的審美。

沒有過多的逗留,甲申匆匆的離開了這個奇怪的地方,一個只有老鼠才會居住的地方。

得到甲申的指令后,老鼠立刻命令他的手下干活,他將命令傳達給經理,經理又傳達給科長,科長又傳達給組長,組長又傳達給成員。

依靠這個強大的組織,五天后山木集團的股票悄悄的上漲。

有人看到了,于是就不斷的買進。

有人買進,股價上漲的幅度也就越來越大,于是有許多的散戶開始參與進來,他們也在不斷的買進,在股票最高價的時候買進。

在散戶基本上買的差不多了,那個組織采取一些非法手段,暫時篡改了數據,第二天開盤時山木集團的股價處在一個極低的價格。

許多股民感到恐慌,不斷的賣掉手里的股票,而這些股票都被這個組織照單全收。

等到股票回收的差不多了,他們又把數據重新改回來。

由于時間太短,證券交易所還沒有反應過來出了問題,等到反應過來一切都回歸到了原來的樣子。

組織的手法太過于隱蔽,和老鼠一樣難以被發現。

等到股價變為了原來的價格,許多的散戶又按照這個價格去買回來。

可是好像出了什么故障,山木集團的股票如同黃金一樣稀有,難以買進。

物以稀為貴,山木集團的股價也一路水漲船高,一舉超過了暴跌之前的價格。

這時,那個組織才賣出一部分股票到市場上,其它絕大多數的股份則早已經轉讓給了甲申。

資本,真的好奇怪。

資本主義社會,為何特別喜歡這種奇怪的東西。

作為回報,甲申給老鼠在瑞士銀行的賬戶打了一千萬。

老鼠自己拿了九百萬,剩下的一百萬叫經理他們一起分。

經理自己拿了八十萬,剩下的二十萬叫科長他們一起分。

科長自己拿了十五萬,剩下的五萬叫組長他們一起分。

組長自己拿了四萬,剩下的一萬叫十個成員他們一起分。

十個成員每個人都拿了一千,誰也不多拿,誰也不少拿。

等拿到了一千塊的獎勵,一位年輕的成員心里特別高興,他打算拿這錢給自己買一套衣服。

他對他旁邊的那位中年成員說道:

“李叔,組長給我們發了一千塊獎勵,我要去買衣服,你去不去啊?”

這位中年人笑笑,看著賬戶上那一千塊錢,想了一會兒,然后才猶豫的說道:

“不了,我就不買了,我這一千塊錢正好給我的父母妻子兒女各買一件衣服。”

年輕人有點不解,“啊”了一下。

“有錢不花在自己身上干嘛啊?”

中年人笑笑,

“小伙子,我不像你。我年紀那么大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五六張嘴都等著我呢!”

李叔特別羨慕,無意中說了一句“年輕真好。”

年輕人知道李叔不會和他一起出去逛街,干脆就一個人出去了。

進入了超級巨大的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進去整個人都消失了。

等到再看見他時,他正在和一個人通話。

“長官,這個組織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電話那頭的連連稱贊,

“侍,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才當了半年臥底就把這個組織調查的清清楚楚。和你爸爸當年一樣優秀啊。”

侍沒有說話,或者說是難以啟齒。

電話那頭那個人還在繼續說。

“侍,等到你這次任務結束了你就可以回來了,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執行這樣的任務了,太危險了。”

“要不是你老爸非要你執行一次這樣的任務,我才不舍得你去呢?不過那是你爸的遺言啊,我不能不聽啊。”

這時,沉默不語的侍終于說話了。

“叔,我不回來了。”

聽到侍這么說,電話那頭焦急的問道:

“怎么了?是不是你暴露了。”

侍搖搖頭,

“沒有,我沒有暴露,我只是很多想法改變了,不想回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

侍接著說道:

“叔,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叔了,希望下次我被抓到時,是你給我帶上的手銬。”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在不停的哭,哭的特別傷心。

一個月后,這個非法組織被抓獲,組織里的老鼠,經理,科長,組長都被抓獲,而另外那包括侍的十個成員,全部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好像他們根本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但是有一個人一直相信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當中有一個人還在一個月以前喊過他一聲“叔。”

災難之后,亦是災難,春風未至,冬風已歸。

如果貪已止,災難亦可止。

希望再次相見時,有春風柔撫,有弱水輕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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