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指的是寧林源,新人指的是韓柳巖。
不見寧林源哭,只見韓柳巖笑。
一個舊人,一個新人。
還是小學初中慢慢培養出來的朋友是一輩子朋友,知根知底,知面知心。
服務員將咖啡已經端上來,細細品味,卻有一股苦澀的味道,韓柳巖往咖啡里放了點糖,但是這種糖卻是一種解脫。
人生太苦,不如苦中加點糖。
甜一點。
事實證明,韓柳巖不想過苦日子,她卻想跟定了白天南。
緊接著,白天南終于把話匣子打開了,他開門見山,哪怕是守著寧林源。
“我媽讓你搬回我家住!”白天南的一句話語出驚人,這讓韓柳巖有種沒做好準備的感覺。
不知道事情會這么發展,但是事情發展卻到了這一步。
韓柳巖沉頭,眨巴著眼睛,心里卻在想一些事情,然后回話:“我……”
這句一點也不干脆的回話,讓白天南有種墜入深淵的感覺。
漸漸的,寧林源把目光投入到白天南身上,但臉上卻有中咬牙切齒的感覺,原來有錢就是大爺,可以把心愛的女人隨便接回家住,而自己呢,再怎么喜歡卻也成了奢侈。
寧林源眉目之間,鎖著一股愁容,但是這種愁容卻彰顯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確實,無法理解無法想象,白天南再次問道:“白氏集團金額下滑,記者暫時不會轟炸到你頭上,完全可以避開新聞熱播。”
這一次,韓柳巖有些心動,她心心念念的白天南,卻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韓柳巖應聲:“那從今晚,我就搬你家去,但我有個條件,我要自己住一間房,不跟你睡一個屋!”
這個條件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也許是因為,韓柳巖還未曾結婚,如果跟白天南睡在一起,會給自己造成影響吧!
“好吧!”白天南一口答應了韓柳巖的所有條件。
咖啡吃到一半,就聽著白天南說:“我們走吧,去你家收拾一下,打包帶回我家。”
一直沒有任何怨言的寧林源,也是徹底敗給了白天南了,以至于大家都是好哥們,才不會捅破這層關系紙。
“我也去幫忙吧!”寧林源伸手表態,自己信心滿滿,以前對韓柳巖或許不是愛,只是淡淡的喜歡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寧林源想了許多事,把這些年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但就是沒想不通為何韓柳巖會這么喜歡白天南。
寧林源心里產生了許多的鄙夷不屑,但他不敢說出來。
直到,寧林源從車里拿出來一個紙箱子,看外觀不怎么樣,可是里面卻是精致,他把這個箱子送給了韓柳巖。
“這是什么?”韓柳巖不解的問。
打開一看,里面整整齊齊,彎彎曲曲的擺放著一串紫色珠簾。
“這是從意大利帶過來的,我之前看你喜歡珠簾,現在把它送給你。”寧林源嘻笑著,卻有種甜甜的滿足感。
收下了珠簾的韓柳巖,說了聲謝謝,一起裝進了后車廂,隨后拉去了白天南的家中。
白母給韓柳巖準備的房間,并不算太大,只是白母好奇為何不跟白天南睡在一個房間呢!
僅僅是因為自己未婚嗎?
他們幾個人,加上張媽,白晴天,都幫助韓柳巖收拾用品,滿滿的一車廂里,都是用品。
白母就在一旁看著,看這個韓柳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竟然自己住一間房。
收拾半天,終于,這間房已經完美無瑕了,就差一點點人氣味了。
“恭喜韓小姐成為白家新的一員。”張媽熱情的招待著,她也是為了自保,為了不讓韓柳巖到時候欺負自己。張媽是個明白人,她也不想再一棵樹上吊死。
微笑牽動著大家的心,直到,韓柳巖拿出來那串珠簾,并把它掛在了窗戶上,她靈動的眼睛之下隱藏著一張上揚的嘴角。
能夠跟韓柳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個功勞歸白母所有。
可是在這個大家都笑著的時刻,白天南卻隱藏著一股淡淡的悲傷,他在狂歡中想到了孤獨,他想到了溫傾城的影子。他并沒有徹底忘記溫傾城,他還愛著她嗎?
另一個比白天南還要失落上千倍,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了好哥們的女人。因為白天南有權有錢有勢,簡直一手遮天,無所不能,可自己呢,除了能跟他稱兄道弟,還能干什么呢?
這種場合,最不能少的就是白晴天了,她那一張嘴,吧啦吧啦說個不停,能從天黑說到天亮,又能從天亮說到天黑。
她大張旗鼓的問候:“韓小姐,以后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有什么事就找我哦!我不工作,可以隨時陪你玩耍,聊天,打高爾夫球!”
這個白晴天跟韓柳巖臭味相同,她倆準能聊到一塊,不用說也知道,白晴天這個人,就是想要千方百計的靠近韓柳巖,不知道能從韓柳巖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反正白晴天就是想靠近。
“我知道了,我有事一定會叫你的,我不用擔心沒有伴了。”韓柳巖眼神溫柔,平靜如湖。
不多時,剛才大家的笑聲還填滿了整間屋子,現在又是整間屋子的笑聲變的空蕩蕩。
他們都出去了。
僅剩下韓柳巖一個人,她細數那一串串珠簾,心里很是活躍。
但她仍然心里膈應,她容不下溫傾城的任何一個東西,哪怕是她養過的花,用過的毛巾,和拖鞋。
如果都扔了,沒有了最好,但就怕沒有扔,還理直氣壯的擺放在白家,她就容不下了。
事實證明,白天南很少時間去打理房間,都是張媽打掃。
這個張媽再有什么壞心眼,韓柳巖不放心張媽,并且她提議以后不準許張媽來伺候自己。
最后,在白家喝茶的時間也過去了,白母要留下寧林源在家吃飯,可是寧林源推辭了,并說:“謝謝伯母,我還是回家去吧,我跟白天南的關系用不著客氣,我只是覺得白天南很開心就足夠了。”
這是一個好哥們的肺腑之言,白母一想到白天南有如此的好哥們,就心里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