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明天裔兒就要回宮了。你今晚不過去跟他聊聊嗎?”夜晚來臨,一天的忙碌已經有些疲勞。
祁家娘泡了小七端來的熱水,感覺渾身舒暢。
這孩子祁大娘越來越喜歡勤快善良,就算是親身的女兒也未必這么好。
“大娘,您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去找祁哥哥。”
“嗯,這九對了嘛!不要覺得裔兒現在身份不同就有心思。
我告訴你我自己的兒子我做娘的最了解了。他的眼里心里有你。”小七能聽懂祁家娘過來人的口吻。
站在院子外的走廊上,夜色闌珊星光燦爛,她抬頭仰望,曾幾何時她也這樣看過星空。
“小七,你要記住,爸爸媽媽愛你,不會離開你太久的,你要乖乖聽姥姥的話知道嗎?
等爸爸媽媽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還有你喜歡的玩具。”
兒時的記憶迷迷糊糊,其實在她很小都時候她的父母就離開她了。
那年她還是三年級的小學生,看著離去的轎車,稚嫩的臉上是默默流下的淚水。
至那以后她的爸爸媽媽在也沒出現過,后來她漸漸長大才知道爸爸媽媽當時正在鬧離婚。
原本是要處理完了回來接她的,可是沒想到在一起的時候出了車禍。
從此她戚小七就變成了孤兒。
姥姥年紀大了,也走了。
那年她十八歲,高中剛剛畢業,一個人孤苦伶仃就像現在的戚小七。
好不容易念完大學剛剛工作沒多久就來到了這里。幸好自己在現代沒什么重要的親人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自在的在這里悠閑度日了。
苦澀的抽動嘴角,沒想到戲里戲外現代古代她都是孤身一人可憐兮兮。
臉上有些濕潤,伸手一模是眼淚,呵呵,多久了,她以為眼淚早就不存在了。
“小七…”身后傳來祁宸裔的聲音緩緩回轉身子,他們距離一步之遠默默無語對視。
“你是不是又想起你的家人了?”
祁宸裔剛才看到她孤單寂寞的背影心口抽痛。
滿心戀惜,不知不覺靠近她想要伸手為她抹去眼淚。
堅強的人居然哭了,依稀記得半年前也有看到過。
那時也是夜晚,星空當照的時候。
“祁哥哥,你還沒睡啊?”
“我哪里睡得著,明日…我要進宮了,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眼里是透亮的光彩,俊逸的臉龐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柔和。
就這樣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漠然無語。
許久,小七輕嘆一聲,“祁哥哥,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祁大娘的!”
或許是傷感的心情還沒平復,小七說話有些哽咽。
祁宸裔不忍見她如此,沒在猶豫跨前一步,縮短了他們都距離。
“小七,無倫我是誰!都希望你記住我是你的祁哥哥,你也是我的小七妹妹。”
哥哥,妹妹,是情人關系嗎?
小七笑了,點點頭,“我知道了。”
沒有甜言蜜語的花前月下,只有彼此真誠的目光交流。
小七終于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原來是這樣的。
第二天祁宸裔上了馬車離開了翰林書院,“母親,我走了,對不住,都沒能好好孝順您,落腳點也沒找好。”
“裔兒,你放心,娘親會照顧好自己的,況且還有小七呢!”
“小七,我走了,再會!”簡單一句話卻有千言萬語的情節。
“好,祁哥哥放心,我會照顧大娘,也會早些安置住處。”
“祁兄,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可見面了?”
林書恒也來送行,“林兄不必不舍,你現在是三皇子的陪讀先生,以后自然有機會可以進出皇宮。”
“祁大人,你可要常來呀!”林煕鳳一臉的依依不舍。
“……”對于林煕鳳祁宸裔只是微微點頭。
“祁狀元,一路走好,改日再見!”
“胡先生再會。”
皇宮就在京城不遠,距離很近只不過宮門巍峨不是常人能進的。
所以固然是近在眼前卻遠在天涯。
祁宸裔走后接下來幾天小七和祁大娘也沒閑著,不過生病數月的原廚子回來了。
“祁大娘,小七姑娘,這倆月真是辛苦你們了。這些書院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的,吃東西特別挑剔。可為難你們了嗎?”
原廚子是虎子的爹,長大虎背熊腰很強壯。可是這么一個人卻也會生病?說起來也是讓人覺得奇怪的。
“爹,你都不知道祁大娘和小七姐姐的手藝,那可真的是好得沒話說。書院的學生們都喜歡吃。”
當然也有挑嘴的不過都被小七擺平了。
“虎子他爹呀,你病好了?”
“是啊!我在家里呆的都快發霉了。心里念這這里,生怕你們倆伺候不了這群小祖宗。
這不,虎子每天回家都會向我說這說那說的我心癢難耐。真想趕緊插翅飛過。這不,一下床一停藥我就馬上來了。
實在是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和虎子他娘吧!”
“是啊,是啊!祁大姐,虎子他爹你別看他虎背熊腰的,這體質愣是怕冷怕熱。
這不休養了兩個月又神清氣爽了,所以接下來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們吧。你們也忙了倆月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言下之意在明白不過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和小七就好好休息啦!”
祁大娘知道這廚房原不是她們的自然要物歸原主。
她那時本來也就是幫幫忙的。
一旁的小七自然明白這虎子爹娘是下逐客令呢!
“虎子,你以后跟著你爹娘好好的學廚藝,還有姐姐教你的幾招有沒記住啊?”
“我記住了,謝謝姐姐,姐姐,那你們會走嗎?”
“也許會吧,畢竟書院也不需要閑雜人等。我們兩個婦道人家待在這里恐怕有所不妥。”
小七早就已經想好了,等到她們離開書院就去京城街上找房子。
平時里太忙走不開看來今天倒不如擇日撞日了!
“爹,娘,你們一來就把人家趕走了。這像話嗎?”
“你這傻孩子,我們一家都得靠著書院里的伙計吃飯,這要是讓給了她們,我們喝西北風啊!”
“可是,小七姐姐她們也沒地方去啊,多可憐啊!”
“可憐什么呀,人家兒子可是狀元。狀元怎么會沒有錢?你呀,少擔這個心還不趕緊去給你爹打下手。你爹的身子剛好可別讓他干重活。”
小七和祁家娘離開了廚房。
“沒想到我們就要離開了,只住了兩三個月的地方說走就走居然還真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