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偷衣事件
- 絕戀之幸好不是他
- 柴門臨水采紅菱
- 2007字
- 2020-11-18 16:58:58
四 偷衣事件
她們在水杉樹下發(fā)現(xiàn)了陳若蘭,若蘭那天穿一件白底帶各種顏色的小圓點的泡泡紗的倒褂,下面穿一條小藍格子布的褲子,正坐在自制的秋千上看書。
小青挽著她,兩個人跟連體雙胞胎似的,走著走著小青忽然停了下來,沖她努努嘴。
“怎么了?”蘇玉問。
“看。”小青說。
“看什么?”蘇玉問。
“我們校長的千金啊?”小青說:“陳若蘭。”陳若蘭跟高原一樣,也跟她們同界不同班,不過蘇玉也認識她,校長的千金嘛,走到哪里都自帶光環(huán)。
家屬院門口的水杉樹長得有一扎多粗,樹下蔭涼蔭涼的。
陳若蘭拿著一本書埋頭看著,眉目如畫,臉上的皮膚白得透明。她長得象是城里的孩子,鄉(xiāng)下的孩子沒有這樣的皮膚。蘇玉瞟了一下小青,意思是連你也給比下去了。
蘇玉因為常年干農(nóng)活,所以皮膚有點黑,呈麥色。
小青的皮膚就白多了,但是跟陳若蘭比起來,還是沒有她白。陳若蘭的皮膚真可謂是膚如凝脂,肌膚勝雪。小青明白她的意思,嘟著嘴說道:“我哪敢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校長的千金。”
兩個人剛要走開,卻見高原拿著一枝花走過來。是教室門口的月季花。
他走到若蘭的跟前,“請問,是陳若蘭小姐嗎?有位先生讓我送花給你。”說完還故意學(xué)著電影里的樣子微微弓一弓身子。
“這是干什么,拍電影嗎?”小青鼻子一皺說道。
陳若蘭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高原,嫣然一笑把書放下來接過花說,“你又去掐花了?你就不怕給曹老頭逮到?”
曹老頭是蘭山中學(xué)的花匠,校園里所有的花都歸他管,他的養(yǎng)花技術(shù)也非常的高,校園里的花都給他養(yǎng)的肥肥壯壯的。
“逮到又能怎么樣?反正他也追不上我。”高原不在乎地說。曹老頭愛花如命,看到學(xué)生掐花就逮,但他逮也白逮,他年齡大了追不上。
“報過名了嗎?分在哪一班?”陳若蘭又問。
小青看了趴在她耳邊說,“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蘇玉白了她一眼,這還用你說啊?不知為何,心里酸溜溜的,就跟昨天經(jīng)過“噘嘴驢”家的院墻外偷摘了人家的一顆葡萄吃了一樣。
“聽說,他們從小就青梅竹馬。”小青又是一臉羨慕。她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帥哥,一看見帥哥就拉不動腿。
“噓!別說話,聽他們還說些什么?”蘇玉說。
“報過了,高一(1)班,我們倆在同一班。”高原說。
陳若蘭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么,然后她看到了蘇玉和小青。說,“她們倆是誰?跟你一起來的嗎?”
高原回頭看了一眼蘇玉和小青搖了搖頭。
“你們倆叫什么名字?幾班的?”陳若蘭友好的問。“蘇玉,林小青。”小青回答,“是高一(1)班的。”
“我叫陳若蘭,也是高一(1)班的。”她說。“以后我們就是同班同學(xué)了。”
小青“噢!”了一聲,說:“我知道你叫陳若蘭。”說完她仍癡癡的看著高原。
“你認識我?”陳若蘭奇怪地問。
“陳若蘭誰不認識呢?”蘇玉代小青答道。因為小青光顧著看帥哥,沒聽到她的問話。說完她心想:蘭山口鎮(zhèn)誰會不認識陳校長的千金呢?你這個問題問得太多余。
陳若蘭看著蘇玉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咦,我好象也見過你。”
蘇玉道:“這很正常啊,我們雖然不是同班同學(xué),但我們是同一級的,都是蘭山中學(xué)初中部畢業(yè)的。”
“不對,我好象還在別的地方見過你。”陳若蘭道。她的腦海里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畫面,只是那畫面太模糊,畫里的人也看不清楚。
蘇玉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不知道還在別的什么地方見過她。然后她回過頭來對小青說:“小青,走吧。”她不得不叫她。再看下去就流口水了。
那次算是蘇玉跟陳若蘭正識認識。雖然從上初中她就知道她,知道她叫陳若蘭,父親是蘭山中學(xué)校長,母親是蘭山口鎮(zhèn)婦聯(lián)主任。
蘇玉和林小青兩個人整整在校園里逛了一圈,才回到教室。
教室里已經(jīng)吵翻天了,蘇玉一進去就看見高原捧著一本作文,背對著她坐在課桌上聲情并茂的朗誦著。
一大群同學(xué)包括他那幫狐朋狗友都聽得津津有味。
小河邊我交臂躑躇,久望流水;
月光下你孤館寒窗,輾轉(zhuǎn)難眠。
那是我滿腹喟嘆,去意徘徊,
那是你不勝感傷,思念綿綿。
故鄉(xiāng)水又青,故鄉(xiāng)月又明,苦楝樹青了又黃,黃了又青……
“喂,那不是你的嗎?”小青說。
“我聽到了。” 蘇玉說。那時候,她還是一個見落花而傷春、見枯葉而悲秋的文學(xué)女青年,沒事常搗鼓一些詩呀詞呀什么的。這首詩就是她寫的,抄在一本作文本上。
她走過去說:“還給我!”但高原沒聽見,或者他聽到了裝作沒聽到。
我穿越千年的風(fēng)霜,踏過萬里關(guān)山,月色朦朧。
你歷經(jīng)塵世的風(fēng)雨,眺望遠方的城市,歲月斑斕。
紅塵中我等待了千年,斜依柵欄。
江樓上你望穿雙眼,過盡千帆……
“給我!”蘇玉又說了一遍,“簡直是,作死也不看看天。”
這次高原聽到了,他不知道蘇玉這句話是鄉(xiāng)野里罵人的話,他回過頭來愣愣的問“為什么要看天?”
“看看是不是晴天,陰天拉拉的,誰怎么給你發(fā)喪啊?”蘇玉惡狠狠地說。
昨天他們幾個人偷了蘇大軍的衣服,晚上蘇玉回到家里被蘇大軍狠狠地罵了一頓,她正要找他們的事呢。沒想到他倒找上門來了。
“哦。”高原現(xiàn)在才明白,這是在咒他呢,“說誰呢你?怎么說話那么惡毒啊?”他問。
“說你還沒說完呢?”蘇玉說,“昨天你偷我的衣服,今天你又拿我的作文,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凈跟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