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夢半醒時突然感到有一個人坐在我的傍邊,用眼睛在盯著我看,我的潛意識感覺到危險,瞬間就坐了起來,把坐在我身邊的人嚇了一跳。
‘你醒了,打擾你睡覺。’
‘幾更天了。’
‘大概二更多點,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發燒的女學生。’
‘怎么不去睡覺,你病剛好,要多休息,不然病會反復的,你看現在已入秋,夜晚有點冷,來把這件羊皮襖披上。’她很順從的披上了皮襖。
‘你有什么事嗎?’
‘我就想看看,救我兩次的人長什么樣,我三個姐妹說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真真死了,我想記住你的長相,看看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能為別人付出那樣高的代價。
我知道傷口發炎那是什么后果,我大嫂就是一個例子,只是腳下生個疔找來朗中就開給她喝洋油(煤油,這是真事)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就死了,每天我看她吃洋油,她跟我說小姑,我討厭吃洋油,每天這一杯洋油真的讓我害怕,我可能活不成了,我大嫂到底沒活過來。
可你給我吃的藥是藥到病除,神仙的仙丹也不過如此,你能把如此寶貴的藥輕易的給一個不知姓名的莫生人,我真的不能理解。’
‘不理解就算了,趕快去睡覺,人長得怎樣你也看了,就算他傻吧!你還要吃幾次才能全好,我把藥給你,每天兩次,每次兩顆都用溫水吞服,吃三天一共十二顆收好,你就好了,我真的很困,姐姐,你放過我好嗎?過去睡了。’
女孩接過藥,眼睛里流出了晶瑩的淚花,柔聲說:‘我不打擾你睡覺,我在這里靜靜的看著你唾行嗎?能否不要趕我。’
石頭看著這個女孩,看著她精致白晰臉,晶瑩的眼睛,齊眉的留海,回想母親給他介紹的女孩,真的沒有這個女孩漂亮,不由說:‘來給你樣東西吃。’
說完他把一塊白色的東西放在女孩的手上,女孩也不問就把東西放進了嘴里,慢慢咀嚼著:‘甜甜的,滑滑的,帶一絲苦味,天那這是什么,我從來沒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整個人都溶化在這味蕾中,是什么!’
‘你不怕我給的是毒藥,這樣放心就吃了。’
‘我不怕,你不會的,你是好人,這么好吃是什么?’
′巧克力,我五姑爹做給我小姑的,五姑爹給我了五塊一下就被我吃了,感覺也跟你一樣比糖好吃太多了,在我這次下夷方時我小姑又給我了10塊,我打算給我公朗的表姐表弟們嘗一嘗,我在路上忍不住吃了三塊,給你一塊,只有六塊了,我最后再給你一塊,就去睡覺好嗎?’
‘巧克力固然很好吃,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種恩是不能用外物衡量的,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想多看你幾眼,坐在你身邊就知足了。’
石頭快瘋了說,‘你不怕我,不怕我耍流氓,’
‘不怕,你是誠誠君子,或是陰險小人我都認了,你能兩次出手相救你就只能是誠誠君子,倘若你是小人要要我的身子我也給你,反正我是個將死之人,被恩公救了,一切都由恩公作主。’說完她用眼睛直看著石頭。
石頭打著哈欠,站了起來:‘姐姐我怕你了,這里還有兄弟在睡覺,我倆去那邊的火塘吃烤茶,知道嗎?擾人清夢是要下地獄的’
女孩微露笑容,小心地跟在石頭的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石頭,石頭把氈子放在火塘邊,跟哨位的人打了個招呼,開始烤'雷響茶'石頭手法熟練,一會就給姑娘遞去一杯茶:‘你燒剛退,喝點茶好的,肚子餓不餓’
女孩沒說話。只是揣著茶一雙明眸的眼睛看著他。
‘不要發呆行嗎?’
‘先前就沒吃,可吃了巧克力,有點餓了。’
‘我也是巧克力勾起來的,等著我去弄吃的’
女孩,在那靜靜的坐著,不時會傻傻的笑,
一會,石頭拿來了一些烤肉,和一大碗飯,飯還有熱氣,和幾個小碗。
′哨位們剛吃過夜宵,還剩了點,便宜我倆了。’
女孩小口小口的吃著,石頭可不管,幾口就吃了完一碗,看著女孩秀氣的吃法,石頭感覺女孩吃飯是一種藝術。
‘不要看我吃好嗎?’女孩小聲的說。
‘你吃飯很美,很秀氣,你看我三叔查哨來了。’
只見一個男人從山下走了過來:‘ 石頭,還不去休息,明天還要走很多山路。’
‘三叔,來喝杯茶,沒什么的,剛剛肚子餓了,就去找了點吃,剛吃好’
‘喔,她怎么不休息,是不是你違反馬幫的規矩了’
‘沒有,沒有,她也是餓了,剛好遇到就一起吃了。’
‘姑娘她沒有對你什么吧!’
‘鍋頭,沒有,我去找石頭的,我想謝謝他,打擾他休息了。’
‘這樣就好,吃完了早點休息,你的燒剛退也要多休息。’
‘三叔,下面的那幾個哨位都在位上,都在看著土匪呢?’
‘好的順子,上來吧!’
‘三叔,三叔,明早讓我和你去吧!三叔和老爹無聊了死了,三叔,求你了。’順子走到三叔傍。
‘石頭哥也在,王晶晶,你怎么也在這里,喔!我懂了,三叔你看是不是該給我磊子哥個機會,明天換我行嗎?三叔你不會想讓石頭哥與你一樣吧!’許文楠想了一會,對石頭說。
‘石頭,你明天和老爹一起走,順子我同意你和我一起去,但要聽話。’
‘好的,我一定遵守邦規,謝謝你了三叔’
‘三叔你怎么臨陣換將’
‘孩子,或者順子是對的,這次該你去小王莊,多跟老爹商量,早點休息。’
石頭還想爭辯,可三叔就這樣定了,三叔和順子走了,石頭有點失落,可心底又有一種期待,心里說不出。
“大姑爹就這樣我沒有參加一攝毛的最后掃穴任務。”石頭說道
"石頭,你能給我講這些,我很高興,你喜歡那個女孩嗎?"楊廷皓問道
"大姑爹,說真的有點好感,她希望我帶她在彌渡五姑爹那讀書,反正五姑爹要在彌渡創建所大學,學生他總要招的吧!我就做了回主,給五姑爹招了四個昆明女子師范的學生,這次回去順路就把她們送給我五姑爹去。"
"石頭你五姑爹會同意嗎?"楊廷皓問道。
"我五姑爹風格:一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他不會在呼人多,"石頭回道。
"石頭你給晶晶用的藥是小姑父給的磺胺嗎?藥效真的是這樣好嗎?"楊廷皓又問道。
"大姑爹,這藥真是神藥,晶晶不但治好了,我還在小王莊治好了二丫他爺爺的刀傷,晶晶父母的刀傷,王秀才的棍傷,一共有七,八個人,幾乎都是藥到病除,這是我親眼所見,也是我自己親手醫治的,"
這時陳彬大叫著說:"親家,吃飯了,剛剛我在江里釣到一條大魚,快來嘗嘗,"
" 好的親家,"
“石頭,明天就到公朗了,到了公朗你先起程回彌渡,報信,讓家里也有準備,這次是好多人要回到彌渡去,雖然陳宏也會把情況說一下,但我想還是你先行,準備下比.較好一點,這次回去我們把彌渡從縣長到保安團,都由我們自己管,讓小妹父實現工業救國,我們一家就要團圓了,老太君一定會很開心,走吃飯去"
今晚楊廷皓很開心,與陳彬喝了好幾杯酒,他跟陳彬講了磺胺的療效后,陳彬也激動得把酒當水一杯又一杯的喝兩個人終于喝醉了,世界終于平靜了。
第二天公朗,若蘭扶著母親和弟弟妹妹終于迎回了自己的父親和公公,眾人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許文楠在馬永天的摻扶下也來接自己的姐夫,眾人商議把沒過的生日宴,改到了明天過,一是接風二是洗塵。
回到巡司
楊廷皓對陳彬說:"可不能在出第二個老貓子了,今天生日要安排好親家,康明的傷清減了些沒有,今天沒有見到,"
"傷是好了許多就是身子骨弱些,腳上被那小簍籮重重的踢了幾腳,傷到骨頭,行走還不太利落,所以沒能來見親家,若蘭到是每天照顧周到,這久難為若蘭了。"
"親家,不用說什么,若蘭照顧自己的夫君是應該的,他們夫妻經過這個小小的災難,相互間的感情會更好的,"
"走了趟中緬邊境,心里到生出好多感想來,把馬永天叫進來我有事相商,該交待交待了,你說對不對親家,"
"好的,我去叫馬永天,親家你慢慢的烤著茶,我去叫他"陳彬說完就走了出去。
楊廷皓烤好了茶,把茶倒在三個杯子里,只見陳彬帶著馬永天走了進來。
楊廷皓站起來說:"馬永天,親家來喝杯雷響茶,永天這次去中緬邊境游玩了一次,多有收獲,我多的不說,英國人想修滇緬鐵路是很強烈的,這次沒成功,不代表我們贏了,這次我們輸得一踏糊涂,連我們負責滇西片情報的官員也被人家綁了,萬幸的是英國人不識貨,如果英國人精明點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永天,你和陳宏是我們選定的人,陳宏為主,你為副,能完成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