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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這是什么地方

坐在教室看著老女人吐沫橫飛地講述著歷史對于人類的各種重要性,耳邊是揮之不去的“你聽說了嗎?”,還要時刻盯著黑板防止老女人找自己茬兒,腦子里想的卻是即將到來的那雙眼睛的主人,這樣的生活即使只有短短的一上午也是讓人度日如年。

葉佳,青梅竹馬故事中的女主角,長相不算驚艷卻也不難看,屬于耐看型的女生。自從十歲那年父母一去不復返,這個女孩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陪著他度過了最放肆的那段青春,彼此的青春對方都占有牢不可破的一大塊。然而,自己的情況注定給不了這個女孩幸福,或許自己也根本不配擁有幸福這種東西吧。

想到這里,一張面無表情刻滿皺紋的臉浮現在自己眼前,帶著厭惡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仿佛有一個蒼老卻異常冰冷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你是個不詳的人,你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說的這些,但我很討厭你,甚至有些恨你。”

一個胳膊捅了自己一下,楊凡回過神來,才發現冷汗已經沾濕了自己的后背,老家伙已經死了兩年了,為什么還是陰魂不散?他不是自己的爺爺嗎?爺爺不應該是疼愛自己孫子的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恨意?想到自己的身體,難道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嗎?可是我什么也沒有做過啊。

胖子的胳膊又狠狠捅了過來,楊凡將恐懼轉化為憤怒,但還是壓抑著怒火,小聲道:“又怎么了!我什么也沒聽說!我也不會再站起來成為別人的笑柄!”話剛出口,還沒有來得及感受怒火發泄些許后的快感就發現了教室的氣氛又有些不對。為什么要用又呢?

很快確定了詭異的氣氛的來源,小心翼翼的抬頭,果然,老女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但是教室里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平靜湖面下的波濤。緩緩起身,用聯邦自由戰士面對敵人鍘刀視死如歸的語氣說道:“孫教授,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請問您剛剛問的是什么問題?”

教室里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居然真的有人敢在老女人面前這樣說話,真是……不怕死啊。勇士,絕對的勇士!胖子已經哀號一聲,把頭深深地低下,真的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啊。

老女人仍舊面無表情,后邊的女生輕聲提醒道:“上周的任務。”

楊凡用手悄悄在背后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感謝,然后很認真的說道:“我查了很多資料,關于黃泥地突圍戰聯邦的勝利,我仍然不知道答案。”

楊凡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因為就當時的情景,除非帝國的斥候都是瞎子,不然聯邦根本不可能在半個小時內在敵人不知不覺中穿過七道封鎖線,將主力部隊突破到帝國的指揮部。即使是對于歷史學家來說,這也是一個未解之謎,所以我不知道。”

教室安靜下來,同學們用敬仰的目光看著這個在班里一直不起眼的小子。老女人也愣了一下,居然露出欣賞的目光,緩聲說道:“我以為你會忘了我的問題。”

楊凡一板一眼的答道:“黃泥地突圍戰聯邦勝利的原因,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您會提出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老女人坦然說道:“我只是想為難一下上課睡覺的差生,沒想到你還真的會去查這些枯燥的內容,你可以坐下了。”

楊凡坐下后,老孫教授對著全班人說道:“我知道我的課很無聊很枯燥,但是歷史是我們和帝國的先祖共同創造的,是全人類智慧的結晶。希望大家能夠認識學習歷史的重要性,畢竟這是我們先祖留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楊凡突然對這個更年期的老女人肅然起敬,沒想到自己的敷衍居然成功了,小說果然沒白看啊。只是有些愧疚,畢竟自己忙著找工作完全的忘了這回事。

剩下的時間楊凡嘗試著去聽明白孫教授說的那些天書,但很明顯的他失敗了,唯一的收獲就是課后胖子滔滔不絕的敬仰之心。

沒去理會胖子,回頭笑著對身后一年沒說過三句話的女生認真的說了聲謝謝,對方居然紅著臉低下了頭,反而搞得楊凡有些不自然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拉著胖子東扯西扯。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因為胖子在得到同桌的回應后和打了雞血一樣,一上午都沒有停下來。楊凡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會回應胖子的一個字。

“對了,凡哥,中午一起吃個飯唄。”

楊凡奇怪的看了一眼胖子,難得啊,從來都是對食堂的飯菜不屑一顧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和自己去食堂吃。

“什么情況?”咦?自己剛剛好像發過什么誓來著?

“聽說上周南宮雪……”胖子一臉諂媚的笑。

楊凡默默收拾好東西再次發誓,絕對不再回應他的一個字。

今天的夜晚來的格外的早,看著窗外已經開始飄然而下的落葉,楊凡心里默默的計算著日子,秋天來了,她也要來了。

“小子,站了兩個小時了,累不累啊?來喝杯咖啡吃點糕點休息一下吧。”百無聊賴的張大力躺在椅子上撓著頭朝著楊凡喊道。

楊凡默默回頭,看了看冒著熱氣的咖啡和誘人的糕點,吞了口口水,然而看到隨著張大力撓頭動作簌簌而下的頭皮屑時,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累,站習慣了。”已經工作三天了,但還是習慣不了這個冷清咖啡館,這個大大咧咧的大漢。

張大力有些失望,轉頭看了看仍在吧臺打瞌睡的李鶴,正要開口,一個形色匆匆的男人走了進來,沒有理會楊凡的問候聲,直接坐在了最里面靠墻一角。楊凡正要過去,無聊已久的張大力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有些諂媚的問道:“要嘗一下新鮮出爐的新式糕點嗎?”

一個一米九的彪形大漢突然沖到自己跟前問自己要不要嘗一嘗最新糕點,那個男人明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張大力喜形于色,轉身就把桌子上的糕點擺在了男人面前。

楊凡:“……”

男人顯得很拘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去嘗糕點,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輕輕展開,一臉小心的看著張大力,并沒有說話。

張大力看到紙條后顯然有些失望,楊凡猜測應該是打折卡之類的東西。

然而還沒等楊凡進行進一步猜測,張大力就拉開男人對面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隨意的問道:“說吧,啥事。”

男人小心的看了看門口的楊凡和打瞌睡的李鶴,小聲說道:“你做得了主嗎?”

張大力瞟了一眼店里的情況,無所謂的說道:“說吧,都是自己人,大家出來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譽。”

男人還想說什么,好像想起了某些人的叮囑,生生噎下到嘴邊的話,又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張大力隨意的拿起來紙條看了一眼,語氣輕佻的說道:“呦,黑社會老大的人頭啊,真夠有膽子的。”

對面的男人瞬間緊張起來,身體繃地筆直,像是隨時都要逃跑似的。

張大力仔細看了看內容,回頭沖著打瞌睡的李鶴喊道:“有生意了,給小雪兒打電話,再查一查這個叫,哦,叫黑星幫的底細,順便給頭兒發個信息。”

被打擾美夢的李鶴一臉的不開心,取出手機走進里屋就開始打電話。

交代完了這些,張大力才回頭對著面上陰晴不定的男人說道:“好了,可以回去了,明天晚上十二點來這里等回復,記得帶上錢啊。”

說完不管男人反應就要起身離開。“哦,對了,糕點二百五,刷卡還是現金?”

“歡迎下次光臨啊。”送走了男人后張大力隨手取過一塊糕點塞進嘴里,如果楊凡沒有記錯的話那只手就是搓腳那只。張大力有些含糊不清的對有些懵逼的楊凡解釋道:“這里最低消費二百五,而且這糕點在聯邦最好的餐廳也吃不到,真的不是坑他。”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開口閉口就要取黑社會老大人頭真的不是開玩笑嗎?話說我到底是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啊。

張大力像是生怕楊凡不信,從嘴邊的糕點撕下一塊送到楊凡嘴邊,催促道:“不信嘗一嘗,真的不錯。”

楊凡一臉黑線,躲開魔爪,強笑道:“張哥,我想我可能不太適合這個工作。”

張大力有些意外,疑惑的問道:“我們的店不好嗎?”

豈止不好,簡直牛逼爆了,比黑店還黑,誰家咖啡館敢接殺人的活。不過楊凡還是斟酌著句子,小心的說道:“張哥,我想……”

“我想頭兒是回不來了,這家伙又去花天酒地了,這次任務你和小雪兒去吧。”李鶴從屋里出來,懷里還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張大力苦惱的撓了撓頭,飄下一朵雪花,自言自語道:“走不開啊,幫會這幾晚都有活動。”說著有意無意看著李鶴。

“想都別想,我剛交了女朋友,沒時間。”李鶴毅然拒絕道。

一旁正在苦苦思考理離開由的楊凡突然發現咖啡館有些安靜,一抬頭就發現兩人一臉奸笑的看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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