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王喏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激動和意外。“怎么會想起我來的?”
不管到什么時候,王喏都是她池瀟瀟最好的朋友了吧?池瀟瀟鼻頭微酸,扯著嘴角說:“你不是一直說你們大內蒙各種好么?我想去轉轉了。”
“誒?”王喏更迷茫了,不過片刻間似乎就弄懂了池瀟瀟的意思,笑著說:“好呀!你來吧!九月份除了中午熱了點,晚上還是很涼快的!”
池瀟瀟掛斷了電話,天蒙蒙亮著,柳州的九月,天還很長。
打個車到車站,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館,簡單洗了個澡,拼命忘掉那些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令人臉紅的畫面。池瀟瀟捂著發燙的臉,雖說一直是孤兒的她早就習慣了孤獨,可這一刻,她還是覺得孤獨到無助。
火車下午才發車,池瀟瀟勉強讓自己睡了個回籠覺,才出去給自己置辦兩身衣物,有了一點出門旅行的樣子。
聽到檢票的通知,人群一股腦全涌進檢票口,池瀟瀟沒注意到,之前被她打趴下的十個男人,正在焦急地沿著準備進站的人群排查著什么。
“頭!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啊!”
“趕緊找到把人弄回去!邵董說了回國見不到人,我們就不用跟著他了!”小頭目急的快瘋了。“阿爾山那邊安排的怎么樣了?”
“已經聯絡好了,如果我們真的沒追上,她一到阿爾山就會被那邊的人攔下。”
“一定要告訴那邊的人,這女人不好對付,讓他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頭目說著,不由自主地再次回想起凌晨時分,那個面如寒霜的女孩,雖生的嬌小柔美,可眉眼間的英氣又讓人忽視不了,身手更是絕不輸于男子......
此時的池瀟瀟,瘦瘦小小的身影早就穿過了人群,進站上車。
考慮到經費問題,池瀟瀟才沒有選擇買機票,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池瀟瀟大部分都是窩在臥鋪上睡覺。等到拎著一個輕便的旅行包下車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阿爾山的車站并不大,人也就零星的幾個。相較于柳州,要冷清太多了。
池瀟瀟四下望了一圈,就在一個女孩身上鎖定了視線。女孩身形比較結實,受風水的影響,女孩皮膚并不算太好,但標致的瓜子臉十分受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左顧右盼間,靈氣十足。
女孩正是提前一個小時就等在這里接池瀟瀟的王喏。
池瀟瀟剛要喊一下她,再激動地奔過去來一個熊抱,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攔住了去路。池瀟瀟皺了皺眉頭,面無表情地無視了他們,繞過去繼續往前走。
“她就是邵董要的人沒錯吧?”幾個人竊竊私語著,如果池瀟瀟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他們人手一張自己的高清自拍照片,正在跟她做著對比。
“就一小丫頭,余斌怎么會讓我們幾個來?”說話的人目光始終在打量著池瀟瀟,帶著些許輕視。
“聽說是個散打教練。”
打量著池瀟瀟的目光就更加鄙夷了。“散打教練?呵!余斌也太大驚小怪了!”說著,男人大步沖了過去,手搭上池瀟瀟的肩膀。池瀟瀟停住腳步,沒有回頭。男人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池小姐對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不認識你。”池瀟瀟冷漠地說完,繼續往前走,卻被男人按住肩膀差點栽倒。
“你最好老老實實聽話,不然少不了吃些苦頭。”男人面上更加不耐,已經有了要動粗的意圖。
周圍一些出站的人也停下來看起了熱鬧,指指點點的愣是沒一個打算上前的。
突然,池瀟瀟柔嫩白皙的小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男人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見池瀟瀟握著男人的手腕,一個靈活的轉身,把男人的胳膊繞到背后的同時,飛起一腳毫不客氣地踢在男人的腿窩處,整個動作連貫又迅速,三秒鐘不到,男人已經單膝跪地,手也被繞到身后高高地拎著。
男人自然不甘于被一個女孩制服,借著池瀟瀟提著他胳膊的力道,猛地躍起,竟十分利索地來了個后空翻,被池瀟瀟抓著的手也順勢攬過池瀟瀟的脖子。
“謝哥!可別傷到她!”后面一個人連忙喊道。
男人眼底不耐漸濃,沒好氣兒地回頭吼了句:“閉嘴!趕緊把人弄回去!”
也就是男人回頭的這一瞬,池瀟瀟猛地推了一把攬住自己的手,腿一抬,正好踢中男人的喉頭,男人放開了池瀟瀟彎著腰干嘔。
周圍幾個人愣了一下瞬間包圍住池瀟瀟,池瀟瀟怒極,沖著一個方向大吼:“王喏!你這熱鬧還沒看夠?”
“來啦來啦!”一個清脆的聲音,聽著就知道是個直爽的性子。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王喏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那里,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模樣往他們這邊觀望著,這會兒她嬉笑著看著池瀟瀟調侃道:“這幾個人都搞不定,你還真是墮落了。”
要不是池瀟瀟身體不舒服,這幾個人確實是能解決的,可現在她不光頭暈暈的,渾身也都是酸酸的,對付這幾個人顯然有點力不從心。
“少廢話!老娘要餓死了!趕緊解決了去吃飯!”池瀟瀟不耐煩地往前走,一眾人自然不肯放行,可眨眼間,王喏已經奔了過來,本就吃了點虧的那個他們叫“謝哥”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王喏已經把他絆倒,整個人坐在男人的腰上了。
接下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從男人四肢骨關節發出,令人不寒而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男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四肢就已全部脫臼,最后,王喏看似隨意地站起身,又從他腰間傳來“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圍觀的人皆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終于,有兩個本土的人仔細看了看王喏,驚訝地低呼:“那不是王氏接骨第二十四代傳人嗎?”
另一個人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王喏:“你別說,還真是,他們老王家到這一代,就屬她天賦最高,十五歲的時候已經能獨立給人接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