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回光明區(qū)了嗎?”丁宏臉上寫滿了擔(dān)心:“她雖然在別人面前挺冷漠的,但和我們在一起時也是嘻嘻哈哈的啊!今天怎么也不說話啊?”
“今天不是有外人在嗎?”周煥雅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對趙梓原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針對你,但是夏玉薰就那德性,除了我和宏宏,其他人對她來說都是外人。”
“哦怪不得,我還以為她討厭我呢!”趙梓原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的大冰山恐怕只能當(dāng)剩女了。
夏玉薰一副專心致志看雜志,兩耳不染凡塵事的樣子,其實(shí)她們聊什么,她都聽得清清楚楚,聽趙梓原那語氣,指不定正在腹誹她呢?她也懶的理,愛怎么想就怎么想,關(guān)她什么事,人活著在乎的太多會很累。
“她在公司也不和別人說話嗎?”趙梓原好奇地問道。
“說啊,只是不說廢話,不拉家常只談工作。”周煥雅耐心地解釋著,她和夏玉薰同屬ST廣告公司,ST是T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廣告公司,周煥雅在媒介部,她在創(chuàng)作部。周煥雅眼睛亮晶晶地,甚至還流露出崇拜之情:“熏熏比我厲害多了,她大一的時候就開始在廣告公司實(shí)習(xí),加上她勤奮努力,還有對廣告的熱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創(chuàng)意總監(jiān)了。而我只是媒介組組長”說到自己,她只是無奈地撇了撇嘴。
趙梓原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是不是要繼續(xù)聊工作呢?要不我們聊聊解剖吧!手術(shù)刀從肚子上輕輕劃下,你們猜……”丁宏“不懷好意”地說著,周煥雅瞄了一眼旁邊已經(jīng)皺起眉頭,面色難看的夏玉薰,連忙起身捂住丁宏的嘴巴。夏玉薰的想象力豐富到令人發(fā)指,她能根據(jù)你的描述想象出畫面,然后把自己嚇?biāo)馈?
丁宏不悅地看了一眼周煥雅:“厲害了,居然敢把我晾在一邊。”
“宏宏對不起,你不要一言不合就解剖,我這就寵幸你。”周煥雅嘟著嘴對著丁宏撒嬌道。
“這還差不多。”丁宏看著她萌萌的樣子,她的氣也消了很多,對于她來說,她的男朋友遠(yuǎn)沒有這兩個閨蜜的地位高,至少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她們重要。
“宏宏。”周煥雅起身湊到丁宏耳邊低語:“我今天在超市遇到一個背影超級舒服的小哥哥,要不我們把他人肉出來給熏熏。”
“是嗎?”丁宏驚呼一聲,兩眼閃著亮光,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并沒有注意到對面正要喝咖啡的夏玉薰被嚇得一顫,端著咖啡的手晃了晃,咖啡濺在手背上,她卻低垂著眼淡定地拿出紙巾擦干凈自己的手,然后把紙巾疊得整整齊齊才扔進(jìn)垃圾桶。丁宏總是一驚一乍的,夏玉薰被她嚇到顫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的膽子特別小,從不看恐怖片,到哪都是小心翼翼的。有一次周煥雅拉著她看了一部關(guān)于犯罪心理學(xué)的劇,看到劇里面獨(dú)居女生被變態(tài)殺人狂尾隨殺死。從那以后,下了班就回家,晚上家里沒吃的,忍著餓也不去超市,門外有任何動靜,一概不理,從不走偏僻的地方,對陌生人一直有防備。對周煥雅和丁宏來說,夏玉薰簡直無可救藥了。
“嗯,我覺得他的正面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周煥雅回到自己的位置。兩人聊得不亦樂乎,趙梓原插不上嘴,夏玉薰懶的理。
“不過你們不是說了快到了嗎?老娘在咖啡廳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晚風(fēng)吹得我瑟瑟發(fā)抖!”不知聊了多久,丁宏才想起找她倆秋后算賬。夏玉薰抬頭看了她一眼,莞爾一笑,又低下頭看自己的雜志。
周煥雅壞笑著打量夏玉薰:“你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后,她并沒有立刻回來,而是去逛了超市。”
“呀!夏玉薰。”丁宏一聽這話,憤怒地奪過夏玉薰手里的雜志。
她也不惱,嘴角噙著笑,靠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她,也不說話。
“你別老是歪著頭一副大佬的樣子,小心變成歪脖子。”丁宏瞪了她一眼,說話損夏玉薰,從不留情。
“咳……”夏玉薰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坐正。旁邊的周煥雅被她傻萌的樣子逗笑,趙梓原始終插不上話,只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丁宏。
“而且你第二次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才上車,她卻理直氣壯地說快到了。”周煥雅“添油加醋”地陳述著。
“好你個夏玉薰。”丁宏被氣的不輕,站起身來作勢要打她。
“優(yōu)雅。”夏玉薰靠著椅子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說話:“臉都?xì)馔崃恕!?
“有嗎?”丁宏驚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轉(zhuǎn)過頭看著趙梓原:“我的臉歪了嗎?”
趙梓原寵溺地回答道:“沒有,沒有,她騙你呢!”她還是不信,看向周煥雅:“我的臉歪了嗎?”
周煥雅還沒開口,就聽見夏玉薰說了一句:“你整過容還是怎么?哪有那么容易就歪?”
“姐姐我可是天生麗質(zhì)啊!”丁宏使勁瞪她。
“別瞪了,再怎么努力,你的眼睛也不可能比我的大。”夏玉薰仍然淡淡的說著,說話損她倆,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眼睛最大的我說什么了嗎?”周煥雅在旁邊捧著自己的臉眨了眨眼睛,兩人頓時滿臉黑線。
“給我個理由。”她假裝很生氣地看著夏玉薰。
“原因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也經(jīng)常這樣做嗎?讓我一個人等你等很久,明明你在化妝,你卻告訴我你出門了,明明你才剛剛出門,你卻告訴我快到了。”夏玉薰淺笑著看著她。
丁宏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她確實(shí)經(jīng)常這么做,想著想著還是覺得有點(diǎn)生氣,不管不顧地扯著嗓子大喊道:“夏玉薰,你,你好過分哦!”說完委屈地倒在趙梓原肩上。
“這是咖啡店,你那么聒噪干嘛?”夏玉薰又開始嫌棄她。
……
不遠(yuǎn)處正在喝著咖啡的女生聽到夏玉薰的名字,身子微微一頓。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