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承諾讀者的第二章,話說明天可能有機會蓋章,聽著真激動,半個月了都,終于盼到了。。。
慶幸的是盡管劍拔弩張,叔伯間也都貌似神離的,但外人在場,這時并未發生動刀子的場面。我抱著爺爺的棺材哭了三天,而三爺一直如尊像一樣坐在椅子上,平淡的看著爺爺的棺材,帶孝,入殮,這一切的儀式我都如擺布一般,沒有任何思維想法。直到爺爺入土那天,棺材埋進地里之后。
三爺一句破天際的喊叫讓我有了一絲的思維:“送二爺”。
緊接著一片倒地的哭聲,我提著沙啞的破音,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因為我知道,如果上土后,爺爺的這一面永遠見不到了。
就在土上完之后,我們摘孝之際,這一刻終于還是發生了,二伯的兒子李濟順一個箭步跑到車旁,接過西瓜刀,身后二伯的伙計也早已不耐的準備停當。順哥一句粗口沖了上去,大伯躲閃不及,后背被劃了一刀。
大伯眼眶崩裂大罵道:“擦,給我砍死他”。
于是在一片喊罵聲中,陷入了混戰。我對這一切手足無措,不時的鮮血飛濺在我白色的孝衣上,這時候卻想起過年時候給爺爺拜年時刻的溫馨場面。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扭頭看了一眼三爺。但三爺好像早已預料到這一幕,并未說任何話,甚至連回頭看一下都沒有。
是呀,不管多少外族在,爺爺的不幸離世遲早會造成這兄弟的廝殺,而三爺終究是絕戶,沒有了爺爺的震懾力早已沒有了威力。此時場面已經無法控制了,我被血濺在身上楞楞的站在那里,抬頭看著這失控的場面。
突然大伯側肋又被劃了一刀,鮮血涌出。二伯肯定謀劃了這個事情,所以刀刀都是死手。大伯失血過多早已戰意全無,只希望能盡快擺脫這些嘍嘍的糾纏。
此時兩支棒球棒從側面飛來,大伯怒哼一聲,拿出鐵棒側身擋住左邊的攻擊,后背硬挨了一下重擊。輕哼了一聲后,一腳踢開那個伙計,立馬一個滾地翻躲過了后面的的第二下攻擊,定睛一看,原來是濟順下了死手。
此時身后又傳來腳步聲,大伯知道又有人打了過來,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一棒打在了濟順的腰間,濟順躲閃不及向右側倒去。
大伯趁這一空檔跑到了自家兄弟身后,咬牙道:“今天我一定砍死你”。
濟順冷哼一聲,起身沖了上去,又和眾人扭打一團。我瞬間看不到了他們,于是慌張的看來看去。而二伯就在我的不遠處,只見他一彎腰從一個人身上抽出西瓜刀,如背后有眼一般回身閃電劈在其中一人肩上,哼哼的冷笑了幾句,抽出刀后一腳踢開了那個伙計,來回的尋找著,我想他是在找大伯。
大伯的兒子濟軒十年未回家了,所以底下的只有大伯的手下,二伯加上順哥的手下,加起來五六十人,大伯逐漸落了下風,但畢竟勢力在,也拼的不相上下,喊罵聲不絕于耳。
到了此時,所有人早已殺紅了眼,忽然一把刀從我的右側刺來,風聲呼呼,這刀的力道非凡,一種讓我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心中一凜,一個箭步向前,卻絆到了石頭摔在了地上,聽到身后鏘的一聲,心中一噓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但這一跌卻讓我跌進了戰場中,隨即棒球棒一個照面而來,我本能反應的用右臂擋了一下,一種裂骨的疼痛讓我不覺的啊了一聲,顧不得疼痛起身滾到一旁,撿起一把西瓜刀,又一聲虎嘯而來。
我嘴里破口大罵:“擦尼瑪的”。
一刀向他右腿砍了下去,這帶有潛力的一刀讓我抽了幾下抽不動那把刀,于是撒手滾到一旁,鮮血噴灑了我一臉,讓我有了興奮的感覺。
怪不得說男人骨子里面帶著嗜血的念頭,自己打出來的血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隨即抬腳踢倒了一個不知道哪個叔伯的伙計,右手握拳直呼面門,這一下打的我骨頭疼的眼淚直打轉,但也顧不得看看右手的傷勢,撿起西瓜刀站了起來向外跑去,迎面而來又一聲喊叫。
我心里罵道:“他奶奶的,這到底有完沒完了”。
我一個側身避過對方狡若狐貍的一砍,由于他的過度用力,我的這一下敏捷的躲避讓他身子讓前傾去,看到這個機會我一個彎身,身子彎到他那角度根本不能揮刀的盲點,斜斜往他右肋掃去,這一刀我隱約聽見了風雷激響。
心道:“原來哥還是個是一流的手子”。
還沒竊喜,一刀掃空,但也讓他“彭”的一聲爬在了地上。我也一刀空踉蹌的往前急跑了幾步,顧不得回頭看連忙向前跑去,就在此時背上一陣撕骨的疼痛讓我直直的倒了下去。
正巧碰到一把刀背上,一道血痕在臉頰上呈現出來,我眼神轉黯,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就這樣昏了過去,原來昏是這樣的感覺。
等我醒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聽父親說,當時打亂之后找了我好久才在地上看到我,背上露骨血痕令人心驚,我問父親他們呢,父親說一直打到天黑,公安局來了一看是李家也不好插手,底下都殺紅了眼,直到大伯重傷不起才算罷了。
我重重嘆了口氣,問父親:“爸,你說權力到底怎么個好處,讓親兄弟都翻臉了”。
父親低頭嘆道:“別想了,你還小,這輩子不接觸才更好”。
父親出去后,我呆呆的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難道我真的可以這輩子不接觸爾虞我詐嗎?
“啤酒飲料礦泉水,先生腳抬一下”,我的思維被拉了回來。
一路無語,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我到了麻子道,一從出站口出來,看到那守候著帶著渴望眼神的父母之后,忽然發覺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兒的,眼淚也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用我一切來換取他們的歲月長留。
晚上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隨便洗了洗便睡下了,感到心里特別的累,畢竟這些東西我真的不想去接觸。
第二天邁著沉重的步伐到了祖宅,看到了面目全非的祖宅,摸著那把太師椅想象著爺爺的畫面,不覺的淚水落了下來。
而當我環視四周的時候,正當中的牌匾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生活在這里太熟悉了,這個牌匾從來沒有人動過。小時候淘氣我爬到桌子上摸它,跳來跳去的還摔傷過。
但它居然被人動了,雖然細微,我依然能看的見那不同顏色的墻體,于是我搬來椅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將牌匾摘下來,心想著誰會動這東西呢,這么高。某個叔伯兄弟也淘氣?隨即我笑出聲來,原來我經歷了這個巨變后還是那副幼稚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