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守尸老頭

大約十分鐘，就來了一批人，他們不是警察，因為沒穿警服，全都是普通藏民的打扮。這些人和那天晚上的差不多，板著嘴角。

“快點處理吧。”是先前學虎子的那個老頭，那些藏民對他很是尊重，頷首點頭后抬著尸體往擔架上一撂，塞了一塊很奇特的石頭給尸體的嘴里。

“慢著！”看那老頭就要隨著大部隊走，我趕忙叫住了他，因為我想他或許知道紋身的一些秘密。

老頭又回過彎兒來，往我手里塞了張紙條，默語不做聲領著人們走了。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幾字：半夜、西方、紅木屋。

“虎子你過來，夜里陪我去辦些事，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知曉。”附在虎子耳邊，燕子他們都在看著遠去的老頭，并沒有注意到我們。

“晦氣，真是晦氣！”虎子開著車子，向著旅店的方向開去，嘴里嘀咕著這些話“：一定要吃豬腳用柚子葉洗澡。”

我們都怕死，自從夜里遇見蜥蜴人后，就不敢住在野外了，但也不都是有錢的人，湊合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居住環境還算可以，食物也是地地道道的XZ美食，挺是舒服的。

“干啥呢？”燕子不解得看著虎子拿出洗臉的不銹鋼臉盆放在地上，然后點燃一包餐巾紙，屋子里頓時烏煙瘴氣。

“去晦氣，跨火盆，將就下唄。”說完就把燕子推著跨火盆，隨之我們幾個也只好順著他的意思過了火盆。

嘗著美味可口的食物，但卻似嚼蠟一般，心思一直在推測今晚會知道那些秘密，再者那些致命的大魚，魚吻后出現的藤蔓紋身在腦海循環往復。

虎子來XZ前急迫的心情我是領略了，當有件讓你感興趣的事擺在面前時，時光都顯得漫長，掐著大廳里墻上的時鐘，一圈一圈到晚上；吃過晚飯再等著它一圈一圈到十二點。

我勒個去！虎子的打呼嚕聲兒也太大了，剛進屋差丟把我給雷死，房子頂都得給沖飛“：醒醒，該去辦事了。”拍拍他的臉，卻沒能夠叫醒他。

“嘿嘿，燕子，跟爺來啵一個。”睡夢中的虎子淫笑，嘟著厚厚的嘴唇就往我臉上親來。

去你媽的，老子真不是斷背山來的，再說了俺的初吻依舊保留珍藏，這要是失守在一男人嘴上，我怎么對得起未來老婆！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

“誰…誰！”虎子蹦起來，拉過被子捂住胸口，一副小受待侵犯的樣子，搞得我我是惡寒，雞皮疙瘩落滿地。

“趕緊的，穿上衣服！”把衣服砸在他臉上，轉過身，他那小弟弟真沒興趣看。

躡手躡腳出了旅館，頭一次體驗到做賊的感覺，心里竟然還有種莫名的快感與興奮？不行！得消滅這股念頭。

白夜之間的溫差真的好大，在房間里呆著還沒覺得，出來后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噴嚏，樂的虎子怪笑，現在給我來件藏袍子多好。

認清西方，兩人打著十一路公交車一二一，徒步在帶著白霜的地上急走慢走，還好這里接近雅魯藏布江，夜晚的地面也沒有結冰，邁步起來不是特別地費勁。

“那老騙子不會是框我倆呢吧！”虎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這樣的小跑我不在乎，可是遲遲也沒瞅見什么紅木屋，累的我是像疲憊的哈巴狗。

“再堅持一會兒吧。”倔勁上來的我拉不下這面子，要真是被老頭忽悠了，臉面了丟大了，到時候虎子非得笑死。

十幾分鐘后，仍是荒無人煙，一眼望穿也沒有房子，媽的，要是再見到那老頭我非要抽死他不可。

“阿進啊，你看那兒是不是？”虎子指著不遠處一堆紅色的大石頭說道。

石頭都是拼接在一起的，很是平整，明顯是人為的，石頭間的縫隙都用一種暗紅色的木頭夾著水泥填嚴實，石頭也是刷上暗紅色的油漆，夜色之下一眼還真看不出來。

“你們來啦。”石堆讓一個大洞里出來一人，就是白天“口出狂言”的老頭，都進來吧，可別感冒了。

這的確是間紅木屋，屋頂與地面平齊，很像陜西人的建筑風格；腳下的陡峭的階梯盡頭是一扇低矮的鐵門，門大概只有一米五六的高度，也許這樣能更好得御寒吧。

剛到門口，只覺得一陣森寒的風拂面而來，背上的冷汗唰唰往外冒，我竟是在此刻萌生了退意。

“發啥呆呢！”虎子跺著腳，見我遲遲不進去，從身后輕輕一擠，兩人就進了去。

“啊！”虎子直接扒在我身上了，如同猴子一樣雙手虬住我的脖子，雙腳夾住我的腰。屋子里的一切讓我汗毛乍立，上下牙床不受打在一塊嘚嘚做響：地上放置著十六具蜥蜴人，還有兩具就是他白天拖走的外國小伙子。

我掉頭就往門口跑，完蛋了，老頭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要把我們洗白凈后生吃了！不！不要關門！我的祈禱失敗了，鐵門啪地一聲關死了，老頭從后面隔出的房間里出來了。

“你，你到底想要干啥？”我緊咽幾口唾沫，心臟都快蹦出腔子“：告訴你！我會武功的！少林寺方丈的徒弟可是我師傅！”虎子也配合著我擺出張牙舞爪的四不像功夫套路。

“哦？”老頭嘬了口煙“：我和方丈也挺熟的，你師傅是他的哪個徒弟，說來給我聽聽。”

“完了，遇上道里的人了。”虎子還在擺著三腳貓的造型，讓我頭疼不已，豬一般的隊友啊，都露餡了還在充樣子。

“如果你想和他們一樣變成怪物的花，那那你就走吧。”老頭吐了煙嘴對我淡淡的說到。

他這么一說，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你說這句是嘛意思？我怎么就會成怪物了？”

“莫非你還不知道自己快要成為長生守護者了？”老頭的話讓我是心里一片茫然“：就是你身上的刺青、紋身。”

“這干我的紋身何事，還有你說的守護者又是怎么一回事？”老頭并沒有接我的話，只是對著地上的蜥蜴人弩弩嘴，霎時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正如你想象的那樣，擁有刺青的人，終有一天會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老頭揭開蓋在外國人身上的麻布，在他胸口紋身的地方，已經出現了銀白色的鱗片了。

“你別胡扯了！”虎子站了出來“：阿進的紋身乃是祖傳的，他的祖父、爺爺、父親都有，他們怎么一點事也沒有！”

這點話正中老頭言語的七寸，如果按照他所講，那么我祖父當年就變成蜥蜴人了。

“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老頭對虎子笑笑“：本來是沒有事的，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到XZ，刺青好比是一個炸彈，而在你踏上XZ的那一刻，引爆的雷管就已經點燃了，你的變異無可避免地開始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離開XZ也不行了？”我還抱有一絲的僥幸心里，可是卻被老頭的搖頭直接扼殺。

“啊～啊切！”虎子蹲在蜥蜴人的尸體旁，打個大大的噴嚏，老頭大怒“：王八蛋！誰讓你在尸體旁呼氣的！”說完什么也不顧，拉上我和虎子就噌噌往外跑。

“咋啦！不就是打了個噴嚏嘛，至于罵我嗎！”虎子不明所以被罵，心里甚是不痛快，停下腳步掙開了老頭。

“臭小子！再不走就要起尸啦！”老頭給我使眼色，但我卻假裝看不懂，以為他不過是在嚇唬人，危言聳聽而已，回頭一看，卻不想十幾具蜥蜴人尸體上下起伏，那是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