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這一覺睡了足足有三天三夜,他是直到第三天傍晚才醒來,在昏迷過程中,他仿佛是一個活死人一般,除了有呼吸和心跳之外,再無其他生命特征。
當(dāng)然這一切情況在外人看來陳洛是陷入了昏迷,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昏迷,而是叫做入定。
因為他在給王媛媛運氣行針時,耗費了經(jīng)脈中的大量真氣,導(dǎo)致其機體陷入極度疲憊的狀態(tài),與此同時他腦海中的意識變得非常薄弱,當(dāng)他經(jīng)脈中的真氣開始運轉(zhuǎn)恢復(fù)的時候,強大的能量沖擊導(dǎo)致大腦自我保護而自行關(guān)閉,意識釋放不出來,所以就進入了入定的狀態(tài),表現(xiàn)為昏迷。
之所以陳洛在昏迷前要她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進行調(diào)息,就是為了防止在入定調(diào)息的過程中被人打擾,而導(dǎo)致經(jīng)脈中的真氣大亂,如果那樣的話,后果將會變得十分嚴(yán)重,輕者淪為白癡,重者會直接死亡,所以他不敢大意。
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調(diào)息,陳洛經(jīng)脈中的真氣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隱隱還有突破的跡象。
值得一提的是,在陳洛昏迷期間,美女學(xué)霸直接請了病假留在家里照顧他,那是照顧的相當(dāng)?shù)臒o微不至,像個小媳婦一般。
當(dāng)然,這期間趙靜薇也來過兩次,每次都是帶著好奇的表情看著昏迷中的陳洛,仿佛有許多問題要問他,現(xiàn)在陳洛在她眼中就像迷一樣的存在,不過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陳洛睜開眼,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待意識漸漸回歸之后,入目的粉色調(diào)調(diào)讓他立即明白,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一個女孩的閨房,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在王媛媛的閨房。
他試著動了動身子,一股劇烈的酸痛頓時由全身傳入大腦,疼的他額頭直接冒出許多汗珠。
雖然他真氣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但是疲憊的機體還未完全恢復(fù),所以會感覺渾身酸痛無力。
“咔嚓!”
房門被推開,一身家居裙的王媛媛走了進來,她正好看到陳洛正在努力坐起來,于是她立即跑了過去。
“別亂動,你身體還沒好,快躺下!”王媛媛一副賢妻的模樣,聲似命令般的說道。
“我昏迷了多久?”陳洛有些虛弱的問道。
王媛媛一邊扶著陳洛躺下,一邊微笑著說道:“也沒多久,才半個月而已。”
陳洛一聽,這還了得,當(dāng)即就要起來,但王媛媛哪里肯讓他如愿,硬是不讓他起來。
“不行,我真得起來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陳洛解釋道。
“你有什么事可以給我說,我可以幫你去辦。”王媛媛將想要起來的陳洛直接按倒在床上,然后說道。
陳洛無語,他真是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美女學(xué)霸了,之前冷漠的要死,現(xiàn)在又熱情如火,就算因為自己為她治病,但她也用不著這樣報答吧,相信從小到大為她治病的醫(yī)生肯定不少吧,難不成她對待每一個都是如此?
“那好吧,我給你說,你去幫我辦吧。”陳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他用手指了指王媛媛,示意她靠近一點,待王媛媛靠過來他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想去上廁所。”
陳洛示意王媛媛靠近一點,本來這還讓她有點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感覺,可接下來陳洛的話瞬間就惹火了她。
“陳洛,你去死吧!”王媛媛怒罵一聲,然后隨手抓起屋里的抱枕就向陳洛砸了過去。
“喂,開個玩笑而已,不用當(dāng)真吧。”陳洛無奈苦笑。
“你說是開玩笑就是開玩笑嗎?我偏偏就當(dāng)真了,你咋地。”王媛媛看到陳洛沒事了,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她轉(zhuǎn)瞬又變成了靈動可愛的小精靈了。
陳洛看到王媛媛變臉如變天一樣快,忍不住嘀咕道:“女人真是小心眼,變臉比翻書還快!”
“嗯?”陳洛的嘀咕沒有逃過王媛媛敏銳的耳朵,只見她雙手叉腰,瞪眼說道:“你說什么?有種說大聲一點。”
“額......我說我餓了,想吃東西!”陳洛也沒想到王媛媛的聽力竟如此的敏銳,見到她那副兇巴巴的潑婦樣,他縮了縮脖子解釋道。
想到陳洛已經(jīng)有三天多沒吃東西了,王媛媛也沒再糾結(jié)剛剛的問題,她說道:“那你先等一等,我去給你做飯!”
雖然美女學(xué)霸王媛媛還待字閨中,但她此刻的表現(xiàn)絕對稱得上中國好媳婦了,實在太貼心了,她話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不過陳洛把她叫住了:“算了,不用麻煩了,我們出去吃吧!”
王媛媛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陳洛,她有些擔(dān)心他的身體,于是問道:“你身體行嗎?”
聽到王媛媛的問話后,陳洛感覺額頭直冒冷汗,他心說姑娘你咋這么彪悍呢,拜托你問問題的時候說清楚點好不好,你這么問問題,讓我一個大男人情何以堪啊。
于是陳洛面色肅然的糾正道:“王媛媛同學(xué),請你以后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因為男人不能說不行,只能說不要。”
看到陳洛的表情,王媛媛大樂,她不禁揶揄道:“陳洛老師,瞧你那齷齪樣,滿腦子的臟思想,虧你還是大學(xué)老師呢,說好的為人師表呢?”
陳洛感覺自己再次受到了打擊,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口才,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月輸給了兩個女人,他有種撞豆腐的沖動。
知道不是眼前這美女學(xué)霸的對手,所以他也不再自取其辱,忍住渾身的酸痛翻身下床,說道:“走吧,出去吃飯。”
經(jīng)過一番收拾,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此刻天色也更加暗了。
“咱們?nèi)ツ睦锍园。俊钡瘸隽穗娞蓐惵宀畔肫穑疾磺宄@里是哪里,更別說飯店之類的了,于是他摸了摸鼻子問道。
王媛媛自然的將食指放在嘴邊,表情可愛之極,她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試探性的說道:“要不咱們?nèi)ヒ故谐园桑俊?
“遠(yuǎn)嗎?”陳洛問道,他是真的很餓了,肚子都叫了好幾次了。
“不遠(yuǎn),幾分鐘就到。”王媛媛說道,顯然她應(yīng)該是那里的常客。
這也是她能想出來距離最近的能吃飯的地方了,因為她早就聽到了陳洛肚子抗議的聲音,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還等什么,小媛子,前面給本少爺帶路。”陳洛聽聞不遠(yuǎn),立即來了興趣,仿佛已經(jīng)看到美味在向他招手了,于是他有些得意忘形的說道。
王媛媛聽到陳洛的話,美目一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道臭陳洛,你怎么說話的呢,不過她還是很配合的雙膝微彎,行了個禮說道:“是,奴婢遵命!”
話音落罷,兩人相視一笑,一絲異樣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悄然之間,一顆種子已然撒落。
就在這時,一輛二手奧拓拉風(fēng)的經(jīng)過,那司機伸出頭來罵罵咧咧的罵道:“你倆干哈呢,站在路口打情罵俏,想做一對亡命鴛鴦啊。”
兩人回過神來,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