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慢慢的轉動,家門打開了。安靜卻略帶溫暖的室內空氣撲面而來,一周工作的結束,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但是剛剛回家的征途,還在地鐵里摔了一跤的經歷,顯然她些許的精疲力竭。換好拖鞋就把門關上,隨手把鑰匙和包往沙發(fā)上一扔。接著這個人往沙發(fā)上一趟。隨便把自己的大腦也關機一下,閉上眼睛靜靜的放空自己,舒服極了。
兩三分鐘之后,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再次的自己看著路溪給自己開出的復查結果。嘴角微微上翹,然后又在沙發(fā)上四處的摸索著,不知道在找什么,終于她找到了,是電視遙控器,對著電視按開一下開機鍵之后,然后卻又開始看起了手機。被打開的電視機里播放的帶著聲音的畫面,但是她卻不看,只是偶爾聽聽聲音。至于播放的什么節(jié)目。她也不在乎,估計她覺得手機玩起來,比看電視有意思一些吧。但是又覺得家里的電視必須得開著。
膝蓋的一絲絲痛感讓她放下了手機,想起了自己剛剛那個摔的丑樣,著實有些尷尬,只是還好當時沒有認識的人和自己同路,不然就丑大了。可能下周一大清早的辦公室里又能聽見有人說: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朱莉上周五下班,在地鐵上摔了個四腳朝天,連滾帶爬什么的。
她輕輕撩起自己的的褲子,挽著褲邊直到露出了膝蓋,左膝蓋因為撞擊已經青了一塊。似乎一些腫腫的。她試探性的做著彎曲,還是感覺有一絲絲的疼痛。
她自言自語:“隨它去吧,過幾天自己也就好了。”她又回憶了一次被撞倒的經過,然后又拿起了手機,看著某個外賣平臺,她開始選擇這自己周末的晚餐,一邊看還一邊念念有詞:“摔不摔跤都總得的吃飯吧。再說我肚子有點餓了。你餓了嗎?”
當然,沒人回答她,她看了十多分鐘的手機,外面平臺里面的每個店家都被他逛了個遍,但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要點什么,她又開始說話了:“天天吃外賣,我都快吃吐了,還是算了吧,反正明天周六休息。今天晚上我想自己給自己做一頓的周末的精致晚飯。”
接著便起身走到廚房里,打開冰箱。看見里面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買的土豆和雞肉。她拿出來,瞅了瞅,接著又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看上去挺好的,應該還能吃吧。”還看到旁邊有一個抽了真空的咖喱醬,“我這還有咖喱呢,上次就想做來著,剛剛買回來就被那幫人叫出去吃飯,沒做成,食材看上去都沒壞,那今晚我們就煮咖喱**。”
“對,咖喱雞。味道應該不錯。”沒人聽她說話沒關系,沒人給她說話也沒關系,她可以自己給自己說話的。
她把用削皮刀給土豆削皮當做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削皮完成了之后再用刀切成小塊,然后放在水里泡著。可以去除多余的淀粉。但廚房應該算是家里發(fā)生意外頻率最高的地方。土豆處理好了之后,她馬不停蹄的開始給雞肉切成小塊。不知道是下手歪了,還是分心了,這一刀下去,就切到了自己的手。她尖叫一聲之后,慌亂的吧刀人在了案板上,把那只正在流血的手擺到了自己的眼前觀察起來,每根手指都單獨的伸縮了一下,然后捏了捏拳頭,嘆了口氣說:“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和筋,不然以后就是個殘疾人了,這下子是要比剛剛在地鐵里摔的那一跤嚴重多了。”
膝蓋的疼痛還能感覺到,手上又來了一次,已經麻木了,不太痛。她感覺手上的上問題不大,正準備繼續(xù)做,剛拿起刀,看見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著血,鮮紅的液體,帶著溫度流了出來,在案板上沒有規(guī)律的畫開,她又開始說話:“這樣應該不行吧,還是得先把血止住,簡單的包扎一下。不然咖喱雞煮出來可能會有一股豬血旺的味道。”
“說的也對。”
她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精細的洗了個手,然后在茶幾抽屜里找到了半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酒精,對著傷口開始噴灑,噴一下叫一聲,噴一下叫一聲。因為傷口遇到酒精真的很疼。抽屜里還有以前感冒沒吃完的抗生素膠囊,想了一會又說:“為了避免感染,還是弄弄吧。”她取了一顆出來擰開了,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勻撒在了傷口上,粉末遇到還沒有揮發(fā)完的酒精,變成了漿糊的形態(tài),傷口立刻被封住了,沒有再流血。最后她用紗布,小心翼翼的把傷口包扎了起來。
“好啦,雖然還是有點疼,不過說起來,今天運氣真的夠好。在地鐵站里當著那么多人來了個跪摔,差點就成五體投地了。回家之后,有點興趣自己做頓飯吧,切雞肉又變成了切人肉,還是自己的肉。不過都不要緊,關鍵今天本姑娘的復查結果讓我心情不錯,其他的就都不計較啦。”
說完她收拾了一下茶幾,把剛剛用過的那些東西一股腦的塞進茶幾抽屜之后,接著開始犯難了,“那咖喱雞還要不還繼續(xù)?干脆還是給自己叫個外賣得了,要不干脆減肥吧,餓一頓也死不了的。”
想了一會之后,她又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繼續(xù)吧,不然這一刀就白挨了。反正慢慢弄唄又不趕時間。哎,要是周力那小子在就好了,不用自己動手,讓他做給我吃就行,多好。”她起身又走進了廚房。開始格外小心折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