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西楚突然問姥姥，“月月似乎幾天沒吃飯喲！會不會餓瘦呀？”

“會的。如果只顧大家在外面玩，沒有顧得給西月做輔食真的會餓瘦的。不過呢…”蘇越想說早上給她吃過一頓的。

“那今天給西月做一頓吃了再出門吧！”西楚很是掛念妹妹會餓壞。

“昨天給她吃過一頓早餐，中間還吃了蛋黃。今天我想給她做一個煲飯…”

“什么煲飯，我吃過沒有啊！”西楚突然來了興趣。

“也許吃過，也許沒吃過。這個燉鍋是才買的，那我們就用它來做。那就是第一次做。不過用其他的小電飯鍋也能做…”蘇越記憶里以前有個小電飯鍋。

“第一次做，我可能沒吃過。我也要吃。”西楚對妹妹吃的每一頓飯都感興趣，總是搶著要吃。

蘇越去拿胡蘿卜，“我來切。”

“你要小心點，把它卻成片再改成丁。”

蘇越又去拿毛豆，“我來…”西楚又把毛豆搶過去。

“這個豆豆不需要切，只需剝掉皮皮。”

“怎么剝不掉呢？”

“你的指甲嗎？”

“指甲被媽媽剪掉了…”

“我來用刀切一個頭，你就順著剝。”

蘇越又拿過玉米粒，這個也需要切一刀，然后交給西楚，“你把這兩樣剝好去玩吧！”

每次做飯這個西楚就要插一手，蘇越覺得她是看爺奶奶做飯多了的緣故。

“西楚，長大了做個廚師？”蘇越問到長大的志向。

西楚以前的回答，“長大了我在家里玩！”

第一次聽西楚這么說的時候很擔心這娃算是廢了…那是西楚四歲多的志向。現在她卻說，“長大了我開飯館，菜都是我自己切…”

蘇越笑到，“切菜的是幫廚，是個二師傅；二師傅得聽大師傅的調遣。現在我就是大師傅，切完菜你就看著。下面讓大師傅來操作。”

西楚把刀重新握在手里，“我要切肉肉…”

蘇越看犟不過，就把雞肉塊交給她，“你把這個雞肉切成大丁丁，不要切手了。”

“我來淘米。”蘇越抓了一把糙米，又抓了一小把細米，洗干凈后加入純凈水少許。最后蓋上蓋子。

“西楚，雞肉丁丁切好沒？”

“哎呀！我的手…出血了…嗯嗯！”西楚看到自己的手冒血就大哭不止。

“我看看…”

蘇越一看西楚把自己的手指頭蓋切掉了皮，血粲粲似的往下流…

“看來這廚師還是不好當啊！其實切菜是有技巧的。切菜的時候你這個手指頭得立起來，用指頭尖固定食材，得有點力度。”蘇越教給她技巧。

“不是像你這樣軟塌塌的放在食材上面，你這樣很容易切手。做任何事情都得用心，不是憑自己一時的興趣熱情。”蘇越一邊說一邊將西楚的手指頭用邦迪纏起來。

媽媽聽到哭聲趕緊過來，“怎么啦？哭這大聲，這手咋的…”

“我再也不當廚師了，好痛啊！媽媽抱…”

“怎么這么不小心呢？以后不要在廚房里湊熱鬧了，你以為做一件事這么簡單。要多看，先看會了，熟練了才能說你會了。”章曉純順便給西楚上課。

蘇越過來安慰道，“不要灰心。做任何事情都不是那么順利的，不過也不難。多切幾次手就學會了。呵呵！”

章曉純埋怨道，“未必！非要切手才能學得會？了解各種食材的特性，掌握其分寸。軟的你得按緊了，硬的你得捉穩了，圓的先要破開，解小一點，擦成條，再跺成丁。”

“我給你說一下我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我比你小多了，才十個月，因為我口渴，看到別人都信手拎起一個大水瓶，然后把熱水倒進杯子里，就在那里悠哉悠哉地喝水…看著很爽！我就自己去扯那個大水瓶…我也使出了很大的勁，我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就能實現自由喝水的愿望…”

章曉純嘆氣，身子一晃，多少年了，那種痛還刻在心上，一種童年的回憶；一種烙在記憶里的痛楚…

有時做噩夢的時候還會想起來，很現實疼的兮兮似的。那嫩嫩的皮，被一大瓶滾燙的開水燙的皮開肉綻…

蘇越站出來，“是媽媽的疏忽，沒有及時給你水喝，才會激起你的想自己喝一杯水的愿望。”

“不是你的問題。就像今天西楚非要來廚房里切菜，是一種好奇心趨使，并不是非要她來操作。”章曉純解釋這個現象減輕姥姥的負罪心理。

“我知道當年沒有我多少責任，是媽媽的姥姥看著，自顧自己抽煙…但我會很自責自己考慮不周，才讓你萌生自己動手的愿望。今天西楚來到廚房說明了，她將來一定是一個時時處處重于實踐的娃。她有一個積極的生活態度。”蘇越這么評價今天的西楚。

章曉純看到案板上的食材就問，“今天準備做什么飯？”

“我說今天又要出門，就想早點給西月做一頓飯吃。”蘇越說完就把西楚切的胡蘿卜丁裝陶罐里、雞肉丁丁用檸檬水淹制一下也放陶罐里。

最后將玉米粒和毛豆粒都放一起裝進陶罐里。

章曉純看到蘇越一步步操作，“里面是不是還放有橄欖油？”

“放了一滴在這個裝菜的陶罐里。那個裝米的陶罐里就單純地做飯。這樣分開制作。”蘇越將兩個罐子都擺好了。

蘇越又在罐子底部裝水，把鍋子放好，中間有一個蛋架，“順便將這個土雞蛋放架子上蒸熟帶上吃。另一邊再放一個紅薯。”

“這個蘇泊爾陶瓷燉鍋很方便。等她大一點，還可以燉湯。西放買的這個鍋很實惠管用，能用好幾年。”

章曉純也覺得這鍋買的好禁不住稱贊一番。

“這個蛋架不僅能蒸蛋，還能溜饅頭、蒸紅薯或者土豆，做輔食很實惠的。”

章曉純問道：“得多長時間能吃上飯呢？”

“我試了好幾次，只需一個多小時就把飯蒸熟了。估計八點就好了，現在六點四十分。趕得上。吃完飯再出門來得及。”蘇越試過陶罐。

八點了，蘇越到廚房，看到陶罐里蒸汽滿滿，香氣四溢，“我們西月的——雞肉胡蘿卜煲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