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昨的鬧騰一夜，早上蘇越趟在床上還在想是咋回事？

最近花園里栽的樹，因土質不好死掉了幾顆；還有幾棵樹因長殘了被砍掉了。蘇越想，一顆樹尚且這樣，長殘了成不了棟梁也不能觀賞，連生存都成了問題，只有連根拔起棄之不用。

一個人長殘了，那就會貽誤終身，還會禍害一方。

章曉純不得其解，自己千般愛護，萬般寵溺的西楚會是一個腦殘或者是個情殤。

前面已經表現了許多優秀的地方，但后期卻令人失望。

漂亮的西楚看似一朵花，瓜子臉，大長腿，活波可愛，可是她卻在過度寵溺中變得惰性而脆弱。

早上六點半不到就醒了，然后就在床上肆無忌憚地跟熟睡的爸爸聊天，還不停地喊著媽媽…在她腦子里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自己重要。

媽媽睡眼惺忪地被吵醒了，翻身一看西楚坐在床上…一會兒把妹妹西月吵醒了，西月妹妹眼睛都睜不開，用手揉、抓；最后再把爸爸給喊醒。

然后就是嗲聲嗲氣地，上牙床碰下牙床連連地點，“楚楚餓了…”說著話披散著頭發溜下床往沙發上趟…

她一邊喊，一邊眼淚兒就像掉線的珠子一樣“啪啪”的掉…

一副梨花帶水的可憐勁…

爸爸已經慌里慌張地起了床，跟著走到客廳，看到她這副表情就懵了，“乖乖，你等等爸爸。我馬上就好…”

西放一邊洗臉一邊問：“今天你想吃什么呢？”

“我要吃包面！”西楚仍然是牙齒連連地點，舌頭含混不清，聽上去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過西放已經聽慣了，不覺得逆耳，反而覺得很享受。

“爸爸我餓啦…”西楚催到，必須馬上吃到飯。

西放則安慰道，“我還要刷牙，洗個臉，上個大號…”

“臭爸爸！”

“我才不臭呢？我可是洗的干干凈凈的了，香的很。就是你才臭，起床后，臉不洗，牙不刷，廁所也不上，就要吃飯。那才叫臭呢！”西放沒辦法拒絕西楚急于要吃飯，更沒有辦法說服，讓西楚快點洗漱好了再去吃飯。

“爸爸給我洗嗎！”

“那你等等！我事還多著呢！”西放就這么管理娃的。

“快點！我都餓扁了，成了一張豆皮了…”

“你昨晚上沒吃飯嗎？”

“昨晚上我吃了一點，下午吃蛋糕了的，還吃了酥餅了的。”

“哦！難怪晚上不餓，早上這么早就餓扁了呀？”

“老爸你真啰嗦！還在磨蹭能不能快點？”

“快給我打洗臉水…”西楚跑過來洗臉卻吵著讓爸爸打洗臉水。

西放洗完臉早鉆進了廁所，這會兒顧不得理會她。

“你快點出來，我要上廁所…”西楚霸道地從客廳里跑過來，叫著沒有人打洗臉水后，就跑過去把廁所的門拉開，西放尷尬地馬上提褲子起來…

“爸你不要出去，幫我拿紙、沖廁所；不，你幫我擦屁股吧！”西楚像太上皇一樣指使著爸爸。

……

“記得洗手喲！”西放做完了本該西楚自己做的事情以后還不忘交待。

包面——就是用薄的大面皮子，里面包的凈瘦肉，十五元一碗。

包面是西洲的叫法，大部分地區叫他混沌。蘇越感覺他們在包包面時和她家鄉的方法不一樣，他們這里把瘦肉糜放一塊，把小蔥放一塊，包的時候刮蹭一點蔥花。

“西放，包面——冰箱里有。你先下給楚楚吃…”說完要去抱西月。

蘇越此時已經進來了，她將娃抱走，示意章曉純多睡會。

昨晚西月鬧夜，章曉純根本沒睡成覺。包括蘇越都起來好幾次，看到章曉純就睡到中間屋子——本來給西楚準備的雙層高架床，卻成了章曉純哄娃的隔離床。

家里是有包面，是前幾天章曉純在家里做的。她為了學會西洲菜，經常在家里做飯館里做的面食，學著西洲的飲食特色，盡量做的接近。

“爸爸，包面好咸啊！我要喝牛奶。”西楚說著咸就把一碗包面放桌子上不吃了。

蘇越給西月喂了牛奶以后，把西月抱著吃包面。

是西放做的早餐，聽西楚這么一說——咸，就知道這碗里放了油、鹽、醬油、醋、雞精、蒜苗和蝦皮。

這種做法是飯館里的做法——重口味，難怪西楚說咸。

蘇越家鄉的吃法就不是這樣子，只是放點醋、雞精、蒜苗，更本不放油、鹽、醬油；就是自己在家里吃，也僅僅是放點醋而已。

于是蘇越嘗了一個后站起來，把碗里的燙水畢掉，重新加開水再放點醋。鍋里的面湯也是咸的要死。

“家里有純牛奶呀！”西放答復西楚。

“那不是鮮牛奶…”西楚是想吃外面牛奶店里那種鮮味牛奶。

“這口味變得越來越高了，爸爸我——口袋癟癟的…”西楚笑著說道。

“媽媽就給我買了的。我還要奶酪棒，我要八個。”

“要那么多？”

“我放冰箱里冷藏。”

“走，一起出去買。”

過了一會西放回來了，西楚喝著鮮牛奶，手里提著奶酪棒，臉上一臉得意的神情。

“讓我算算，鮮牛奶十元，奶酪棒五元一個，四十元。這一早上你就吃了六十五元。”

“像你這樣吃，我會破產的…”

西放給西楚算賬，她才不管呢！西楚喝完牛奶馬上就吃起了奶酪棒，嘴里哼唧著，還拿出來在西月眼前一晃，“西月妹妹，你吃不吃…”

蘇越反正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從來沒有因為錢的事難為過她。但現在不一樣了，家里多了一個妹妹，不得不精打細算。

“西楚，你知道包面為啥咸嗎？”

西楚搖頭。

“你可以給爸爸說，以后下包面不要放油和鹽就可以吃了。我們在做包面時，已經把餡子調的很咸了，還放了香油。所以不能再放油鹽了。”蘇越這么給西楚交待，看西楚把控家里的飲食習慣能不能起點作用。

“對了。昨夜里西月哭鬧你知道嗎？”西楚聽蘇越說這事直搖頭。

“你要有個眼力見。媽媽一夜不曾睡覺，已經很困了，早上就不要再吵她起床。你早上餓是因為你昨晚亂吃零食，誤了正餐。當零食填滿胃腸，就吃不下飯了，光吃零食既沒有營養，又不耐餓，所以餓的快。還有…”

“嗯嗯嗯…”蘇越還要說其他，西楚她就大哭起來，蘇越只能住嘴打住不再說什么。

她還要研究西月昨晚為什么哭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