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茹不由得長吁一口氣：“柔姨怎么會對小竹動手呢？小竹肯定不是柔姨殺的。”

聽到這話的婧柔神色僵了僵，很快就恢復正常，沒有說話。

朱小茹見婧柔不說話，覺得有點不對勁：“柔姨，小竹不是你殺的，對嗎？”

“啊？嗯。”

“......回答我，是或不是，可以嗎？”

“......”婧柔沒有說話，垂下眼眸，他們完全看不透婧柔的情緒。

“柔姨，小竹。不。是。你。殺。的，對嗎？回答我。”

一陣不好的預感圍繞在他們心頭，婧柔沒有說話，葉玄禮僵笑著握著婧柔的手臂：“柔姨，小竹不是你殺的對不對，快說不是你殺的啊！”

近乎哀求的語氣讓婧柔極為心疼，可她辯解不了，人是她殺，哪怕東窗事發也是自食其果，但玄禮是無辜的，他夾在她們二人中間。

婧柔憐愛地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輕抱住他，隨后轉頭看向朱小茹糾結的眼神，笑了笑。

“證據，是假的，人，是我溫婧柔殺的。”

四人和旁聽的幾人：“！！！”

葉玄禮急得快哭出來：“柔姨，你在說什么啊，不要開玩笑好不好，告訴我小竹不是你殺的。”

朱小茹嘴唇顫抖：“為什么？我妹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婧柔眼神無波：“你不需要知道原因，這是她的命。”

“就像我外公外婆一樣嗎？我的好外婆。”云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身后還有越鑫越櫻孫秦三人。

本來他一點都不信此事，但今天，他，猶豫了。

“云云。”婧柔淡然地看著他。

“外婆，這是真的嗎？你親眼看著外公外婆死，最后才以媽媽的救命恩人救了他們。”

婧柔深深看著他們，驀然勾唇一笑：“不錯，我親眼看著越旺（越鑫越櫻的父親）一刀一刀地砍在董麗（越鑫越櫻的母親）身上。”

頓了頓：“沒有阻止。”

一如既往的笑容，但今天的婧柔陌生得可怕，直到現在，他們才發現婧柔遠遠沒有他們心里善良高尚。

“為什么？！為什么？！回答我？？！！”朱小茹想抓住婧柔的衣領，但反應怎會比得上她，立即就被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冰冷地看著她。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暗零，送客。”

“為什么？！為什么？！你回答我？！溫婧柔！！！”朱小茹撕心裂肺的聲音回蕩在大宅里，像是一把把匕首一樣扎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連天衣依然心懷希望，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柔姨，快說出你的苦衷啊，我們都聽著呢，快說啊。”

婧柔輕輕一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傻孩子，哪有什么苦衷，柔姨作為三界帝王都得聽我的號令，想殺，就殺了。”

連天衣一把推開婧柔，一邊掉眼淚一邊不停搖頭：“你不是柔姨，我認識的柔姨是美好的，是溫柔的，是善良的，你不是柔姨。”

婧柔勾唇笑了笑：“那只不過是因為你們從未察覺過我未知的一面而已，我真的那一面，你們有誰能說清呢，不要忘記，我活了那么多年，手上染得鮮血早已不計其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