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柔反手一擰,保姆立即發出慘叫。
緩步走到一個督察面前,雙眼盯著他,很快,那個督察眼里起了一層薄薄的迷霧。
“各位都看到了吧,我這屬于自衛還擊,也沒有防衛過當,而且就憑她這樣激烈的舉動,我只是問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她便動手動腳,我有理由懷疑這個保姆,跟人販子勾結,建議查一下她的銀行戶口有沒有異常交易。”
“查!”
很快,一位警察把交易記錄拿了過來,果然有一筆十萬的進賬,而來源則是那個大媽的戶口。
這時督察的眼神已經變回清明,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下這樣的命令,但交易記錄確實有問題,他也沒有深究。
完了。
這是保姆心里唯一的想法。
唐香眼睜睜看著心腹被抓走,卻無能為力,看著婧柔的眼中有恨意,但更多的是忌憚和恐懼。
“吶,李夫人,你看我多好,簡簡單單就處理了你身邊心術不正的人,不用太感謝我。”
“......”我謝謝您嘞
一個男孩從警局門口直奔進來:“您......好......,我......我叫翟子軒,接到......接到電話就從B市老家趕回來了。”
一旁的警察給他遞過水,他“頓頓頓”就喝完了:“請問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母親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
“翟子軒?!”
“孫云?齊南昊?!你們......”怎么在這兒?
“目擊證人。”李飛白淡淡地看著他。
“同學,你知道要是溫小姐來晚一步,或是沒有經過哪兒,等待我妹妹的是什么嗎?”李飛白指著“單純無辜”的李飛含。
翟子軒臉色煞白,不停地搖頭,明顯難以消化此事。
云云和齊南昊有點于心不忍,別過頭不去看,李飛白卻沒有放過他:“是暗無天日的折磨,是無止境的絕望,而這些,都化作你身上的衣服、名牌球鞋和你享受的一切物質生活。”
婧柔默默看著這一幕,思緒飄到久遠的從前。
“小時候”的自己因為那所謂的父親被抓,日日夜夜的夢魘基本上都來自那段時候,沒有車子和馬路的年代,一步一步走在石頭路上,一步一個血腳印。
閉上眼睛,把脆弱藏盡深處,見翟子軒的神色,便阻止李飛白的下一句:“可以了。”
轉頭對警察問:“可以讓他跟他母親說兩句。”
警察見這一幕,沒有阻止李飛白,但其實對翟子軒這孩子還是有憐惜之情:“可以。”
十分鐘后,翟子軒從審訊室沖出來,眾人聽到的只有他大吼的那句“你從小教導我要做好人,可是你卻成為我最厭惡的人!!!”和大媽的失聲痛哭。
翟子軒還不能走,因為他是大媽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但他仍未成年,而且大媽的財產需要全數沒收,而且他讀的是私立中學,現在的處境簡直尷尬得一逼。
背后云云和齊南昊同情地看著宛如傀儡娃娃的翟子軒,李飛含聽到翟子軒的名字后頗為驚訝。
“哥哥,你可以幫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