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像你這種位置金字塔頂端的人又怎會明白我們這種下等人的難處和心情？！我前幾次都失敗了，明明一切都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但每次都失敗了！”

李飛含大吼大叫地撒潑，婧柔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揮揮手，讓手下屏退一二，然后看著她奔潰的樣子。

五分鐘后，李飛含終于哭累，鼻頭紅紅的，婧柔冷漠地問：“哭完了？”

“我……”

“輪到我說了吧。”

“……”

“首先，我不否認投胎是門技術活兒，但我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單單因為我會投胎，而是因為經歷過比你想象中可怕的逆境和折磨，具體是什么你不必知道，但我自問自己爬到今天的位置皆是因為從前的苦難，而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原因。”

“……”李飛含呆呆地盯著她。

“第二，如果你指望僅僅以依靠別人就能達成任務你就錯了，你陷入一個巨大的誤區。”

“什么？”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想的永遠都是如何討好最高掌權人，但你沒有想到，在他們心里，這些“心意”極為廉價。”

“……”

“你任務的成功與否都是單單靠對方的一句話，如果我今天因為你的討好而給你放水，那我明天也可以因為心情不好或是別人的討好收走你所有的一切。”

“我能理解有些時候確實需要失去自尊以討好別人，這只是個人選擇而已，但這是最低等的方式，自己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優勢，而不是千篇一律地以拍馬屁來做任務。”

婧柔回想自己的過往，看著李飛含就像看到自己朋友失敗的影子一樣恨鐵不成鋼，明明是重臣的閨女，卻一天到晚就知道圍著那個狗男人轉。

“我……”

李飛含回想起之前幾次任務，她不斷地討好對方，可是她的身份原本是富家女啊，作為女配的自己其實有很多閃光點，只是男主不喜歡而已，但在這幾次任務都搞得像個奴隸一樣，失去自我，整天圍著男二轉，最終她得到的不是厭惡的目光，就是抱歉的話語。

是從什么時候她變得如此卑微呢？

李飛含看著站著她面前的婧柔，自信張揚卻不跋扈，溫柔體貼卻不爛好人，仿佛天生就該站在頂端。

卻想起她剛剛說的那句“我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單單因為我會投胎，而是因為經歷過比你想象中可怕的逆境和折磨”。

婧柔牽著云云的手，走出咖啡廳，走了幾步路，轉頭：“你的哥哥很在乎你，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他都真心實意地疼愛你。”

走出咖啡廳一段路，婧柔一臉歉意地看著云云：“抱歉啊云云，外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云云搖搖頭，表示不在乎。

李飛含發了很久的呆，直到系統擔心地喊她。

李飛含胡亂一頓搽干凈臉蛋，深呼吸了一大口，睜開眼，系統愣是覺得她隱隱約約變了一些東西。

回到家見到李飛白急得來回踱步，一見到李飛含回來，立即飛撲上去，上下查看她。

“妹妹，沒事吧？嚇死哥哥了，別亂跑。”

李飛含想起婧柔的那句話，突然緊緊抱住他，甕聲甕氣：“哥哥。”

另一邊，婧柔并不在乎李飛含那邊的事情，她愿意改變就改變，不愿改變吃虧的是她自己，不懂得利用自身價值得人心，那種“喜歡”比紙還薄。

她便是剛穿越時也不敢只依靠所謂的家人好伐，幸好當初沒有咸魚的想法，不然她也達到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