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兒和越越不是干媽的小棉襖嗎?”
“……可”
“小金兒,干媽這個年齡,便是動心,橫跨在我跟他之間的和閱歷是巨大的,更何況……”
婧柔輕輕地笑了笑:“干媽有太多太多的責任了,如果我這種體質繼承了給他,他需要背負很多東西。”
越鑫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背負什么,但他有種感覺,便是他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越鑫蹭了蹭她的手,就像小時候一樣撒嬌,婧柔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都這么大了還撒嬌呢。”
“哎喲,干媽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不管寶寶多大在媽媽心里都是孩子”嗎?”
“先看看咱們樣子的差別吧。”摸摸狗頭
“......”
第二天上午,婧柔穿上最普通的寬松長袖一一里面藏著一堆符紙和削鐵如泥的匕首(......)和及膝裙,突然意識到一一他們是讀哪個中學來著?
“喂,越越,你們在哪兒?”
“二中。”
“二中?”
“對啊,他們倆都是讀二中的。”
“......中幾來著?”
“中一。”
婧柔用力地深呼吸了幾下,盡力地壓制心中的波瀾,繼續問:“你們在哪兒?”
“我們到了二中,云云他在做司儀。”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婧柔呆坐在沙發上,不斷回想著自己的同學,但不管怎么回想,她的同學列表中都沒有他們的存在,甚至她在想會不會其他的都變了,包括自己原本的命運。
用力地晃了晃頭,驅除雜念后,快步叫了輛計程車前往二中。
二中前已經有很多訪客,婧柔緩步走進去,混入人群中,根據從前的記憶去到禮堂,熟悉而陌生的場景令婧柔不禁晃了晃神,再次迅速調整心理后進到禮堂找到越櫻,在她旁邊坐下。
“媽咪......”
昨天一直沒能好好看看自家女兒,婧柔打量著她,眉眼中沒了曾經作為領導的凌厲和威嚴,剩下作為家庭主婦和母親的疲勞和溫婉。
婧柔想說什么,但想到昨天的對話。
“后悔嗎?”
“不后悔。”
婧柔順了順她的頭發,柔聲說:“我跟你哥永遠是你家人。”
越櫻紅了眼眶,事隔多年,年少氣盛的她為了追尋自己的人生離開家里,本來打算做出一番成績給他們看,卻發現離開母親的庇護的她什么都不是。
后來她意識到,自己本就是甘于平凡的人,比起哥哥的雄心壯志,母親的運籌帷幄,她更喜歡無憂的家庭生活。
她還記得閃婚的那一天,哥哥的氣急敗壞,母親的擔憂,她依然義無反顧,她想掌握自己的人生。
時至今日,她沒有后悔,但在聽到母親的一句溫柔的話時,越櫻突然變得孩子氣起來,撲倒她懷里撒嬌。
“怎么了?”輕輕抱著,順順背
“嗯......”悶聲
頭頂傳來輕笑,接著額頭感覺到她落下一個吻,輕聲細語:“乖。”
婧柔一邊和顏悅色地順毛女兒,一邊盯著臺上的云云,左手捏訣,嘴上念念有詞,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