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他終于確定了一泓秋水之外陣法的破解方式，順利穿越禁制，進入了其中。

一幢閣樓，一座假山，一片清池，便是一泓秋水的全部景物。

相比于其他小院，這里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但稍微待上一小會后，秦岳就發現其實這里自有一股韻味，有種大道至簡的感覺。

值得注意的是，在清水池中，有一尾七彩龍魚，看起來十分好看。

「牧云歌都走了三個多月了，這魚怎么活到現在的？」

秦岳帶著疑惑，觀察了一會，突然七彩龍魚浮出水面，口吐人言道：“少年人，你在看什么？”

“……”

秦岳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還不至于在一個仙武世界杯一條說人話的魚嚇到。但魚說人話到底還是稀奇，他好奇道：“你認為呢？”

“應該是在看予，但予不曾見過你，你是從何而來？”

“你是魚，還是人？”秦岳直接問道。

“予不知，不過予現在應該是魚，但予不應該永遠是魚?！逼卟数堲~用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秦岳有心探究，但這條魚并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只能以問答行事交流，常規交流很難。

沒多久，他就厭了。

反正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離開了池塘，去了那座閣樓。

走進閣樓的時候，秦岳在想這算不算進入女人的臥室？

嘖，別說，這感覺，還真有點圣地巡游的感覺。

他雖然談了無數個女朋友，但都是走馬觀花，逢場作戲的次數也寥寥無幾。

只有確定對方也是那種愛玩的女人，并不在意這些的情況下，他才會勉為其難的滿足對方……沒辦法，他不是那種予取予求的人。

「不愧是學霸，直接睡書房里?！?

整座閣樓里只有一張床擺在書房里，顯然是看書累了就睡……和秦岳穿越前臥室放電腦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后，秦岳在書中上找到了幾份草稿。

草稿上寫的都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公式，看這些公式上的各種符號，很容易聯想到地球上那些物理化學公式的。

草稿上不止有公式，還有奇形怪狀的圖，以及一些看著就讓人頭暈的文字理論。

“艸！”

秦岳只感覺生草無比，牧云歌這是用地球科學觀來在解析這個世界的修仙嗎？

而且，似乎還真被她推導出了幾個公式？

看來牧云歌和走感悟路線的修仙者不一樣，她更注重探尋本質。

秦岳翻了翻草稿，這部分內容大致上是在試圖解釋靈力，其余還有關于地脈、地氣、天時等方面的研究。

五百年時間，她都干了些什么？

在她的理論下，符、陣、咒、術、法其實都是和程序差不多的東西，只是其原理構成與地球差別太大。

雖然秦岳從與牧云歌交往開始，就存了較勁的心思，但在知識的深度方面還真不能比，他是寬度可以，什么都東一點，但基本什么都不精通。

「算你牛逼。」

最后，他只能由衷佩服牧云歌了，難怪人家那么快就能飛升了，這是看透了事物的本質，真正的開掛修仙??！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開始在書房倒騰起來。

牧云歌推導驗證出來的這些適用于本世界的靈力轉換，計算，修煉公式，沒有她本人親自教導的話，別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懂。

但即便如此，秦岳還是想把它收集起來。

另外，關于星辰之力的研究過程，應該也有一些手感。

牧云歌不是那種坐在那里靠頓悟的修仙者，她是一個實踐主義者，所以肯定會留下一些論證研究的過程。

這些玩意兒秦岳不一定看得懂，但他還是決定找找看，興許對自己有幫助呢？

果不其然，秦岳在一旁的書架上找到了相關研究過程。

「嗯？創造星辰秘術，研究星辰異力修煉體系的初衷，是為了搞清楚命星的影響？」

這個世界有一種現象，那就是每當有大災厄或者大英雄出世，必有命星出現。命星看似只是起到一個預示的作用，但實際上卻和命主的一生息息相關。

牧云歌在深入研究后，發現了星辰異力，同時也推斷出這個世界的日月星辰，并不是地球人認知中的星體。

星辰具體是什么研究資料里沒有寫，估計牧云歌也還在探究，但這一發現，促使了她對三光之力的興趣。

不同于靈氣，星辰異力是大部分修仙者都無法感知的東西，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所以，牧云歌通過幾百年的研究，終于破解了一部分秘密，創造出了一種能夠引星力入體的秘術。

然后，她還從結果逆推，編造出了一套符合這個世界基礎修仙觀念的理論來，方便其他人能夠看懂星辰秘術的基本構想。

嘶……看完全部資料后，秦岳整個人都傻了，雖然大部分都看不懂，但文字部分還是能夠理解的。

「不行，我根本搞不定這么復雜的事情……」

這一刻，秦岳察覺到自己力量的局限性，他雖然自我感覺不笨，但搞科研什么的他還真不行！

好像，系統那個GDX還不能涼啊，秦岳覺得讓系統幫忙分析分析，也許會有其他收獲，畢竟他們思維不在一個維度上，有一定概率會有特別的想法。

可問題是，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么從顧鴻雪身上把系統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