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別把血弄到海水里?!?
身側洛雅的聲音有些焦急。
徐楚河皺了皺眉,而后收回手指。
“你沒事吧?”
洛雅跑了過來,拿起徐楚河受傷的手指看了看,很是心疼。
“沒事,只是割破了點皮?!?
徐楚河笑了笑,扯下一塊船帆,包住手指。
就在徐楚河用布包扎傷口時,洛雅也從自己的針織衣上拆下一條毛線,就用毛線幫徐楚河將布帶綁好,她的動作很輕很認真,似乎是害怕用力會弄疼徐楚河,但她又不敢綁得太輕,因為這樣布帶會脫掉。
所以她很小心,很認真。
她本就比徐楚河矮了半個頭,此時又是低著頭幫徐楚河包扎,徐楚河難免從針織衫的領口看到了,一片豐腴。
心中難免悸動,但此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他倒也沒有精力去做那種事情。
他只得開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洛雅,你剛剛為什么不要我把血弄到大海里?”
之前徐楚河刺傷大腿時,他就曾將血液收集起來弄到海里,期望引誘來食肉的魚類,然而卻只是徒勞。
洛雅抬起頭,看到了徐楚河的目光,臉色不由一紅,不過她也并沒有點破。
“這海里有狼魚,血腥味道把它們引來就不好了,當初我落水的時候就被它們咬了屁股,現在還有一個疤呢!”
洛雅說著,但想起自己傷疤的位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狼魚?”
徐楚河皺眉,但轉瞬就變成了欣喜,之前他所處的海域沒有食肉類魚類,但不代表這一片海域都沒有。
洛雅所處的海域就有。
想到這徐楚河,當即拆開布帶,再次將傷口弄裂,將手指放入海水中。
“喂喂,你做什么,不是同你說了海里有狼魚!”
洛雅驚訝地湊過來。
徐楚河卻笑著有些激動地看向她說道:“食物,食物!狼魚是食物!”
看著激動的徐楚河,洛雅瞬間反應過來,同樣也露出了微笑,這一次他沒有在阻止徐楚河。
一刻鐘后徐楚河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指,海里并沒有出現狼魚。
他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也不再弄開傷口,畢竟他不可能一直放血,那樣即便引來狼魚也得不償失。
正當徐楚河有些失望地重新包扎傷口時,小木船的周圍浮現出幾條巴掌大的黑魚。
徐楚河抄起船槳就朝黑魚砸去,然而他并沒有砸中黑魚,幾條黑魚瞬間逃掉了。
“狼魚,那就是狼魚?!?
洛雅心有戚戚地說著,徐楚河卻滿面笑容。
雖然他沒有打到魚,但是也證明了這片海域里有食肉的魚,有食肉的魚,他就有機會捕到魚。
徐楚河看著洛雅的胸口,洛雅以為他又在看自己的熊,不由有些惱,伸手就擋在自己的胸口。
“洛雅,抽開手?!?
徐楚河出言。
洛雅有些愣住了,假如食物充足她也倒不拒絕同徐楚河做那事,畢竟徐楚河同她年齡相當,兩個孤寂的男女在這片海域,她對他也是有好感的,東方人的面孔對她有種異域風情的莫名吸引感,但是他這么直接的嗎?之前的溫柔只是偽裝出來的嗎?
徐楚河看著洛雅愣住的表情,哪里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趕忙開口繼續說道:
“我,我需要你胸前的吊墜。”
洛雅聽到徐楚河的話,這才從愣神中醒過來。
“你,你要我的吊墜做什么?”
洛雅很是不解,她胸前的吊墜實際上是一枚戒指,是瑪利亞女士送給她的,瑪利亞女士的東西她不會給任何人,即便是徐楚河也不會。
洛雅將戒指從胸前掏了出來。
“這是瑪利亞女士給我的遺物,我不能給你?!?
她將戒指抓在手心里,警惕地看向徐楚河。
徐楚河笑了笑:“我不要你的戒指,我只要你項鏈的勾環?!?
“?。俊?
洛雅一愣,接著松開了手。
她戴著的戒指被一根紅線和一個勾環勾住。
徐楚河打算用他的勾環做一個魚鉤。
勾環的形狀本來就同魚鉤相似,他只要用匕首簡單地將勾環修整一番,切出一個內勾,一個簡陋的魚鉤就成型了。
“哇,楚,你的手藝真不錯!”
洛雅夸張地贊嘆到,徐楚河只是笑笑,接著洛雅小手撐在自己好看的臉頰上沉思著。
“魚鉤有了,那魚線呢?”
徐楚河笑著將目光投向洛雅穿著的針織衫,她身上的針織衫毛線質量還不錯。
洛雅看著徐楚河看向自己的目光,她扯了扯自己的針織衫。
“楚,你真是個天才!”
她笑著扯了扯針織衫,絲毫不在意徐楚河打算將它拿來做魚線。
毛線不斷從洛雅的針織衫上扯下來,針織衫不斷縮小,露出她細柔的腰肢。
接連多日的海面漂泊,她的皮膚并不白皙,有些小麥色,但腰部的曲線很完美,肌膚緊致。
“夠了,夠了。”
徐楚河叫住還在拆毛線的洛雅,此時她的線頭已經拆到了腰上,針織衫變成了高腰衣,少女健康緊致的腰線展露無余。
“這就夠了嗎?”
洛雅還有些遲疑,但看到自己的線頭拆解到的位置,以及徐楚河的表情,她笑了笑卻是渾然不在意。
“如果還需要,繼續拆上去也是可以的喲?!?
她調皮地朝徐楚河眨了眨眼睛,似乎西方人的開放無論哪個世界都要比東方要超前。
徐楚河沒有過多在意洛雅的小動作,此時能否釣到狼魚才是關鍵。
將從洛雅身針織衣上拆下來的毛線兩根放在一起搓成一根細繩,加強毛線的堅韌度和隱蔽性,又取來一個瓶子當浮漂。
終于做好一切后,徐楚河看向了洛雅。
但最終他還是將匕首拿向了自己,洛雅一驚,徐楚河已經快速地將自己的耳垂割了下來。
“楚!”
洛雅驚呼。
“你提供了魚鉤魚線,我當然也得提供點東西了?!?
徐楚河語氣輕松地說道,洛雅的一雙大眼睛里已經噙滿了淚水。
徐楚河拾起耳垂肉,將他勾在簡陋的魚鉤上,而后將魚鉤拋入海中。
成敗在此一舉。
沒有食物,別說是耳垂,就是性命都要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