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中。
那一道站立在虛空的身影,身著的黑袍,猶如黑夜里綻放的夜明珠,奪目而耀眼。
特別是在那尸體爆開,散發出來的鮮血涂抹了蒼穹,震碎的血肉四散飛舞間。孫不悔站立在虛空的身姿,便更使人為之矚目,也促使著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產生了畏懼之意。
“斗了那么多年,竟然連死都留下了后手,可惜了!你以為真丹強者,真是那么好對付的不成。”
俯視著整個龍都城,看著那塊塊血肉落地,以及不遠處一道身影,在凄厲聲下驟然噴出一口鮮血的剎那,孫不悔站在高空,冷冷的道出了一番話語。
孫不悔的冷漠,韓盛沒有看見,也不想去看,如今的他在凄厲聲道出之后,眼眶之中的淚水,在看著韓禹在不甘之中徹底熄滅那縷生命之火后,竟然沒有再次流出。雙手則是十分輕柔的把韓禹的尸體放在冰冷的雪地之中,隨后在麻木之中驟然站起,并在雙目凝望孫不悔的剎那,一股恐怖的殺機轟然噴涌而出。
韓劍空。
兩人的父親,不過卻是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經死去,至于為何會在這次出現,主要便是源自于韓家記載的那個類似于西域之術的秘法。但是代價,卻是要獻出一個生命,從而觸動他再次爆發出先前的兇威。
當然這個前提下,必須要用至親的血脈,如此才會具備最佳的效果。但是代價卻是死亡,這是誰都不能阻止住的,所以在韓禹當初提議出來之后,韓盛會在瞬間做出決定的緣故,畢竟韓劍空,可是他們兩人的父親。
至于韓劍空的實力,其實在身死之時,十個洞天便徹底圓滿,并且更是達到了相融,若不是歲月之力不夠,身體在年輕之時留下暗疾的話。韓家早就在二十年前,便擁有了一尊真正的真丹強者。
但是在他死前,或許是感應到了什么,以至于他喚過兩個親子,并十分堅決的囑咐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尸身煉成武寶,從而也就有了先前的一幕,也有了韓禹的死亡。
“孫不悔,我干你全家。”
兩代至親的離去,觸動了韓盛所有的瘋狂,導致這個在韓家表現的無比睿智的老者,終于在一吼之下掐滅了所有的理智。以至于在抬頭之時,隨著全身的氣息曝露,在那發絲飛揚之間,吼出一句若街邊小流氓才會說出的怒喝。
“呱噪。”
孫不悔的臉龐,在那一吼之下,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手更是在那刻揚起,在一喝之下,帶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轟然拍了下去。
強烈的碰撞,再一次爆發巨大的聲波。以至于轟轟之下,整個龍都城都為之震蕩,也促使著那些圍觀的武修,內心之中對那高高在上的真丹強者,有了深層次的認知。
韓家的弟子悲戚。
要知道那具被撕裂的武者,雖然他們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在族籍中卻是觀摩過他的畫像。從而也就知道,那人正是當年抗衡孫不悔,導致韓家沒有徹底落寞下去的韓家老祖——韓劍空。
然而這股悲戚,卻隨著韓盛的癲狂,轟然從他們的心頭祛除,從而令的韓家每一個人的臉龐上,全部呈現出瘋魔的一面。
那是他們的老祖,已然在絕望中拼命,并且還是如此的蒼老。那么他們這些做后輩,豈敢有貪生怕死的念頭,以及那不敢向前的猶豫。
“既然如此,那么便斬了你,用來血祭我韓家的老祖。”
韓劍空的死去,韓禹的隕落,導致了韓盛的瘋狂。從而在那瘋狂之下,直接影響到了韓家人,以至于他們徹底在絕望之中瘋魔。也就在那刻,韓狂持刀而行,在冷喝道出的剎那,渾身氣血瞬間達到了巔峰。
“大言不慚,今日老夫便親自送你下去,和那個老不死相會。”
霸天掌催發,先天巔峰之氣在蔓延,在那頭白發飛揚之時,孫烈陽干瘦的身子,瞬間變得強壯了許多。以至于他在一喝之下踏步的剎那,大地都仿佛承受不住,發出崩裂聲。
轟……
幽冥七殺,刀刀嗜血,霸天掌也是極其的可怕,從而在兩者碰撞在一起的剎那。無論是孫家弟子也好,或者是韓家弟子也罷,只要出現在他們的附近,便被這股擴散出去的聲浪給橫掃了出去。
“丹靈爆。”
韓盛的瘋狂,影響到了韓狂,也影響到了不遠處,那操縱一顆顆丹藥的韓之棟。此時他在又一次震退了對手之中,所有的丹藥則是在那刻收攏,從而在他冷漠道出一語的同時,驟然飆射了出去。
轟!
丹藥之力,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但卻鮮少如韓之棟這般。直接動用丹藥成器,從而在飆射之時,散發出一股濃郁到極致的煙火味。并在全部融合到一起的剎那,一只沐浴烈火的火鳥瞬間凝聚,口中則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嘯聲,緊接著雙翅一展,帶著一股決然和堅決,轟然撞在前方,爆發出一團最熾烈最耀眼的火焰。
“殺!”
重吾刀,沒有鋒銳,然而在重吾的揮動之間,卻是散發出一股可以把一切都給割裂的氣勢。但是他面對的是韓家的天驕韓元,何況還是在絕望逼迫之下,徹底把內心的戰意徹底爆發出來的韓元。如此便使得本是不相上下的兩人,如今開始了浮動,并在韓元一聲怒斥之下,重吾徹底弱成了下風。
三人的戰斗,非常的激烈,看似韓家人在這三戰之中占據了上風。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只要遠處那場決定關鍵的戰斗落幕,那么誰生誰死便沒有任何的懸念。
轟轟轟!
韓孫兩家,相斗了數千年,雖然如今的孫家有孫不悔這等巔峰戰力,但是底下也不弱。若不然豈能成為五大家族之一,并且可以跟韓家抗衡千年。頓時在三人的不遠處,長老團在孫家的強勢出手下,開始有了死亡。
“瘋魔罷了,那又有什么用,最終還不是死了。”
佝僂的背,若背著一口鐵鍋,頭發稀松的令的頭皮都徹底曝露了出來。臉龐十分的普通,丟在人群之中壓根就不會找出來,但是左臉頰卻是有一道滑到下顎處的刀疤。并且此時的他枯瘦的手上更是提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在配合在那聲沙啞的話語,頓時促使著身著淺灰色衣袍的他,在那瞬間展露出一抹陰冷到極致的兇獰。
在他附近廝殺的韓家弟子,無論是精銳也好或者是長老也罷。此時在目光觸及那顆腦海的剎那,瘋狂的臉色頓時露出一抹驚駭,瞳孔更是不自覺的收縮。并且在那深處,若是仔細去看,定然會看到,一抹淡淡的恐懼浮現出來。
“是嗎!那么你就嘗一嘗,真正的瘋魔。”冷冷的聲音,驟然在老者的背后響起,從而在風雪呼呼之間,瞬間擴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