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機未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等丟人之事莫要張揚!”
燈光閃爍中,矮個原本粗糙不堪的面孔扭曲地更似一張惡魔的臉,一抹陰笑浮過。
夜幕將臨,昏暗的天空升起一輪圓月。
圓月之夜,注定鬼魅叢生!
林羽走回到窄巷,往胡靜家看去,孤零零的一座兩層樓房,大門緊閉,煞氣四沖,將樓房團團包住。
當然,外人肯定不會看到煞氣存在,這是修真后,所帶來的本領,能夠看到些常人不能見到的東西。
林羽走近,敲響了門。
“誰啊?”
屋內傳來胡靜驚疑的問聲,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人登門了啊。
這一帶本來就不安靜,晚上更要小心為妙。
“林羽!”林羽應了一聲。
他就想來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外面看去, 根本發現不到什么異常,屋里肯定是煞氣的源泉。
打開門的一瞬,林羽覺得來的不是時候,這時候天色都快黑了。
胡靜探出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林羽。
“林羽,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嗎?請進!”
她圓鼓鼓的臉上掛著錯愕的笑容,先前對林羽隨口說說,沒料到他真的會登門造訪。
林羽看向屋內,即使開著一張明晃晃的日光燈,感覺上還是昏沉沉的,仿佛空氣是在沉睡一般。
他嘿嘿笑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了,我不進去,我就是路過回學校,順便看看,對了,你爸媽在家里嗎?”
他注意觀察胡靜的面相,并無煞氣侵繞。
按理說,如此重煞,她難免會受影響,他暗下奇怪,不知該如何說不口。
“靜靜,誰在外面啊?”胡母在內屋問道,她并沒有走出來。
“咳咳……”幾聲沉悶的咳嗽聲發出,林羽推斷是暗疾所致。
“媽,是個朋友。”
林羽站在門外,既不進去,也不離開。
“林羽,有什么事情嗎?”
林羽幫助過她打退三個流氓,她心里自然感謝萬分。
只是現在天色將黑,林羽出現在她家,進不進,出不出,被人看到,難免會被說閑話。
“方便讓我進去看看嗎?”
他心中雖有所顧忌,但這沖天煞氣不是鬧著玩的,時間一久,再強悍的人也遭受不住。
胡靜曾在劉春國那里幫他力爭,這份同學之情值得尊重。
胡靜瞇眼道:“看就進來吧,有啥好看的。”
林羽一進門,就感覺整個屋子內充滿煞氣,將他的身體都包含其中。
他四處看看,看有沒什么新發現。
胡靜見他這樣,似乎在尋找東西,笑道:“找啥呢?你有東西落在我家了?”
在林羽勇斗三個流氓之前,她對林羽沒有好印象,作為班長,只曉得班級里有這樣一號人,上課不愛學習,下課在網吧。
現在呢,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他不畏強勢,挺身而出,打跑臭流氓。
要不然,今天的后果難料。
最讓她驚奇的是,林羽竟然擁有這么好的身手。
胡心慈從內屋扶墻走出,每走一步,似乎要用無限的氣力。
胡靜連忙上去攙扶住,扶著坐下。
“咳咳,咳咳……”
胡心慈咳嗽又起,仿佛要將心肺咳出來。
胡靜幫她在身后輕輕錘敲,過了好大一會,也沒有減輕她的病癥。
胡靜臉色蒼白,要是這樣一直咳嗽下去,難免會出岔子。
自胡心慈從內屋走出,林羽的目光沒有移開過她的身體。
面黃肌瘦,煞氣繞臉,整個身體都如同薄枝一般,一折就斷。
如此下去,不出三月,必下黃泉!
“班長,你去倒杯水,我來試試。”
林羽想了想,還是出手試試,胡母如此下去,直接就咳死了。
胡靜抬眸,看到他那一雙堅定的目光,面色微微一紅,轉身走開。
水聲娟娟,熱氣騰騰。
林羽右手安撫在胡心慈背脊,一道真氣緩緩流入她蒼老的身軀。
真氣無所不能,這點小毛病簡直是手到病除。
頓時,咳嗽停止。
胡心慈面色一怔,感覺一股清流在身體內散開,說不出的舒服,似乎多年的頑疾,盡數驅除。
“小伙子,你懂得醫術?”
胡心慈目光微轉,林羽的年紀看上去不大,只是在她身后撫摸了幾處穴位,病癥就像消散了一般。
她心里還是蠻驚訝的。
志不在年高,此話不假。
胡靜端著熱水走了過來,一臉驚訝地看著母親,同樣將疑惑的目光轉到林羽身上。
林羽老臉一紅,“倒是懂得一些,我父親是中醫,教過我一些。”
他找了一個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看兩人樣子應當相信了八分。
殊不知,這都是混元子的功勞啊!
修真一事不可外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林羽,你快說說,你父親在哪?”
胡靜歡喜,林父還有更大的神通,林羽隨手一招,能讓母親咳嗽停住,那他父親就有可能醫好母親。
近兩年,胡心慈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時常病重到走路都困難。
走訪過無數中西名流,統一是束手無策。
因為根本查不出病因何在,光這點難倒所有人。
“唉,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家遠走了,十年來都杳無音信。”
林羽嘆息一聲,想起往事。
要是父親沒有離開的話,這些年他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胡靜著急,“那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看到曙光,老天又將掐滅,空歡喜一場,她轉念一想,接著問道:“林羽,你有把握醫好我媽嗎?”
當下,林羽是她們唯一的希望。
她愿意付出所有,也要醫好母親的重病。
林羽沉思,胡心慈的病癥在于煞氣沖撞,若是把屋子周邊煞氣解除,病情應會適當減輕。
他自問當下還沒有弄清楚煞氣來源,不敢擔保有此能力。
不如直接搬家,簡單粗暴,還最有效!
不過,也不全行!
胡心慈重癥已久,煞氣侵入骨髓,除非洗髓,將其拔除,才能根治。
胡靜從他的面色變化之中,已然猜測到答案,不免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