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要不我們去年級組那里說明一下情況?我感覺劉班故意整你,真氣死人,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胡靜攥緊拳頭,劉春國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一落千丈。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自己解決,聽天由命吧!”
林羽沒有去上課,徑直往校外走去,此刻他心頭一團糟,那可是整整三萬塊,短短十天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可能搞到。
走到校外,恰好迎頭看到一則牛皮癬廣告,無息貸款四個大字深深吸引住他,他面色一怔,轉機來了!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林羽撥通上面的號碼,響鈴快要掛斷的時候,對方才接通,傳來一個粗獷且沙啞的中年男音,嚷道:“哪個呀?吵老子美夢?”
“我看到你貼的小廣告,你是做無息貸款的嗎?”
關鍵時刻,只能劍走偏鋒,林羽聽說這些辦校園貸款的都是黑社會組織,他覺得沒有什么好怕,以他能力能夠挑戰十數人,現在是煉氣一層境界,琢磨著單挑三四十人不成問題,前提是不出現熱-兵-器。
他自忖當下沒有能力去躲子彈,對方應該不會為了這三萬塊掏槍出來。
“不是——是的!老子就是做這個的,你要多少錢?”男音顯得不耐煩,都不問借錢的什么來歷,直接問數字。
“三萬!”林羽也不啰嗦。
對方沉默了一會,緩了緩口吻道:“你是慶大的學生吧?”
“是的?!?
這些人肯定有好多號碼,不同的地方都貼不同號碼,通過來電的號碼可以判斷出一些對方身份,或者說,一個號碼負責一片區域。
林羽這樣想著,對方即便知道他的身份,這也沒什么的,無息貸款肯定沒有字面上這么簡單,跟這些人借錢需斗智斗勇。
“你要知道我們的規矩,我們不可能做高危風險的單子,你必須向我們證明你有還款的能力,這樣吧,小朋友,下午五點半市郊向陽巷,那時候你也放學了,帶上你的值錢家當,我們面談?!蹦幸舸蛄藗€哈哈,就欲睡去。
“你是要抵押物嗎?你這上面不是寫著無需抵押無需擔保嗎?”林羽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全身就這套順來的運動服最有價了。
“看看就行,不需要你的東西,比如路邊要飯的來借錢,我們總不會也要放款吧,下午見,掛了!”男音懶得多說,直接掛掉電話。
霧散云開,林羽似乎一下子輕松好多。
既然走出了校門,他就沒打算再回去上課,什么破逼電機,帶傳動,齒輪傳動,CAD……都他_媽_的見鬼去吧!
他奔向武義山頂,盤腿而坐,很快修煉起來,直到太陽快落山時,他看時間差不多了,踏著輕快的步伐往市郊小跑而去。
市郊向陽巷,這地方林羽曾經來過幾次,因為這里開著一家超大規模的網吧,價格便宜,吸引著周邊城鄉結合部的青少年們。
不過,自從前段時間,林羽和好友鄭彥在這里上網,突然冒出三個小混混,矮、丑、痤,要搶他們的機子,林、鄭剛在虛擬世界殺得開心,熱血上頭起身和三混混干了起來,結果兩敗俱傷。
劇情反轉的是,痤混混拄著木棍跑到學校污蔑林鄭二人欺負弱小,恃強凌弱,合手將他打傷。
那時候劉春國出任班主任一職沒多久,為了殺一儆百,直接將二人因打架斗毆以記大過處理。
林羽找到向陽巷,這是一條破舊的巷子,下水溝里污水橫流,到處臭氣熏天,很多地方都邁不下腳。
那人也真是的,竟然安排在這里見面。
林羽忽然想到,他沒有帶值錢的家當,要不要回去拿?
鄭彥有一臺剛買的外星人筆記本,價值過萬,要是林羽借用,鄭彥不會有二話的。
正思索著要不要回去時,巷子深處傳出一聲尖叫,緊接著一個驚慌的女聲傳來:“你們要干嘛!”
“哼哼,小美妞,你說我們要干嘛呢?”
“就讓哥摸一下得了?!?
“嘿嘿,哥仨可是憋了好久?!?
驚叫聲又起,林羽忽然心頭一震,如觸雷擊。
“胡靜!是胡靜的聲音!”
我靠!
這在給我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嗎?林羽沒有那么齷齪,僅僅這樣想了一下而已,他對胡靜沒有非分之想,關鍵也沒有那個膽子。
想到之前胡靜在班主任那里還為自己出頭,林羽就沒再半點猶豫,一身修為對付三個流氓綽綽有余。
林羽大步轉身走進窄巷,不遠處果真見班長胡靜抱著身子,背對著他。同時也遮住了三個混混的目光。
“胡靜?!?
直至林羽走近,輕輕喚了聲。
胡靜轉過身,見是林羽,如見救星,一把緊緊抓住他的右手,面帶梨落,驚慌道:“林羽,救我!”
林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以示平靜,將她拉到身后,面對三個混混。
定睛一瞧,卻是大驚!
矮!丑!痤!
當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三人對望一眼,顯是疑惑。
矮子道:“這人我見過?!?
痤道:“有點印象了,我們干過架的!”
“是嗎?我想起來了,上回在網吧霸占我們的機子,現在又來壞我們好事,兄弟們,弄他?!?
丑哥揮拳便上,一人勇往直前,原本扭曲的面孔更加猙獰,風聲蕭蕭,似脫韁野獸。
“讓你知道老子不是吃素的,丑哥也不是白叫的!”
林羽面色不懼,直到丑哥的拳頭將近面門,他的左腿伸出,后發先至,一腳踢在丑哥胸膛。
丑哥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地,才怔怔反應過來,被林羽反殺!
他面色通紅,這是何等的侮辱?。?
對面只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
“丑哥,你不行了,讓你多補補腰子,偏偏不聽,現在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收拾了吧!”
“讓開,我來收拾收拾他!”
痤子陰陰一笑,卷起袖口,朝雙掌吐了兩口沫,搓了搓,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根棒球棍,直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