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淡淡丟下一句,讓羅剛久久不能理解。
他馬上打電話回去,再次確認,才明白過來,狡兔三窟,林羽所要找的人在三樓!
他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他還真的像傳說中那樣,身懷異能絕技。
哦!他想起來了,在他停車接林羽的前一秒,有人朝他扔了一個紙團。
紙團定有古怪,可扔紙團的人是誰?
除了我們,還有人在背后幫助林羽?
林羽進入了酒店,并沒有第一時間去三樓,而是隨著電梯到了次頂層。
他的神識隨著電梯上升,每一層都仔細掃過,都沒有見到王祎。
神識到了二十七層時,他猛然發現最東邊的房間有內息波動,是武修的氣息!
其中一道還非常強大,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另外一道就弱不禁風了,這人林羽也認識,正是王祎的狗腿子金申,這家伙一張老臉結滿了痂,鼻子完全塌陷,眼睛也瞎了一只。
顯然都是被林羽所致,在昏迷狀態下被扔到亂石山腰,看樣子是臉部先著地,能活命完全是靠他的修為在撐著,真不容易!
傷成這樣了,還不消停,真讓人不省心!
林羽直接走了去,兩人住在此,很明顯是被王祎高價請來的。
肯定是王祎提前得知林羽要被無罪釋放,定會尋仇上門,他不得不請來高手以防萬一。
“師傅,你一定要為徒兒報仇雪恨啊!那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受了滿臉傷痕的金申恭敬地站在師傅藤遠身邊,為他添茶倒水。
“哼!放心,此仇不報,真當我浩山宗沒有人了嗎?”
藤遠一臉氣憤的坐在椅上,一巴掌將桌子拍得粉碎。
欺人太甚,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不可忍!
金申被師傅藤遠的反應態度,嚇了一大跳,他被林羽欺辱的事情,早上報了浩山宗,過了還這么久,藤遠的暴怒一點都沒消除。
此次不惜自掉身價親自出山,藤遠越是生氣,金申的心里越笑的歡。
小子,你等著受死吧!
“是嗎?就憑你們!”
林羽一腳踹開門鎖,身影一閃,越過藤遠身邊,一腳將金申踢飛,嵌入到墻體中。
金申嘴中一口老血噴出,全身經脈盡斷,勉勉強強保住一條狗命,一身修為也就此結束。
藤遠赫然大驚,跳出原地!
好狂妄的小子,速度好快,有點意思。
不過藤遠倒是一點不懼,他面色一沉,全然不顧金申的死活,滿臉的怒氣將要爆發開來。
“你傷我徒?受死吧!”
藤遠大喝一聲,欺身而來,內息外放,長發散開,無風自動,像極了一頭狂暴的野獅。
一身道袍獵獵作響,一掌朝林羽面門劈下!
如同夾帶著千鈞之力壓下,林羽心中一聲冷哼,好一個藤遠道長,實力還真不容小覷。
林羽側身躲開,萬事還是小心為妙,現在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若是他就此受傷,就算自己逃走,那樓下的胡靜怎么辦?
有了牽掛,林羽的速度也放慢了一息。
藤遠見勢,變掌為拳,轟向林羽腰間。
“來吧!”
林羽大喝一聲,知道剛才在關鍵時刻分心,才致使藤遠有可趁之機。
這一次,可就不一樣了!
我要以全力接下,看看你藤遠的斤兩!
林羽出掌,真氣外放,眨眼間將藤遠的拳頭用掌包住。
“什么!”
藤遠明顯一愣,這小子還真大有來頭?
不知死活,藤遠全力出拳,原本千鈞之力的拳頭雙倍加注。
林羽冷冷一笑,用力一捏,將藤遠拳頭緊緊包住,隨手一甩,藤遠連拳帶人砸向墻角,承重墻都被砸出一個人形大洞。
恐怖如斯!
“老家伙,快說,王祎在哪里!”
林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此地不可多留,這巨大的響聲怕是驚動了酒店安保,即使來時,他用真氣護住了身體,攝像圖看上去也模糊一片。
但是這巨大的聲響,是掩蓋不了的!
必須要速戰速決!
“呸,老子就算戰死,也不會說出少爺的行蹤,你就等著內疚一輩子吧!”
藤遠站起身體,凌亂的長發遮住他枯槁的面容,原本一身寬大的道袍此時也破碎不堪,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他咬破食指,血液漫出,一指點在眉心。
林羽忽然間感覺到狂風大作,重傷不已的藤遠道長那渾濁的雙眼變得炯炯有光,體內的修為接連暴漲。
回光返照?
藤遠見眼前形勢不對,這個叫林羽的年輕人絕非是他能夠對付的,今日不除掉此子,他日必成禍害!
誓死必除!
縱然他知道這浩山宗的爆元秘法不可隨意使用,但是此刻他完全不顧。
爆元秘法使用過后,不死也重傷,往后的修為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見,藤遠是下了血本!
林羽非常不解了,他看得出來,這老家伙的修為一瞬間至少暴漲了一個層次,再怎么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也不必如此以死相搏!
“小子,你受死吧!老子現在可是實實在在內息九重武者,放眼整個慶安市,甚至整個江南省,也不可能找到幾人!”
滿臉污血的藤遠仰天哈哈大笑,悲愴聲響徹地動天搖。
“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榮幸!一個甲子了,整個華夏國也沒一場內息九重的高手出動!”
金申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他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師傅的厲害,在他心頭,同樣也是有著和林羽一樣的疑惑。
“師傅,我們快逃吧!這爆元大法不到性命危急之刻不可使用,輕者重傷,重者連魂魄都要消散的啊!”
“閉嘴!為師做事還用不著你來管教!”
藤遠一巴掌朝金申扇去,這下子金申真的要歸西了。
金申面色憂恐,毅然撐起最后一口氣力,爬到林羽腳下,沙啞的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道:“小子,時間不多快去救胡靜,定時炸彈就要爆炸了!”
“我擦!”林羽突然醒悟,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神識只顧著找王祎,有炸彈在房間里,難怪沒看到他,那胡靜真的就非常危險了。
不過他奇怪的是,剛在樓下時神識怎么沒有察覺到定時炸彈的存在?
難道說,金申為求活命,在為自己和師傅藤遠拖延時間?
林羽冷冷道:“你騙我?”
金申有氣無力搖了搖頭,說道:“是真的,炸彈不在胡靜身上,在她向陽巷屋子里!”
“什么!”
這點倒是林羽完全沒有料到,那這樣一說,胡靜就算是暫且安全了,不過,那么王祎一定還在附近,說不準此刻已經到了三樓。
“想走?”
藤遠一聲怒喝,身形一動,擋住林羽的去路。
整個身體完全暴露在林羽面前,要想一招將他打敗,那只有現在了!
林羽毫不客氣一掌朝著藤遠胸口打去,藤遠面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自己大意了,連忙運轉全身內息到胸口,接下了林羽這一招。
藤遠后退兩步,穩住了身子。
安然無恙!
內息九重,就是不一樣。
看來今天短時間內打敗藤遠是不可能的,那只能等等再戰,這爆元秘法依林羽來看,最多撐不過三個鐘頭。
藤遠目前的修為隱隱還處于上升階段,應當在一個小時之后會達到最盛!
藤遠是抱著必殺之心,今天這一戰恐怕是躲不過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確保胡靜及胡心慈的安全。
林羽急退兩步,轉身運力撞開巨大的落地窗,縱身一躍,從二十七樓直接跳了下去,身體到了第十層的時候,林羽借助墻外的空調外機作了一次緩沖,終于安全落到了胡靜房間外。
“嘭”的一聲大響,林羽撞開窗戶,跳進房間。
房間內,兩人都是嚇了一大跳,雙雙轉過眼來,特別是胡靜,她原本淚眼婆娑的臉上出現了喜悅之情。
她手中將要插入喉嚨的剪刀陡然掉落在地。
王祎面色驚恐,他剛剛脫-光衣服,將要不顧一切撲上那一只蜷縮的小羊羔,林羽的突然出現,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怎么回事?林羽這小子怎么這么快找上門來了,他不應該還在路上嗎?
他忽然想到,林羽不正是從樓上跳下來的嗎?是從二十七樓被打下來了吧?
胡靜跑過去一把摟住林羽的腰,哭泣好大一會才平息下來。
事情很明顯了,背后主使正是王祎!
胡靜抽噎著說道:“林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羽道:“胡靜,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始終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胡靜為何會與王祎走到一起?
“哼,還不是老子救了你,不然你現在還在里面關著呢!要不是老子錢能通天,你以為他能出來?”
王祎反倒不害怕了,藤遠道長就是他的底氣,他挺著胸傲然,其實在他心里,也是發毛,這林羽不是吃素的。
如今之計,憑嘴仗拖延時間,讓藤遠道長及早趕來。
“小賤人,你還不快過來,你答應了我什么事?”
“啰嗦!”林羽隨手一彈,手邊花瓶中一片花瓣急速飛出,封住王祎的喉嚨,頓時他捂著脖子,嘴里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胡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跟這個人渣在一起?”
林羽聽鄭彥那樣說,胡靜是自愿上車來此的。
他忽然想到胡心慈如今的處境,他忽然間明白過來,一定是王祎這小子以胡母老命相要挾,胡靜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