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美女?一個人躲在這里哭什么呀?”
安子冉特意找到一個沒人的小樹林獨自哭泣,誰料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將他嚇了一跳。
看清來人后,滿臉震驚,“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就不能在這里,這學(xué)校都是我的了,我出現(xiàn)在這里很奇怪嗎?”
鐘和走近安子冉身旁蹲下,“怎么了?因為什么事傷心呀?說出來我?guī)湍汩_導(dǎo)開導(dǎo)!”
“你沒有辦法幫我開導(dǎo)!”安子冉擦了擦眼淚,直接站起身,“這件事情輪不到你管。 ”
鐘和跟著安子冉一起站起身,雙手放在脖子后面,“那既然輪不到我管,不如一起逛逛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公園景色還不舒服的,不如去玩玩?”
心里不舒服的安子冉,聽到鐘和所說的這話,想到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地方去,對于他自己還是比較放心的,點點頭,隨著鐘和一起去散步散心。
“好,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照顧好她。”
鐘楚一掛斷電話,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出現(xiàn)在安子冉的面前,會讓她傷心難過,便聯(lián)系了鐘和去陪著她。
那樣,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一點。
靳遠站在鐘楚一的身旁,聽到她的談話內(nèi)容,見她有些難過的樣子,溫柔詢問,“請問學(xué)姐,你明天周末有時間嗎?”
“有,怎么了?”鐘楚一抬頭望著靳遠,“你有什么要我?guī)湍阒笇?dǎo)的嗎?”
“沒有。”靳遠搖搖頭看著她,“我想約你一起外出野營你同意嗎?做方案是需要靈感的,野營能給我們帶來許多靈感,也能夠更好的寫出方案,你覺得呢?”
因為安子冉的這件事挺鬧心的,靳遠想了想后答應(yīng)。
“都可以,到時候時間地址發(fā)給我,我會主動過去的。 ”
“我?guī)氵^去,既然是野營,就要兩個人一起去,不能獨自前行喲。”
聽著靳遠的話,鐘楚一抬眼看了他一眼。
她怎么感覺,這幾天時間不見,靳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呢?以前那個多看自己兩眼都會害羞的小男孩,好像已經(jīng)不存在了。
第二天,靳遠準備好一切,與鐘楚一一同來到野營的地點。
“學(xué)姐,看到那座山了嗎?那個,是我們一起要征服的任務(wù)!”
順著靳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從山腳下到山頂上,起碼有上千米那么高。
“不是說野營嗎?為什么現(xiàn)在改變成爬山了呢?”
靳遠望向山頂?shù)姆较颍⑽⒁恍Γ耙驗槁犝f今天晚上有流星雨。”
“什么?流星雨?”
不知該如何去說,流星雨這種傳說都是騙那些小學(xué)生的,沒有想到靳遠居然也會相信?
“怎么?你是不相信流星雨的存在嗎?”
感受到鐘楚一向自己投來懷疑的目光,靳遠絲毫不在意,“你要是不相信,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今天晚上就能知道到底有沒有真的流星雨了。”
靳遠笑了笑,接過鐘楚一的背包,“那么,現(xiàn)在就讓我們出發(fā)吧!接下來任務(wù)險峻,你可以嗎學(xué)姐?”
感覺到靳遠對自己的看不起,鐘楚一擼起袖子,扭了扭脖子。
“別小瞧我,我比你還可以!”
“是嗎?”靳遠笑著打量起鐘楚一,“就你這小身板小胳膊小腿的,能不能行還兩說呢。”
“喲呵?你還敢瞧不起我?”面對靳遠不屑的話語,鐘楚一來了精神,“到底能不能行,我們走著瞧!”
說完這話,鐘楚一不去管靳遠,立刻開始往上攀爬
望著鐘楚一那精力旺盛的樣子,靳遠笑了笑,跟隨在她的身后保護著她,免得她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兩人邊爬邊休息,偶爾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爬的速度也很快,僅僅半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到達了半山腰。
“我覺得啊,我們不用到天黑就能夠爬到山頂。”
鐘楚一望著那越來越近的山頂,叉著腰道:“我還真是小瞧了這座山,看著沒有多高,這爬上來還真挺高的。”
站在一旁的靳遠,聽到她的話,將手中的水遞給她。
“喝口水,補充一下能量,別把自己給渴死了。”
鐘楚一白了一眼靳遠,沒說什么。
她越來越感覺到靳遠真的不一樣了,真的不再像是以前那個單純內(nèi)斂害羞的男孩子了。好像短短的幾天時間,已經(jīng)讓他蛻變成為了大男人,讓他成為了一個有足夠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
喝完水,鐘楚一將水杯遞給靳遠,“好了,別耽誤時間了,我們趕緊爬吧!”
說著,鐘楚一轉(zhuǎn)身,開始再次的攀爬。
卻因一時不注意,沒有看到在腳底下的小石子,一個滑行,使她差一點從山上滾下去,還好被靳遠及時的拉住。
“你怎么樣?還好嗎?”
鐘楚一滿臉痛苦,感受著腳腕處傳來的疼痛,緊皺眉頭。
“不行!我的腿好像崴到了!”
望著鐘楚一那一臉痛苦的模樣,靳遠心疼不已,蹲下身,掀開她的褲子,查看傷勢。
卻發(fā)現(xiàn),鐘楚一人的右腿,已然被劃破,傷痕累累。
并不確定鐘楚一的傷勢是否嚴重,靳遠著急起來。
“我現(xiàn)在打120!”
“不用!”鐘楚一制止靳遠打電話的舉動,“并不是什么大傷,只是一點擦傷,可能是扭到了而已。”
鐘楚一看了一眼山頂?shù)姆较颍拔椰F(xiàn)在一個人下山是可以的,你上去吧,別耽誤了看流星雨。”
“現(xiàn)在是看流星雨的時候嗎?”靳遠低吼道。
她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要讓自己去看流星雨?如果不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他才不會看那么幼稚的流星雨呢!
“你不是想要看流星雨嗎?耽誤看流星雨多不好?”
聽到鐘楚一說的話,靳遠頓時無語,又氣又笑。
感覺現(xiàn)在的鐘楚一,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根本就沒有屬于的她25歲年齡的性格。
“你是不是想看流星雨,所以才提醒著讓我去看流星雨?”
面對著靳遠的詢問,鐘楚一眨了眨眼,“我沒有,我只是怕耽誤你看流星雨。”
靳遠注意到鐘楚一說這話時不停的眨著眼,知道她這個人一旦說謊就容易眨眼。
查看了一下鐘楚一的傷勢,發(fā)現(xiàn)并不是很嚴重,用自己隨身帶來的消毒工具,為她簡單的消了一下毒并為她包扎上。
看著靳遠流利的動作,鐘楚一忍不住驚呼,“沒有想到你還會包扎呢?”
“之前小時候經(jīng)常受傷,就給自己包的,后來就習(xí)慣了。”
靳遠的一句習(xí)慣了,鐘楚一感到一絲心酸。
他小時候,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讓他經(jīng)常受到傷害?
看著鐘楚一被自己包扎好的腿,靳遠又望了望山頂?shù)姆较颉?
“走吧!我抱你上去!”
“你說什么?”鐘楚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嗎?那么遠的你抱我上去?輝不累死你!”
“能不能累死,到時候再說唄。”
不知為何,聽到靳遠的話時,鐘楚一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鐘和的影子。
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那幾天的時間,靳遠去與鐘和學(xué)了幾招?
為什么這副樣子,讓她想到了一直糾纏自己的鐘和呢?
“你這樣可一點都不可愛!”明白鐘楚一所說的是什么意思,鐘和就只是笑笑,將背包背在自己的身后,打橫抱起鐘楚一。
“可不可愛沒關(guān)系,能照顧好你就行了。”
靳遠抱著鐘楚一,小心翼翼的往山頂上爬。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帶你出來看流星雨,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愿望給實現(xiàn)。”
為了能夠趕在流星雨之前爬上山頂,靳遠中途沒有任何的休息,一路不停。
被抱在懷里的鐘楚一,看到他那額頭布滿了密汗。多次開口讓他停下來休息,卻都遭到了靳遠的拒絕。
“山頂已經(jīng)到了,我還沒有被累死。”
鐘楚一聽到靳遠的話,哭笑不得,立刻拿出紙巾為他擦汗。
“你看你,渾身都汗透了,這風(fēng)一吹你會感冒的。”
“沒有關(guān)系,小感冒而已。”他說著,將背包里的外套拿出來,披在鐘楚一的身上,“只要你不感冒就可以了。”
山頂?shù)男∩角鹕希h與鐘楚一并排的坐著,他輕輕的摟著她。
看了一眼時間,又撇眼看了一眼鐘楚一,“馬上就要來流星雨了,你做好準備了嗎?想好要許什么愿望了嗎?”
面對著靳遠的詢問,鐘楚一笑笑,“想好了也不能說出來,不然就不靈了。”
聽到鐘楚一的話,靳遠笑笑,“之前是誰說流星雨是不存在的呢?怎么還知道不靈這一回事呢?”
小心思被拆穿,鐘楚一將臉埋進衣服里。
靳遠見狀,輕笑出聲,剛一抬頭,便見到流星劃過,迅速的提醒鐘楚一。
“快看!流星雨!”
一聽到靳遠的話,鐘楚一迅速的從衣服里探出腦袋,望著那一閃而過的流星雨,頓時懊惱。
“啊,我的愿望還沒有準備說呢。”
靳遠聽到鐘楚一人的話,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誰讓你不時刻注意著呢?看來你只能等下一次的流星雨了。”
“那你許愿了嗎?”鐘楚一探出腦袋看著靳遠,“那么快的時間,你有機會許愿嗎?”
“我有機會呀。”靳遠點點頭。
“你許的是什么愿望呀?”鐘楚一湊近靳遠的身邊,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有多么的近,“能不能告訴我呀?”
“不能!”靳遠搖頭,“愿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切!小氣!”
靳遠望著鐘楚一這副模樣,只是笑笑。
看著那天上僅有的星星,他許的愿望,是要和鐘楚一一輩子都在一起。
但是他不會告訴鐘楚一,他會自己做到他所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