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罰
- 我在你的世界里找太陽
- 江十五
- 2462字
- 2020-09-12 22:07:09
張秀在講臺上吐沫星子橫飛,臺底下的蘇沂依舊不為所動,魂游天外。
一截粉筆頭朝著蘇沂飛去,正中把心。蘇沂痛呼,剛要發作但一看是自家班主任,一身的惡膽頓時被狗吃了。
不光是今天,已經連續好幾天了,蘇沂一直不在狀態。有時候寫作文在寫字臺前一坐就是一下午,半個字也寫不出來,但是明天又要交作業搞得她很是焦慮。
昨天那個男人又來了,被放出來得有一個月了吧。蘇沂母女之前已經明說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了但他還是纏著不放。說是這三年在里邊已經真心改過了,但是一出來就感覺自己和世界脫了軌融不進去了。
盡管那是自己的父親,蘇沂也不會同情他半點,就像以前他不會同情她們母女倆一樣。說是融不進社會,三年才沒發展多少,這只不過是那個男人想要吃白飯的理由罷了。
從小這個父親就是對自己非打即罵,每次母親都是牢牢地把自己護在懷里。施暴的理由皆是無理取鬧,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他喝點小酒想發泄一下。
如此惡心之人,蘇沂不解為什么自己的母親當年會看上他?在自己這無情地父親因為把母親打到進醫院的時候,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得到了懲罰,被關進了監獄。
趁他還在獄里的時候,她們母女二人連忙搬了家想要徹底遠離他,等到他在出來時二人已經銷聲匿跡了。但是沒想到還是讓著惡魔找上了門,蘇梅早想和他離婚了但是知道他的性子怎么會肯,所以干脆玩了消失。
最后,自己的做法不僅沒起作用,還讓他抓住了道德的把柄。在蘇沂家門口一鬧,很多人都過來指指點點。蘇梅一個女人家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揚。
男人越說越慘,在這三年沒少研究對付蘇梅母女的法子,這也讓他暴露了自己并無悔改之意。說是問蘇梅還記得自己早年間為她寫的情書嗎?那是他們愛情的證明。
蘇沂不相信,翻出來看自己的父親那里有這么好的文筆,練字寫著都費勁。這完全是另一人的手筆,蘇梅這么多年的委屈終于爆發出來,她在自己女兒面前一直故作堅強。
晚上,抱著自己的女兒痛哭。原來,當初和自己母親談戀愛的不是父親,是母親的同學。兩人在同一所大學,都是高材生。但是母親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自己現在的父親盯上了,想法要了蘇沂的母親。
由于是當初封建,還沒有現在開放。一個女兒家的名聲大于一切,蘇梅被迷昏并不知情。醒來之后才發現自己身體有些異樣,轉頭一看當時蘇梅的男友就躺在床邊。
沒錯,他也被迷昏了。而那個畜生就當著蘇梅男朋友的面喪心病狂的要了她。最后還制造了這一系列假象。
男友不說蘇梅更是羞于啟齒,甚至好幾次給了暗示,男友只覺得她莫名其妙為此蘇梅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直到三個月時,畜生找上門來哭訴著說出了實情,還說自己非常喜歡母親喜歡到癡迷,癲狂不能沒有母親。當時蘇梅那里會把他這偽善的話語放在心上,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殺了。
但是事已至此,孩子無罪。就想著,如果那個畜生真的喜歡自己的話那就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他撫養然后自己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蘇梅后悔了,新婚沒幾天那個男人就暴露了本性,好幾次害的蘇沂差點死于蘇梅的腹中。那個男人進去后,蘇沂和母親姓了。
事實確實如此,但是那些路人不知道啊。難道真的要把這件事公之于眾?她蘇梅也是要臉面的。蘇沂以前小不懂事,現在簡直恨死了那個流氓。
自己母親是高校學生,到現在淪落為在小區門口買煎餅!蘇沂自己從小不僅要被父親打更要遭受其他人的歧視。他——毀了兩個人。
吳優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那天晚上巷子里傳來男人的慘叫,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那男人沒來騷擾蘇梅母女。
當她們以為這場風波已經平息了的時候,男人又找上了門。
蘇沂被罰,打掃整個教室的衛生外加一千五百字檢討。理由是上課不聽講,和老師互吼,恐嚇老師,往同學水里邊放瀉藥。
張秀不是傻子,但是無論他如何去問蘇沂死活不說,沒辦法,這已經是對她最輕的處罰了。
南遇深悄摸的來到高一一班門前,趴著墻四處看了看怕是在倒了血霉在碰上那三大狠人。
“誒?還沒走?”南遇深小道消息甚多,一早就得知了蘇沂被罰的事。自己雖然大度,不和她一個女孩子計較。但是那滾燙的湯水潑在自己身上那不是鬧著玩的,后背都留疤了還去了醫院一趟。那么自己過來看她受罰,討點利息總是可以的吧?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女魔頭也有今天。誒?她怎么不動了?難道發現我了?
“我干嘛要鬼鬼祟祟的?我心虛什么?”南遇深挺直腰板,走了進去佯裝咳嗽了幾聲。見到蘇沂依舊沒反應,心中免不了一陣不滿: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都不和你計較了,你還裝看不見我。
走上前去一看,蘇沂杵著長柄掃帚睡著了......
“喂,醒醒。”南遇深一陣無語,這樣也能睡著?這一拍便破壞了蘇沂渾身的平衡。原本蘇沂以現在的的狀態不受外力影響是可以保持平衡的但是就是南遇深這么一拍蘇沂瞬間后仰驚醒過來,本能的雙手抓著講臺桌,南遇深一把拉過蘇沂,講臺桌‘哄’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給我拆遷吶?”教導主任聞聲趕來,手里提著教條來勢洶洶。
“......”吳優站在門口,手里提著的晚餐墜到地上。南遇深倒在地上,蘇沂整個人則是直接貼在了人家身上。
主任室里,吳優在外邊候著。
教導主任的嗓門在學校是出了名的,聲音在樓道里邊回蕩不絕。
“站著睡著了?蘇沂你是得有多累啊,你站著能睡著?你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是啊,我讀的書少,你不要騙我啊。”吳優嗤笑道。
“喂,找死啊你?你到底那邊的?”蘇沂回頭小聲威脅道。教導主任眼眉一挑,當著我面威脅我們年級的驕傲,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說說,你倆是表兄妹差距就這么大嗎?況且,還在教室里你和高二的拉拉扯扯的,還趴在人家身上,成何體統?
兩個小時后,蘇沂一臉生無可戀的從辦公室里走出來,這家長是不得不請了,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家里一堆破事,學校還不消停......
南遇深嘴會連珠炮是的說個不停。
“吳優,幫我控制住他。”蘇沂一臉陰暗的朝著南遇深走去,南遇深出于生物對危險來臨的本能掉頭就跑。
“唔,唔,唔。”一張透明膠條緊緊地封住了這張聒噪不停地嘴。
三人,在外邊一起吃了個飯。南遇深話趕話提到了炸雞的事,蘇沂微微一笑瞥了吳優一眼,鼻子動了動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回到家里,蘇沂裝作沒事人一樣。蘇梅問及她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她也不說學校里的事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晚,第二天蘇沂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