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阮就喜歡花姐這灑脫的性子,說干架就干架。
花姐同樣欣賞鄔阮,總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說出揍人這種話。
女孩子建立友誼的過程往往很簡單。
一般同時吐槽一個人是最快的方式。
很不幸,傅祀就是這個幸運兒。
外面吵起來的時候,鄔阮正哈哈大笑,扯得肚子都有些不舒服。
聽到前面的聲音,花姐決定出去看看,鄔阮待不住,也跟著出去了。
看到來人,鄔阮慶幸自己出來了。
這不是閆州嗎?
操,這都能遇到。
她可是偷偷跑出來的。
看外面的情形,施舫舟應該是找她無果,跟烤烤串的師傅起了爭執。
她迅速反應過來,拉住花姐的胳膊拍了拍,示意她來解決。
花姐雖然沒上過幾年書,反應能力卻不差。朝鄔阮點點頭,退了回去。
反正事情已經說完了。
閆州眼睛瞇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舫舟把鄔阮帶去了臺球室,他走在前面,鄔阮默默跟在閆州后面。
她不知道怎么跟閆州說“反辜”的事,她還沒想好。
閆州走著走著感覺到袖子被人拉了幾下,轉過去看著人:“嗯?”
“你生氣了?”
“沒有。”閆州面色真誠,毫無波瀾。
“我沒打架。”
“嗯。”
他當然知道,施舫舟沒聽到,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在笑,一點都沒收斂。
看閆州這幅沒放在心上的樣子,鄔阮反而有些不舒服。以前他關心過了吧,她覺得他嘮叨,現在他不管了吧,她覺得他不在乎她。
真是麻煩。
臺球室被鎖了,施舫舟嫻熟的掏出鑰匙開了門。
哦豁。
原來這里是他們的。
難怪。
現在鄔阮有點摸不透閆州,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妹子,你去那干嘛啊?認識那個小花?”
施舫舟打開二樓臺球室的門,遞了一瓶礦泉水給鄔阮。自己也開了一瓶,咕咚咚的喝著。
入冬了,水涼的很,鄔阮拿著沒開,聽到他問花姐,便回施舫舟:“就是之前見過,今天認識了一下。”
閆州默不作聲,拿走了她手里的水,扔了個毯子給她。
施舫舟看到了,不明所以。又轉頭跟鄔阮說話:“這樣啊,妹子你得小心點,她有個哥哥,人比較傻逼。”
鄔阮:“?”不是說是這邊的混混頭子嗎?
開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顧斐然這時才進門,遞了杯東西給鄔阮:“老閆讓我買的。”
鄔阮點頭接過,是一杯芋泥奶茶,熱熱的。
她隨著顧斐然的身影看過去,閆州正在一邊擺弄臺球,聽到顧斐然說的也只是點點頭,又專心手里的事情,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絕對有問題。
這個念頭一直持續到回到家。
“閆州!說!”
閆州莫名其妙地看她,怎么上著上著樓梯就突然兇起來。
“怎么?”
“你不對勁兒。”小姑娘皺著眉,打量著看他。
“沒有。”
這么肯定,那一定有問題!
“到底怎么了,你說嘛~”
鄔阮都急死了,這個悶罐頭,他不開心也給她說一下她哪里做的不好啊。
“是不是我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你不高興了?”
“不是。”
“是不是我找別人玩沒告訴你你不高興了?”
“不是。”
“……”
想不通,鄔阮放棄掙扎,“那我再想想吧。早點睡,明天周一,記得早起叫我起床。”
洗完澡,閆州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又偏頭看了一眼房間里她的同系列手辦,無奈嘆氣。
他沒有覺得不開心,就是看到她和趙小花從那里面出來的時候心揪了一下。
看到她之前他擔心她又被找麻煩了,看到她嬉皮笑臉出來以后又隱隱有些不安,她好像在做一些事,而且是瞞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