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阮很生氣。
因為閆州不讓她去看彥彥。
“他受傷了。”
“哦。”
“他是我朋友。”
“哦。”
“閆州你不能這樣,做人要友善,對待朋友要真心,彥彥他……”
“閉嘴。”
鄔阮被他這一聲噎個半死。不過轉(zhuǎn)頭就被他遞過來的黑糖珍珠奶茶堵了嘴。
那行吧,下午再去看彥彥。
方雅醫(yī)院。
“不行,你不能出院!”
小護(hù)士急得話說的都不利索了,哪有這樣的人!跟他說了他傷得很重,要進(jìn)一步觀察,怎么非不聽呢?
這急著出院的人正是具彥則。
“沒關(guān)系護(hù)士姐姐,我自己會承擔(dān)。”
“真的不行!”
這看起來虛弱的男孩子手勁倒是很大,生生把她的手拿開,馬上就要下床。
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男生突然松了力氣,乖乖的坐回了床上。
原來是看到了門口的鄔阮。
護(hù)士姐姐很識趣,一眼就看出這個女生能治他,馬上出了病房。
“彥彥,你這是急著去哪?”
具彥則默了默,低下頭,似乎很不好意思:“我,去打架。”
出于友情,鄔阮沒笑出聲,不過還是很不理解:“你打得過誰嗎?”
不是她看不起具彥則,是具彥則從小身體就不好,以前就是個乖乖躲在她后面加油助威的小屁孩,他這小胳膊小腿能打得過誰。
隨后,具彥則解釋道:“不是我,足球社有人跟別人鬧了矛盾,說要是不打贏就不參加比賽。我們太缺人了……”
說到足球社缺人,鄔阮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明明答應(yīng)彥彥去幫忙的,這么久了她還沒露過面。
不過這種“不打贏就不去比賽”的人她倒是真心看不起,這都幾歲了,還拿這么低級的東西威脅別人,幼稚。
“叫什么?”
“胡奇志。”
……
閆州不喜歡具彥則,鄔阮怕他們再打起來,不對,是怕具彥則再被他打,于是讓他在醫(yī)院的長廊等著。
鄔阮出來的時候,閆州正端坐在長椅上。一出門就有一股寒意侵入身體,縮著脖子往閆州那邊去,一邊懷疑自己的腦子,這么冷的天居然讓閆州在外面吹風(fēng)。
“閆州閆州,我來了。你怎么不知道另外找個地方啊?這里冷死了。”
鄔阮哆嗦著,雙手揣在兜里,打著寒顫,聲音都在抖。
閆州起身,看她冷的這樣不再在外面逗留,拉起她出了醫(yī)院。
“怕你找不到我。”
鄔阮無語,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找一個暖和的地方然后發(fā)個信息告訴我不就行了嘛。”
閆州挑眉,語氣極不信任:“能保證你看得到?”
被他拉著,鄔阮一路都在小跑,語氣卻沒有什么起伏:“好吧好吧,您說的有道理。反正是你冷。”
回到家,身體漸漸暖起來,剛剛被冷得有些麻木的感官也復(fù)蘇了。
鄔阮捂著肚子,皺著眉頭迎接這種拉扯的陣痛。
“又不舒服了?”
“嗯。”鄔阮聲音小了很多,除了生病和撒嬌,她的聲音大多是大大咧咧的。
相比之下,閆州還是喜歡她什么都不管,一副小霸王的樣子。
……
胡奇志的事沒告訴閆州,她要進(jìn)足球社就得跟里面的人有一定的熟悉度,還不能讓他們覺得排斥,所以這事兒她不能假手于人,得自己去解決。
電話嘟了兩聲,對方接聽。
“怎么,有事求我了?”
“我可去你的,我電腦還沒到?”
剛吃了閆州煮的小湯圓,鄔阮恢復(fù)了些精力,此刻躺在房間的小沙發(fā)上,倒是沒那么虛弱了。
傅祀聽出來了,這小祖宗不耐煩。
“到了到了,不在你那而已。”
“在那個花姐那?”
傅祀握著手機,對她猜到這件事毫不驚訝,這人就是聰明的時候像天才,傻的時候像白癡。
“對。”他沒有否認(rèn)。
鄔阮點點頭。她就知道,什么人那么閑,找她打架自己不出手在一邊拍視頻,把她的人打趴下以后還一臉欣賞的看著自己,只能是自己這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