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這兩天其實不算太煎熬，煎熬的是成績出來的前一天。

一大清早，李澤祥就作為班級里的小喇叭從老妖辦公室里竄出來。

“問到了，問到了，成績下午就能出！”

這話一出，還在后面嬉皮笑臉的幾個男生登時笑不出來了。

“我靠死胖子你滾啊！”

嘩啦啦的書頁砸過去。

李澤祥看著胖但身手倒是矯健，一個橫跨就越到另一個走廊里：“我丟，我不去問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急的跟什么似的，我一問出來了你們又翻臉不認人，什么毛病！”

“不想聽不想聽，你自己問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說出來！”

祁安一個大叫，越過去把人攬住：“這次我祁爺能不倒數了不？老妖有沒有是什么眼色給你？”

祁安這次試卷做的順暢，尤其數學，那前面基礎題簡直是手到擒來，從沒這么順過。

他知道，這多虧了有林深幫他復習。

他一拍小胖子的肩膀，頭湊過去嘟囔：“第一是誰老妖說了沒？”

李澤祥看鬼似的瞪祁安：“你丫不就做出點數學題嗎，你還敢關注第一？你飄得不行啊你！”

他這話一出，大家刷的一下把眼神遞過去。

祁安傻愣愣眨了兩下眼，羞惱地一砸小胖子腦袋：“我他媽說的是年級第一！”

李澤祥更是古怪大叫：“我靠看不出來，祁安你竟然敢肖想年級第一的寶座！”

“……”祁安嘆氣。

看到祁安那生不如死的眼神，李澤祥終于破功沒藏住：“噗哈哈哈，行了行了，逗你玩呢，年級第一是誰不知道，反正我看老妖挺開心的。”

李澤祥話一出，大家刷的一下又把眼神遞到教室后面。

“下午出成績了聽到沒？”

林深拽了下鹿呦呦小辮子。

鹿呦呦頭也沒回，伸手翻著手機視頻，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把自己小辮子搶回來。

“管它什么時候出呢，你的照片什么時候給我，再不給我我都不想動筆了。”

林深換了只手撐下巴：“唔，我得等老妖主動找我啊。”

“什么？”

鹿呦呦沒明白，放下手機想回頭問一下，忽然發現全班同學的眼睛都盯著這邊。

“干嘛？”

她蹙了下眉。

“刷”的一下，大家又移了回去。

“啊對，我們說到哪來著？”

“祁安這玩意兒敢肖想年級第一了。”

“什么玩意！誰肖想啊！”

林深：“……”雞皮疙瘩起一身。

鹿呦呦輕咳一聲轉身：“你說老妖找你干嘛？”

她話音剛落，扭著胯過來的老妖就尖著嗓子一臉神秘微笑地沖林深招手：“來林深，你過來一下，老師有事找你。”

林深：“……”雞皮疙瘩掉一地。

“好。”

他站起來把自己手里看的書蓋在了鹿呦呦的手機上，淡定無比地朝門口走。

大家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直到老妖和他的身影都消失在門口。

“看到沒看到沒！我剛才進去的時候，老妖就一副這種表情，我他媽直接頭皮發麻好不好！”

等老師一走，李澤祥第一個跳起來怒喊：“你們也必須得見識一下！”

“嘔，要我說胖子怎么一回來就惡心我們呢，原來是自己造不住了。”

“不是我說，這時候老妖找我們林神干嘛啊？”

“成績不是下午才出么？”

“那我們的成績出來的時間能和學神的一樣嗎？！”

“那那那，是不是第一還是林深啊？”

這問的話一出，大家都頓了一下。

這個倒是真說不準。

他們共同學習了一個月，林深上課不搶答，老師不多提問，作業被表揚的人里沒他，老師叫傳閱的范文也沒他，要不是大家還記得他那從高一到現在無一敗績的輝煌成績，他們可能真不能想象年級第一平時就是這樣不聲不響的。

要說這段時間林深有什么特別的。

那還真有。

他特別愛管閑事。

比如上次鹿呦呦打架，他去攔架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