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小面包店里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鹿呦呦抱著十一要回家了，她走了幾步回頭：“那個……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她剛才仔細想了一下，她好像真不知道該送給林深個什么東西。

“想要的嗎……”林深看著抱著小貓仰頭看他的小姑娘，眼底的光微微閃動：“那你可以給我畫一幅畫嗎？”

“畫？”

鹿呦呦有點不解。

“嗯，就我給你張照片，你給我畫副畫像。”

林深抿了抿唇。

“就是一副畫嗎？”

鹿呦呦還沒給人畫過畫像，她怕畫不好：“那畫得太丑了你別嫌棄。”

“怎么會。”

林深松了口氣：“那我到時候把照片發你。”

“嗯好。”

解決了生日禮物的事，鹿呦呦帶著十一心滿意足地回家。

不同于以往空曠曠的別墅，今天鹿爸在家。

“呦呦回來了？”

鹿呦呦把十一放在一邊，自己彎腰換鞋。

廚房里有阿姨在忙碌，鹿爸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看文件。

“爸。”

鹿呦呦換好了鞋，把裝有十一的小書包拎起來。

“你拿著什么呢？”

鹿爸把文件放在一邊，朝鹿呦呦看過來。

鹿呦呦低頭看了眼十一，頓了一下才開口：“貓。”

“哪來的？”

鹿爸臉色微沉，語氣不太好。

“同學送的。”

鹿呦呦皺了皺眉，心里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

“誰允許你在家養貓了？”

果然……

鹿呦呦抬頭看向鹿爸，語氣漸冷：“那你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我也沒機會問你能不能養。”

她冷冷地嗆了一聲，轉身上樓。

“誒你怎么說話呢。”

鹿爸臉一臭，脾氣就上來了：“我有事和你說。”

走上樓梯的鹿呦呦背對著停住：“什么事？”

“你在學校打架了？”

鹿爸喝了口茶，冷不丁地問了句。

鹿呦呦眉心斂了斂：“是。”

“因為什么？”

鹿爸會知道她打架，一定是有人告訴班主任，然后班主任再轉告的。

這并不稀奇，奇怪的是他竟然會過問她打架的理由。

“她罵我沒有家教。”

鹿呦呦知道她親爹最在意什么，罵自己的女兒沒有家教等同于在罵他自己。

“小姑娘家的嘴真毒，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xx東西。”

因為是在家里，鹿爸也沒什么顧忌，要是在外面，他指定要扯著臉皮賠笑了。

鹿呦呦冷勾了勾唇：“我先上去了。”

“等會。”

鹿爸又低頭罵了幾句，聽到人要上去了又叫住：“過幾天要月考了。”

“嗯。”

她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但是每次考試她爸都得問一句：“能有點進步沒？”

“學會點什么沒？”

鹿爸揪了揪頭發坐在沙發上，面色有點愁：“你要是還這樣，高考以后就沒得念了。”

鹿呦呦自己的成績她知道，年紀里穩在倒數前一百，全部成績都靠語文拉。

一旦語文作文沒寫對，她就要跌到倒數幾名。

一中的本科率很高，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九，每次只有最后面的幾個夠不上本科線。

而鹿呦呦能不能達到線全看那次的作文題目合不合眼緣。

以前不覺得成績差沒書念會怎么樣，但是今天被提起，鹿呦呦忽的有點煩躁。

“沒書念就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