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跟林深回到教室，祁安一臉擔憂謹慎地跑過來：“姐，沒事吧？”

鹿呦呦心情不佳，沒什么傾訴的意愿，還是給接了杯水的林深回答的。

“問題倒是不大，就是你呦姐不忌口，估計得好多天才能好。”

手指關節淤血腫脹，皮都刺啦掉一大塊，消炎藥還在吃著，這嘴巴又愛吃，他真的拿她沒辦法。

林深把口袋里的才買的牛奶放在鹿呦呦桌子上，收拾了書本上去看晚自習了。

鹿呦呦看著面前溫熱的牛奶，眨了眨眼有些走神。

祁安悄咪咪地靠近：“姐，那些看熱鬧的我打發了，要是有不怕死的再提，我就跟他拼命去。”

上課鈴響，祁安屁顛屁顛地跑回座位了。

姜盼沒受什么傷，但是她卻找老妖請假了。

她本意是想讓鹿呦呦在同學門前動手的，最好事情能鬧大一點，但是她沒想過林深會幫著鹿呦呦。

流著血把人從雜物間里帶出來的林深一臉擔憂和緊張，讓姜盼沒了半點計謀得逞的開心。

她只覺得無趣。

還有諷刺。

她真的沒機會了。

好像想通了的姜盼和鹿呦呦互相無視對方，5班同學的日子倒還過得舒坦。

十一國慶如約而至，這是新學期開學的唯二兩個長假，再下一次就只有元旦了。

因此大家格外珍惜這機會。

“別興奮得太快，作業已經幫你們訂好了。”

老妖又找了前排兩個男生從教務處那里搬來了整整兩摞的作業試卷。

一人一本，從語文數學到物理化學，全部整整齊齊地打印裝訂好了。

“我靠？”

“沒人性啊！”

教室里一片嘶吼。

老妖吩咐人把試卷發下去：“我說說啊，雖然我們國慶放七天，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七天不是你們的假期，而是你們僅剩的復習時間。”

底下同學已經聽過好幾遍了，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李澤祥甩了甩厚厚一疊作業本，不情不愿地接話：“知道，放假過來就是月考嘛，您都說過多少遍了啊。”

老妖滿意點頭：“沒錯，就是月考，這是你們分班以后的第一次考試，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整個班集體爭一口氣……”

李澤祥翻著考卷，面上生不如死地呢喃：“天哪，這老妖有完沒完啊。”

祁安晃了晃不比暑假作業的那堆少的試卷，一樣地泄氣：“他有完沒完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是徹底完了。”

這要命的試卷。

盡管老妖再怎么叮囑假期要好好復習，下課鈴一響，大家還是歡呼著把這事忘到腦后，抓起書包就跑。

祁安撈著書包湊到鹿呦呦這邊：“呦姐，繼續約啊。”

他搖了搖手里一疊試卷。

鹿呦呦秒懂，拉著書包塞了試卷和筆進去：“下午一點吧。”

難得的上午她要睡個懶覺。

“好嘞！”

祁安“嘿嘿”兩聲帶上書包溜了。

林深背了書包也出門，淺笑地問了句：“又是作業局？”

鹿呦呦單件挎著包，手上的傷疤已經結痂淡化，露出一小片粉紅的肉，聞言輕輕點頭。

“倒是第一天就想著作業？”

林深微微挑眉，玩笑打趣。

鹿呦呦揮了揮拳頭，情緒淡淡地：“沒什么事干。”

假期對她來說，除了能多睡一會，好像真的沒什么特別的事干。

林深默了，想了想又開口：“那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鹿呦呦倒是沒覺得有什么，而且有林深在，他們偶爾還能有個正確的答案看看。

“就那個KFC。”

她第一次見林深的那地方。

“好。”

林深揮了揮手，出校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