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祁安嚇得一哆嗦，站起來扯著嗓子道了歉。

這一嗓子倒是把老妖喊明白了。

他說怎么還沒吩咐人就自己上來收拾講臺了，原來是祁安這小子在捉弄人。

“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教室后面站著去聽。”

老妖眉一凝，語氣不善。

“老師，是祁安……”

“我知道，但是你心不在焉也是事實。”

見老妖這里沒的商量，習刁面上爆紅，一雙眼更委屈的不行。

她狠狠瞪了眼祁安，抹了把眼淚站到教室后面去。

祁安尷尬地摸了兩下頭，心中有愧，你說人都沒當上指揮了在這正傷心，自己還這么捉弄她干什么。

祁安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準備跟老妖求情。

哪知老妖眉一抬，正好看到慢一步的祁安：“把講臺收拾干凈再去站。”

祁安：“……”

自習課被一分為二，上半節音樂老師占，下半節老妖占了。

終于到下課，祁安道歉的話都沒說出來，習刁已經氣鼓鼓地紅著眼跑出去了。

“誒，我……”

祁安遙遙看了眼，小胖子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從此以后，你也是我李澤祥佩服的人之一了。”

他說的煞有其事，好像祁安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英雄事。

“得了吧，我看我是玩大發了。”

“書上說了，唯小人和女子難伺候也，你安爺可不玩大發了嘛。”

小胖子笑得賤兮兮地跑了。

祁安沒法子，心里嘀咕著給小女生買個小禮物道歉吧，畢竟確實是他不好。

事情就這么過了，晚自習習刁沒來，請假回去了，祁安心里更愧疚了。

但這心里的愧疚在看到貼吧里的回復后就蕩然無存了。

大概是平時大家不玩手機，在晚自習回家以后才有人看帖子，晚上的回復數量一下子多起來。

開始大家都在笑那兩個男生，后來就漸漸地開始偏了。

“我說，以前咱們學校里名聲最臭的女生就屬這位姐了吧，這一升高二就改性子了？這么多人維護她了？什么情況啊？”

“可別說，就前幾天我還在KFC看到這位姐欺負那章魚頭呢，章魚頭都不敢跟她嗆聲，哪里有變啊。”

“是啊，就算是會畫個畫，也不能清一水的夸她吧，我丟，這些怕不是她花錢請來的水軍吧，畢竟這位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不是。”

網上的話越說越難聽，甚至還出現了不少自稱是高二5班的同學的回復：

“誒呀呀，我是5班的，我就不喜歡她，你們知道這板報的內幕嗎？人家可牛掰著呢。”

等眾人八卦心起，這個人就開始添油加醋一番，說鹿呦呦是如何囂張自負，在老師面前直接說自己沒畫，如何自大地包攬了全部板報不讓習刁插手。

然后這個帖子由討論黑板報變為討論鹿呦呦。

“我靠？”

祁安本來趟床上呢，刷帖子刷得氣死，一個腰板子直起來，赤著腳就開始在房間里亂轉。

“什么人，什么人，什么人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