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自習課比較少，一周也不固定，說是有個三五節，但是每次都會被主科的老師占去。

今天也不例外，上節課的下課鈴剛響，老妖就扭著胯屁顛屁顛地進來了。

姍姍來遲的音樂老師一愣，退出去又看了眼教室門牌，不確定道：“你們這節不自習？”

“是自習。”

教室里的同學異口同聲。

“哦，我知道了，你們不是5班是吧。”

大學生傻笑兩下退出去走了。

講臺上剛講完一道錯誤率較高的題的老妖丟了粉筆，打算訓斥一下昨天回家作業錯太多的人，然后門口又傳來大學生疑惑的聲音：“啊這里是高二5班吧？”

5班的同學們：“……”

“你是？”

老妖拉了拉嗓子下了講臺。

音樂老師這才很不好意思地賠笑，可能才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老師，您是他們班主任是吧，我是他們的音樂老師，我負責這次的大合唱……”

教室門被帶上，兩位老師的說話聲聽不大清，總之教室里的同學們暫時免了老妖的聒噪，一個個交頭接耳起來。

過來一會兒，門被推開，老妖輕咳了一聲：“既然是校領導安排的合唱，那你們就好好干，爭取拿個好名次回來。”

他抱了書本退出去了，面上還很是和藹地跟大學生老師說：“你來吧。”

音樂老師誠惶誠恐，連忙彎腰再次賠禮：“打擾了打擾了，我很快，就十幾分鐘就行。”

老妖也很客氣：“沒事沒事，你用你用。”

兩個人一來一回，終于是發現下面的同學看猴戲似的看她們倆呢，老妖臉掛不住，輕咳一聲回辦公室了。

大學生險勝。

她站上講臺，底下的同學們忽然歡呼起來。

“老師牛批！”

能從老妖手里撿走一節自習，不可謂不牛。

大學生訕笑一下：“快點啊，我們時間緊迫。”

她也是搬出校領導來才禮貌又不失壓迫感地討來了這半節課，要不然這一個個老師占了自習，她不得下下周音樂課才能選出來指揮？

到那時候，兩星期都過去了，黃花菜都得涼。

一中的音樂課和美術課是分單雙周的，單周音樂，雙周美術，難怪大學生要這么急了。

“我們班有兩個報名了是吧，很好啊，我們直接匿名選舉，把你認可的那個指揮的名字寫在紙上，等會我統一收。”

選舉很簡單，難怪就說要十幾分鐘。

祁安飛速地寫好鹿呦呦大名，想了下覺得不妥：“同學們，雖然我們呦姐名字難寫，但是這種時候不能懶啊。”

他這一聲把正準備因為懶得寫鹿呦呦名字的同學喊得一愣，筆停了停。

“老師，不可以拉票嗎？”

李澤祥充分理解祁安傳過來的眼神訊息，配合地爭取了拉票的機會：“畢竟我們都還不知道這兩位的優勢吧。”

“是的誒。”

底下有同學紛紛應和。

大學生一想也是，不能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那你們誰先來？”

草率是草率了點，但突然性也給習刁和鹿呦呦來了個措手不及。

她倆突然被要求上去拉票，一時間都沒人站起來。

緩了三秒，鹿呦呦率先站起來。

她一步步走上講臺，眼神掃過底下的同學。

和她對視的人紛紛都微低了頭，那些已經寫了習刁大名的更是不敢直視她。

鹿呦呦想了想，很是生硬地說了句：“選我。”

操碎了心的祁安一干人等：“……”

鹿呦呦想了又覺得不夠，抬了抬下巴補充了句：“懂？”

她眼神給到足，威脅的神色想讓人忽視都難。

“沒了？”

大學生愣了下。

鹿呦呦點頭。

音樂老師笑笑：“還真是志在必得呢。”

她又轉向習刁：“你來？”

習刁還打算在鹿呦呦講話的時候多想想，或者參考幾句的，誰知道這個人就來這么沒頭沒尾的兩句話。

選她，懂？

懂個鬼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