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們有沒有發現——”

李澤祥幾個買完了飯，湊到一起等林深。

他在跟老板結賬。

“發現什么？”

跟著一起的有個大高個子叫侯凱，眼距有點寬，顯得人呆呆的。

他捏了塊排骨丟進嘴里，邊吃邊等著小胖子繼續說。

“發現我們林神對那位——”

李澤祥往店里指了指。

侯凱往他身后瞅了兩眼，眼瞳縮了縮，沒接話。

“就那位。”

小胖子以為他沒聽明白，又補充了一句：“鹿呦呦啊。”

侯凱嚼排骨的動作都停了，他安靜如雞，一個屁都不敢放。

“她怎么了？”

聲音聽起來有那么點在廁所最里間偷偷摸摸和小伙伴分享八卦的意思。

小胖子見終于有人接他話茬了，喜滋滋地繼續：“就對她不一般啊，又是手虛扶了一下人家，又是一起付飯錢的，那男生要不是林神，我都覺得他是喜……”

小胖子樂得轉身，看到出來打湯的祁安和鹿呦呦，到嘴的話僵在了那里。

“呦，呦呦，呦姐……”

李澤祥差點要跪下了，他垂喪著臉，嘴嚇得哆嗦：“我我我……沒……”

解釋的話還沒出口，祁安笑著打圓場。

“不會吧不會吧，付個錢就是喜歡？那我們呦姐得多喜歡我啊！”

祁安打了一碗湯遞給鹿呦呦，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

“不是……我錯了呦姐。”

李澤祥乖乖認錯，低下頭跟鹿呦呦道歉。

其實這事也沒什么，只是他們在背后議論人家的時候正好被人撞見就有點尷尬了，而當議論的對象還恰好是鹿呦呦的時候，這尷尬里就染上了濃重的作死后的心虛忐忑。

所以條件反射的，不否認不辯解先低頭認錯。

“嗯。”

鹿呦呦其實沒生氣，但看小胖子嚇成這樣，她覺得也挺沒意思的，所以淡淡應了聲，就端著湯回原位置了。

“誒呀，不用怕的，我們呦姐很好說話的。”

祁安捏了捏小胖子的肩，賤兮兮地跟著回去。

等人走了，李澤祥才覺得能喘氣了。

“呼，你也不提醒我！”

他跳起來拍大個子的頭。

“提醒什么？”

林深恰巧拎了幾瓶飲料回來，他剛去隔壁攤買的。

這里的飯菜味道重，雖然好吃但也容易口渴。

“沒……”

小胖子趕緊收好自己的表情，乖乖跟過去。

他走最后面，心有余孽地拍拍自己小心臟。

那位姐會好說話？

他怎么沒看出來。

不過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呢。

那蔡辰還能演兩幅面孔呢。

鹿呦呦或許可能也許真的也有副好說話的面孔？

盡管如此，李澤祥還是很心虛地坐在離鹿呦呦最遠的位置上。

“林神，蔡辰那意思，就是賭你月考不如他咯？”

幾個男生走進來，原本安安靜靜的屋子里開始有說話聲。

不少人的眼睛都從鹿呦呦那桌移到林深那桌。

林深正拆飲料，一瓶瓶分給他們后還剩了兩瓶，他很自然地走過一大片座位，把兩瓶檸檬茶放在鹿呦呦和祁安的桌上。

聽到男生的話，他動作微頓，很淺的勾了下唇：“賭嘛，總歸是有賭輸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