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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云州城

白古的修煉資質雖然不好,但他的悟性卻出奇的高,半個時辰的時間,白古周身縈繞著與劍陣相同的劍意,不是同化,而是他悟到了。

隨著白古進入悟道狀態,他感覺自己被拉入了一個只有劍的世界,那里充斥著無窮的劍意,劍仿佛無處不在。

它可以是一塊石頭,可以是一顆樹木,也可以是路邊的小花小草,它還可以是溪流里的水,或者溪流本身。

萬物皆可為劍,但在這個世界里說劍生萬物比較合適,這與大道至簡的理念并不沖突。

盡管白古知道“萬物一劍”是對劍道最高的領悟,但對他來說,這條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青年看著白古的狀態,笑了笑:“沒想到這小子悟性還挺高,好久沒有對一個小輩如此感興趣了。想恢復受損的神魂并非一朝一夕,不如給這小子護道一段時日,見證一下救世主的成長歷程。”

……

將干尸煉化后,藍袍龍王帶著隨從走出秘境,再次來到祭壇之處,仙尸依然沉睡,但威壓依舊。

眾人都知道這具仙尸是他們碰不得的,危險肯定是有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罷了,也沒人想知道。

走出岔道,他們還想著去另一條通道探尋一翻,結果到那里一看,通道已經坍塌,剩下一個漆黑的洞窟,藍袍龍王神念探去,卻探不到底,仿佛有一股力量將其神念隔絕在外。

盡管如此,那龍王還是能感受到一絲危險,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面對未知的危險,他自然不想去觸碰。

隨著龍王離開,底下的青年如釋重負吐了口氣,其實龍王感受到的只是唬人的行頭。

這底下唯一有的便是這個禁制,對付其他人還好,但是對上半圣的龍王,沒有一絲勝算。

而阻隔龍王神念的卻是青年的手段,他不想被其他人發現他們兩個的存在,所以做了些手段,他活的歲月太長,幾乎什么都精通一些,更何況他生前也是半圣。

當年,他為了對抗這禁制,肉身被毀,而維持禁制的能量也因此衰弱,但是禁制還在,他也沒死透,僅剩下虛弱的神魂。

直到白古出現,才讓他得以重塑軀體,他之所以能以神魂對抗禁制這么久全是依仗那顆神心,那是應龍的心,早些年被他在干尸之中拿出來。

而這顆神心在自己肉身被毀后仍然保存完整,這里的禁制對這顆神心造不成什么危害,而這些年他的神魂正是躲在神心里沉睡,才得以等到白古的到來。

龍王能這么快摸索到這里,不過是因為血脈的牽引,其他人想摸索到這里則沒有這么快了,此時進入陵墓中已有數百人。

他們探索著這片遺跡,各有所獲,同時也產生了一些沖突,開始出現傷亡,各處都爆發打斗的聲音,爭奪著寶物。

然而這一切都無白古兩人無關,白古的領悟也快結束了,他已經知道這座劍陣的陣眼在那,只要將其破開,就能拿到禁制中的東西。

白古通過領悟劍陣得知禁制里有著某些東西,而青年也知道,畢竟他在這里待了兩千年。

“陣眼在東南方向的角落里。”白古睜眼說道。

那青年白了白古一眼沒好氣道:“自己去破,我還用得著你說陣眼在那,我在這兩千年了,自然知道陣眼在哪。”

“那你還被困在這兩千年。”白古低喃道。

“小子,你皮癢了?”

青年的傷疤被白古揭開,有些嗔怒。

而白古自然視其不見,他起身來走去陣眼的位置,白古將這劍陣領悟之后,這劍陣對白古也造不成什么危害。

待白古來到東南角落,凌虛劍被他握在手里,一劍刺出,隨著凌虛劍的落下,整座禁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退去,最終全部被收入一道玉簡里。

白古看著那枚發光的玉簡,伸手去抓,兩者相觸的瞬間,白古腦袋里多了很多信息,那是一套劍法。

“承天劍法!”

“沒想到這劍陣竟然是一套劍法所化,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白古暗想。

白古看完那套陣法,竊喜的心按捺不住,笑得那是一個開心。

因為這是一套無雙的劍法,除此之外,這套劍法還有兩招基礎劍招是白古沒有見過的,這才是最大的財富。

白古忍不住想要去練習這套陣法,以及那兩招基礎劍招,他狂喜地看著青年,還沒說話便被青年知道他的想法。

“練吧練吧,等你練完也該出去了。”青年平靜說道。

于是白古又開始了修行,不過他還沒有去練那套劍法,而是練那兩式基礎劍招。

……

白古修煉的同時,外面已經過了十天,而到現在都沒人尋到這里,那是因為那藍袍龍王離去前把機關給毀了,連同通道一起毀去。

數百人一同探索這片遺跡十天,再大的遺跡也被他們探索完畢,而第十天過去后,這陵墓有下沉的趨勢,眾人知道這遺跡到時間了。

而白古也被青年提醒,于是停下了修行,走出了這座宮殿,待他們兩個出來后,遺跡中的人已經出去了不少,他們兩個混在某支隊伍里一同出了遺跡。

陵墓外面的海域上有很多人,中州的世家都來了,還有書院也都來了,柯林寺也有高僧前來,畢竟東荒與北海是相距不遠,他們沒有不來的道理。

縹緲城過了十天也已經重建完畢,所有的巨頭人物都在城里等待,青虛門的兩位半神,龍宮里的兩位半圣,中州世家各出動了一位老祖,而葉氏皇族來的人是禹帝,還有游至北海的青帝。

不過柯林寺沒有巨頭人物來,他們只是來湊個熱鬧,并不是來打架的,既然不是來打架的,自然用不著佛祖入世。

整個蒼云大陸的巨頭人物有一大半都出現在這小小的縹緲城中,縹緲城的氣氛自然是壓抑無比,而青虛門的兩位巨頭更是盯著那兩尊龍王,他們之間肯定有一戰,不可避免。

陸續有人出了遺跡,連中州世家的人都出來了,唯獨剩下青虛門以及龍宮的人,所有人都猜測到兩方勢力可能遭遇了,并且可能還在大戰。

“青虛門,備戰!”

等待中,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音從陵墓傳出,劃過天際,緊接著,一道染血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正是青虛門的太上長老。

隨著青虛門太上長老的出現,他身后的兩尊龍王也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是這兩尊龍王聯手,才將青虛門的太上長老打得潰散而逃。

隨著三人的出現,本還在縹緲城里的青虛門的兩位半神跟那兩尊龍王出現在天空之中,七道身影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三對四,青虛門是弱勢的一方,隨著兩家勢力再次對上,青虛門的門徒與龍宮的海域戰至一起,打殺生一片,頓時海域的水便被染紅。

三對四,青虛門深知不敵,于是神兵現世,被太上門主握在手里,那是一桿槍。而那藍袍龍王見對方祭出了神兵,那把骨刀再次被他握在手里。

神兵現世,威壓直接影響到縹緲城中的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煞氣,來自神兵自帶的煞氣,神兵封神,無不是建立在無數亡魂之上,煞氣也因此而來。

巨頭對峙,神兵現世,一旦打起來,那將是天崩地裂,巨頭之間有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巨頭的戰場只能是在遙遠的高空。

因為巨頭的力量太可怕,打碎一片大域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

不過此時那七道身影沒有去那遙遠的天空上,而是在離縹緲城不遠的海域上空對峙,這一旦打起來,恐怕半個北海都會被毀去。

而此時,便需要勸戰的中間人了,于是縹緲城里的所有巨頭都出現在那片海域上,書院的院長更是微笑著讓兩方收起了神兵。

隨著勸戰的人出現,準備打起來的兩方勢力都平靜了下來,但是談判還是要的,于是雙方在中州院長及世家的半神調節下開始了和解談判。“做夢,要戰便戰,難道我龍宮怕了你們青虛門不成,拿出一半的收獲給你們,簡直癡人說夢。”

縹緲城的一座茶樓上,突然傳出這憤怒的聲響,震耳欲聾,縹緲城里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事捂住雙耳。

在中州巨頭的調解下,青虛門跟龍宮停下了戰斗,而三方巨頭也是移步城里的茶樓上商量停戰協議。

而隨著他們的到來,茶樓里的客人都跑光了,生怕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了,到時候遭殃的可是他們。

就連茶樓里的小二也跑了,茶樓老板更是跑得飛快,不過他跑得再快也沒用,因為他被被禹帝一把抓了回來,于是他只能苦著臉上去招待這些惹不起的主。

面對憤怒黃袍龍王的憤怒,眾人都很平靜,這是他們意料中的事,只有那縮在角落里的茶樓老板蒼白著臉暗暗祈禱:“千萬別砸東西,別砸東西啊。”

茶樓老板都快急哭了,生怕他們打起來,他這茶樓可是剛重建不久啊,這要是一動手,他這茶樓不得連渣都不剩。

“那便戰,我青虛門怕了你龍宮不成,寶樂,傳信回宗門,讓那群老不死的都出來,反正也快死了,不如死之前再大干一場。”青虛門的四祖說道。

“是。”青虛門太上門主拿出傳音戒就要傳音。

“別,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干嘛這么大動干戈,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書院的院長繼續安撫他們的情緒。

眾人聽到那青虛門四祖的話眼角跳了一下,心想,這話你都敢說啊,讓那幫老不死的出來,連一絲和解的機會都沒有,那怕是整個北海都要被打沒了。

半神的壽命也是有限的,不過像他們這些大勢力,都有延年益壽的法子,而那些即將死去的大能或巨頭,他們都不愿浪費那些天材地寶,畢竟延年益壽的天材地寶可不多。

于是他們主動陷入沉睡當中,如果宗門遇到什么毀滅性災難,便讓那些小輩將他們喚醒,再為自己的勢力做最后的貢獻。

如果沒有什么能用到他們的地方,他們將一直沉睡下去,直到化道。而一旦他們被喚醒,他們再也不能陷入沉睡狀態,只能化道。

簡單來說就是,反正醒了死定了,那還不如大干一場,到時候死都死了,還管這么多干嘛。

“林羲,你攔他作甚,誰還沒一些快死的老東西了,祝忝,你去把龍潭里那幫老家伙喊出來,就說龍宮被人族打上門來了,他們的怒火我來承擔。”祝堇說道。

“當真要去嗎?”那紫袍龍王小聲問了一句。

“去,快去。”那祝堇說著還朝他使了個眼色。

于是那紫袍龍王朝回龍宮搬救兵去了。

”……”

青虛門的太上門主此時不知該傳音還是不傳音,先前四祖讓他傳音不過是算在書院院長林羲會阻止傳音才會故作此舉。

但是要真把他們叫醒了,后果誰也承擔不了啊,現在可謂是進退兩難了。

而那青虛門四祖更是在心中暗道一聲“老狐貍”,因為他知道這祝堇跟他玩的是同一個把戲,可不同的是,他這一招比較絕,直接讓人去叫,至于叫沒叫那就不清楚了。

而他這個傳音不同,一旦傳音,那就是真的了。

“踏馬的,寶樂,你的傳音戒壞了就回宗門去把那幫老不死的叫醒,延誤了戰機,老子拿你是問。”

正當太上門主猶豫不決的時候,四祖說了這么一句話,他連忙點頭稱是,然后朝青虛門方向飛去。

在茶樓上的巨頭無不心里念叨一句“老狐貍,虛偽”一類的話,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表面是不能表露出來的,還要裝著去勸架。

那茶樓老板一聽到還要喊人,當場被下昏了過去,四肢不停地抽搐。

“何必呢,你說你們這是何必呢,不如大家各退一步。

這樣吧,你們青虛門要的那一半收獲不如改成龍宮只需要賠償你們一些損失。

而龍宮這一次也是傷亡眾多,光要他們賠償,那肯定是不行的,你們青虛門看看怎么個商量法。”

院長給出了一個解決方針。

“我覺得可行。”青帝附議。

“嗯,畢竟這一戰都有傷亡,但這一戰主要是龍宮引起,故而要多賠償一些。”諸葛家主說道。

“……”

就這樣,不是當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些和解條約列了出來,而青虛門跟龍宮都覺得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于是沒有多做爭執,畢竟他們也需要一個臺階下。

“我龍宮財富眾多,賠償這個可以接受,我龍宮可以賠償你們青虛門這一戰的損失,外加青虛門一年的供奉。

念到這一戰是我龍宮掀起,你們說的封山條約,我龍宮也可以接受,至于時間,一百年不能多了。

割地的話,我們龍宮就選這云霧島了,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件驚天的大秘密。”祝堇道。

“啥,云霧島要割讓給龍宮?”醒來的茶樓老板聽到這話,瞬間又昏了過去。

“善!”

青虛門四祖點頭,這一戰他們各大城池被破,重建需要資金,這龍宮愿意賠償自然是好的,而戰死的門徒自然要奉為英雄。

龍宮閉宮百年,不管是什么原因,對他青虛門都是好的,因為北海這百年內不會再有大規模的戰事,至于小打小鬧,青虛門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諸人見證,想必這龍宮也不會輕易違反這條約,不過彼此還是立下了天道誓言,哪一方如果違反,天罰降臨。

隨著天道誓言的起誓完畢,這一場和解就算圓滿結束了,中州世家作為調解的一方,自然也獲得了一些龍宮給予的好處。

“對了,你先前說的驚天大秘密是什么?”青帝問祝堇。

“祝尙,你來說。”

祝堇將話題丟給那藍袍龍王。

“好。”藍袍龍王走出,沉聲說道:“在過了枯木林后,進入一個宮殿,過了內堂,在一個寢宮里,有一條暗道。

不過那暗道被我離去的時候毀了,不過相信這難不倒你們,在暗道盡頭有一座廣場。

廣場上有一個祭壇,你們知道祭壇上有什么嗎?”

“有什么?”禹帝問。

“嘿,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是一具保存完整的尸體,那是一具仙尸。”

祝尙的話音剛落,眾人大驚,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你沒看錯?果真是仙尸。”

“千真萬確。”祝尙咬字說道。

“轟”的一聲,仙尸這兩個字在他們腦袋里炸開,青帝更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接飛出了茶樓,朝那已經被海水沒過的陵墓而去。

眾人反應過來,齊刷刷地消失在茶樓上,出現在那陵墓之中,而茶樓上的三位龍王對視一笑,也跟著他們一起進了陵墓。

那具仙尸,他們也有想法,只是光靠他們指定是沒有收獲的,但是將眾人一起喊去,就有了無限的可能性,說不定真的能把仙尸從陵墓里帶出來呢。“這,這,果真是仙尸…”

廣場上站著十二道身影,每一個都是巨頭人物,此時的他們視線都盯在祭壇上的仙尸上面。

“這股威壓,不會錯了,世上真的有仙,那么仙界也是存在的。”有人說道。

關于仙界,蒼云大陸一直都有傳說,只不過卻沒人能飛升成功。

有傳言說北海的極北之地以及迷霧林深處有通往仙界的入口,不過都沒有得到證實。如今仙尸出現,那么說明這些傳言是真實的。

眾人盯著祭壇上的仙尸,各有所想。

“諸位,我知道大家都對這仙尸感興趣,但眼下,只能聯手,才有可能將這仙尸移出去。”宇文家的巨頭說道。

“成,這四尊無臉石像應該是守護這仙尸的,待會兩兩為隊,拖住仙尸,其余四人負責將仙尸移出去。”

眾人達成共識,并分配好任務,那兩尊龍王負責拖住一個石像,蕭家與宇文家,顧家與凌家,禹帝與院長,這八人負責將石像拖住。

有了對策,八人一同出現在祭壇上,隨著他們八人落在祭壇上,那四尊石像被激活,舉手就朝那八人砸去。

“咚咚咚咚!”

八人閃躲,石像的攻擊落在了祭壇上,發出一聲聲悶響,眾人大驚,這簡單的一擊但是里面蘊含的力量卻是極其可怕的,這攻擊要是落在他們身上,恐怕傷得不輕。

“散開,將它們引走。”

有人喊了一句,八人散開,將那四個石像引向四方,同時不停有攻擊落在石像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印記。

那兩尊龍王更是現出本體,與那石像角力,待四尊石像被引開之后,其余四人落在祭壇上,他們看著躺在玉棺里的仙尸。

仙尸的容顏也暴露在他們面前,那是一副擁有絕世容顏,冰清玉潔的臉。這絕對是他們看過最美的一張臉,沒有之一,但此時這美人正安靜地躺在玉棺上。

那一尊龍王看著那驚世容顏,手忍不住地摸了上去,可就在此時,一股駭人的力量從玉棺傳了出來。

”轟!”

四人被轟飛出去,就連那牽制四尊石像的八人連同石像一起被轟飛,砸到墻壁之上。

一股駭人的力量正在凝聚,即將爆發。

“走!”

有人大喊了一句。

眾人轉身撒腿便跑,但已經為時已晚,只見那仙尸坐了起來。

“放肆!”

仙音傳出,逃竄的那十二道身影皆口吐鮮血,氣息萎靡,顯然被重傷。

而那仙尸只是說了兩個字便沒了動作,再次躺了下去,回歸安靜。

眾人回頭看了一眼祭壇,那四尊石像正回歸原位,而他們對這仙尸也沒了念想,只是一記仙音便將他們重傷至此,誰也不知道這仙尸還有沒有其他手段。

十二道身影狼狽地出了陵墓,匆忙而去,他們得回去養傷,畢竟一個個都傷得不輕,而這傷勢,足以讓他們閉關個幾十年。

看著他們離去,一個青年搖了搖頭道:“這些小輩膽子是真滴大,當年老夫連多看幾眼都不敢,他們還想將其弄出來,真是不怕死。”

“是你太怕死。”一道聲音回應。

“……”

……

中州大域,富饒繁華,宗門鱗次櫛比,隨處可見飛行的修道者,在中州,多是修行人,極少有凡人。

云州城,中州的核心地,位于中州向北之地,與北海域相隔千里。

無他,因為這里有一條地靈脈,一條環繞云州城的盤龍脈。

這里是葉氏皇庭的誕生地,也是中州書院講道之地,更是五大世家的崛起的祖地。

云州城的一切治安由葉氏皇庭所管,就連五大世家的人也都在管制之內,只要你出了家門,出現在城里,那你就要按法而行,不能逾越。

在云州城是禁止御空飛行的,當然除了那些半神境的巨頭外,云中城的修道者眾多,禁止飛行也是為了更好地管理。

云州城里通天多如狗,破虛遍地走。

五年一次的中州問道大會還有四個月就要開始了,而這問道之地也在云州城中,此時的云州城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多是為了問道大會而來的。

兩道身影走進了一間客棧,訂了兩間上好的客房后下樓打起牙祭來,其中一個白衣少年打了個嗝,意猶未盡地搖著手里的空瓶子。

“我說小子,你都已經是開辟谷的人了,能不能收斂點,去到哪吃到哪。”一位青衫青年說道。

“你又不一樣,我才活了多少年,自然要吃盡這世間的山珍海味,口舌之欲尤為重要。”

“……”

白古還是穿上了白衣,留起了長發,出來幾個月,他的頭發長了,在遺跡煉化那兩滴精血的時候,更是激發了發囊,更長了,只能用發帶綁了起來。

留起了長發,穿著也得有所變化,黝黑的他,白衣最配。

“對了戰青,你等下要去哪,我想去書院。”

青年告訴了白古自己的名字,主要是自己這幅模樣讓他再稱自己前輩不太合適,再者也是為了避嫌。

戰青沒有告訴白古他跟著他的目的,只是說他剛好也要來中州,于是便一起來了。

“我也去書院。”

“哦。”

一陣無言。

填飽了肚子,兩人回到房里,白古依舊在修煉那承天劍法,而戰青則望著書院的位置感嘆萬分。

“兩千年過去了,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是否還在世,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當面相見。”

半神境壽命兩千多年,并非長生,這世上真的有長生嗎,或許是有的,只是現在的蒼云大陸沒人能做到,就連神境都沒有。

戰青知道自己不能與他們相見,因為過去了兩千年,再好的交情都已經生疏了吧,而且他能重修一世,這個秘密不能讓他人知道,因為他還不夠強。

看了書院一會,他又扭頭看著白古的房間,以他的修為,直接就可以看透那隔墻,看到修煉承天劍的白古。

“此子是大氣運之人,這蒼云大陸要變天了,這或許是好事,未來那一戰,應該是贏了吧。”

看著白古,他又想到那個常做的夢,夢里天崩地裂的末世浩劫場景已經成了印記刻在他的腦里。

白古并不知道自己以后會成為救世的人,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努力變強,然后爭取拿下問道大會第三的位置,拿到那顆有丹云的洗髓丹。翌日!

辰時時分,白古跟戰青就出現在書院之中,書院跟宗門一樣,有著各樣的堂口,一進書院便聽到院中長老授課的聲音。

細心去聽,那是低級的啟蒙課程,跟白古入兩劍宗那天吳師叔的授課無差,大同小異。

這是書院的外院,相當于宗門里的外門,書院學生眾多,修為層次不一,自然不能一起授課,因此也有外院內院之分。

走過授課的地方然后是一片廣場,那是給學生們修煉切磋的地方,再走便是任務堂與藏書閣的位置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堂口。

學生的房舍與藏書閣所在的地方面向而立,路上的學生三兩成群,彼此談論著修行及生活上的事,十分和睦安詳。

中州書院是真正的修道圣地,因為他對所有人都開放,當然不包括那些惡名在外或者圖謀不軌之人,因此每進入書院的人都會有向導帶路。

白古憑借兩劍宗弟子的腰牌進了書院,如果不是戰青在,他估計只能在書院的外院活動,向導可能也只是某個低等的內門弟子。

向導,帶領外來人在書院修行,這也是任務堂里的一個任務。

沾了戰青的光,白古他們的向導是一位破虛境的內門弟子,此時正在內門的大門處等著白古他們。

“你們便是戰青師兄跟白古師弟吧。”

待白古走近內門,一個中年走來,那正是白古他們的向導。

白古向他看去,細細打量,一眼便看到中年人的憨厚老實,面相也和善,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

“嗯。”

戰青點了點頭。

“請隨我來,我叫井九,負責解決你們在書院一切生活上的事情。”

兩人在井九介紹書院的熱情下入了內院。

內院與外院的格局一樣,只是房舍樓多了些,分主客兩個區域,客區是給那些來書院求道提供的,不過不是免費,是要繳費的。

書院里的一切東西都是要繳費的,除了書院本院的學生之外,他們是用貢獻點,不像他們用金幣。

……

“陳師兄加油,不要被他超過了。”

“加油,加油!”

“……”

白古路過廣場的時候被一陣陣吶喊聲吸引,好奇地停下腳步去看。

“這是書院的學生在切磋,書院內外院都有一個排名石碑,實時記錄著書院學生的實力排名。”井九解釋著。

“有意思啊,你們是怎么排的?”

兩劍宗可沒有這種東西,白古頓時來了興趣。

“自然是比試一場,以勝負決定排名,不過內院有兩塊石碑,一塊記錄破虛境的天榜,一塊記錄御神境的地榜,外院那個為人榜。”

“哦,那井師兄在天榜排第幾?”白古看著他問。

井九聽到他這么問,憨憨地笑了幾聲有些害羞地說:“我天生愚笨,資質也不行,戰力更是一塌糊涂,還沒上過天榜。”

“怎么會呢,井九師兄可是破虛中境,書院里很多中境強者嗎?”白古有些吃驚。

“那倒不是,天榜與地榜不同,地榜的排名僅限書院,而天榜也是面向整個蒼云大陸開放,其競爭師弟是知道的。”井九耐心介紹。

“是這樣啊。”白古頷首思量。

“楊銘師兄加油,打敗陳一,地榜前二十就是師兄的了。”

有人爭斗,自然就有站隊,這不奇怪。

“楊銘,這名字有點印象。”白古低語,努力回憶著。

“走,去看看。”白古說了一句,是跟戰青說的。

“無聊,你自己去,我們走。”

說罷戰青扭頭便走,井九跟在戰青后面離開這里,區區御神境之間的戰斗哪里能勾起戰青想觀看的興趣,破虛境還勉強。

“這小白臉真能裝。”

白古望著戰青的背影說了一句,然后擠進了人群里看了一眼:“果然是他。”

那楊銘正是論劍大會時與白古戰斗過一場的玄冥教弟子,真是這樣,白古聽到這名字才決定有些印象。

就在白古擠進道臺的時候,那楊銘正好一個拂塵橫掃將那陳師兄打下道臺,至此,地榜二十的位置易名。

“楊銘師兄勝了,楊師兄好樣的。”

“楊師兄好帥。”

“……”

白古在下面聽著對楊銘的贊語,得知了不少信息,比如說楊銘此時是中州書院的學生,而且用了半年的時間從籍籍無名登上了地榜,并一路過關斬將,直到現在登上了前二十的席位。

楊銘對這些虛言并不太感冒,他只是想找人戰斗從此變強而已,就在他準備下場的時候,他也發現了白古。

“是你!”

聽到楊銘的聲音,白古抬頭,兩人對視,白古能看到他眼里的戰意。

“沒想到你也來書院了,也御神境了,當年那一站不算,這次再來。”

“……”

白古無語,這剛見面就要打架,說實話,也有些不想打架:“不打行不行。”

“不行,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下去。”說著,楊銘想走下來。

“行行行,我上去。”

白古跳上道臺,然后在邊緣坐了下來,他看著楊銘笑道:“你先恢復一下,看你消耗挺大的。”

“不用了。”

“確定不用?”白古散發了自己的修為。

楊銘看到白古的境界,雙眼凝視著他,想當初,他還是比白古高一個小境界,但現在竟然跟他一樣了,都是御神中境。

“好。”

楊銘不再堅持,坐下來恢復靈力。

而那戰敗的陳師兄看到楊銘那凝重的表情勾起了他觀看的興趣,他厚著臉在這里等著連同先前那些人。

底下聽到楊銘的話知道他曾經敗給過這白衣少年,一時起議論紛紛。

而白古一坐下來則在空間戒拿出兩瓶冰靈水喝著,本來他的是喝完了,不過戰青那里還有一些,于是叫他給。

剛喝了兩口,白古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朝那楊銘問道:“楊銘師兄,你身上有沒有那種可以結冰的靈符,就是那種可以降低溫度的靈符也行。”

楊銘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但還是甩了幾張靈符過去,然后繼續恢復。

白古拿到靈符后,試著催動了一張,只見一塊木桶般大的冰塊憑空出現落在道臺上,白古看著那一大塊冰塊兩眼發亮。

他并指將那些冰塊割小,然后放進冰靈水里面,弄了五六瓶后才打開其中一瓶喝了一口。

“呃!”

一個響嗝傳出。

“巴適。”

臺下的眾人看著白古,一臉懵逼,心想這是個什么情況,白古也不去理會他們,直接拿出一些小零食當面吃了起來。

臺下的人直接無語,他們還沒見過如此奇葩的人。

一刻鐘過去了,楊銘站了起來,他看著白古取出了自己的拂塵。

“不著急不著急,來一瓶。”白古將一瓶偷偷猛搖過的冰靈水扔了過去。

楊銘接了過來,看了一會,沒看出來什么,然后打開那個塞子,緊接著瓶中的冰靈水直接噴涌而出,噴得那楊銘滿臉都是。

“哈哈哈哈哈。”

然后響起了白古拍大腿的狂笑聲。

”這,真無恥啊。臺下有人驚駭道。

“無恥,真無恥。”

“……”

一陣罵聲四起,但白古還是沒有在意。

楊銘也有些懵,怒氣升起,不過當他舔了一下流落在嘴角的冰靈水時,那怒火便消失了,他舉瓶大喝了一口。

“呃!”

一個響嗝從楊銘那里傳出,眾人忘了謾罵,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真真不知道怎么說。

“好喝吧。”白古笑道。

楊銘看了他一眼,兩口將那冰靈水喝完,然后把瓶子丟到一旁看著白古:“好了,可以打了。”

“我認輸。”

輕飄飄的一句認輸從白古嘴里傳出,這一下楊銘真的怒了,他大吼道:“不行,你不能認輸,你不想打,我就逼你出手。”

說罷,一道靈符憑空出現在楊銘手里,然后被他激活扔向白古。

“轟!”

一聲巨響,眾人望去,白古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而是出現在道臺另一邊的半空上,手里還握著一瓶冰靈水喝著。

“好快!”那陳師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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