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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袁方圓回家

  • 狗子和他的女人
  • 行者的來客
  • 2752字
  • 2021-06-23 00:03:00

“回家吧!”柳詩惠說。

“可以嗎?”袁方圓問。

“家里的門從來都向你敞開著。”柳詩惠說。

“我給團長說一聲。”袁方圓猶豫了一下說。

晚上,袁方圓回到闊別四年的家。

家里的一切都是原來自己走時的樣子,甚至連床上的床單都和自己當年走的時候一樣。

“這床單舊了,沒換條新的?”袁方圓問。

“還能用。”柳詩惠說,“先去樓下理個發,回來洗個澡。”

袁方圓放下行李,和女兒打了招呼,便下樓到小區門口的理發店理發去了。

柳詩惠開始在廚房做飯。

乖巧的袁俏雯將自己的衣服、小被子從媽媽的房間搬回到自己房間。

這一切,并沒有被在廚房做飯的母親柳詩惠看見。

袁方圓理完發回到家,洗了個澡,柳詩惠將飯菜端上桌。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開始吃晚飯。

袁方圓夾起一片鹵煮的熟牛肉放在了女兒碗里。

這時,袁方圓放在門口鞋柜上的手機發出了震動的聲音。

放下筷子,袁方圓拿起手機看了來電,又朝餐桌上的妻女瞅了一眼,便開門到門外接電話。

話筒里傳來一位女子甜美的聲音:“袁哥啊!臺長說你請假了。有什么事情嗎?怎么一整天都不接我電話?”

“什么一整天,就一個下午而已。”袁方圓有點生氣。

“那也不行。你去哪兒啦?”電話那頭的女子說道。

“我回家了。”袁方圓壓低嗓門說。

“回哪個家?你不是說你離婚了嗎?”女子說。

“我回家看看女兒。女兒還等我吃飯呢,我先掛了啊。再見!”袁方圓掛斷了電話。

剛從門外走進來,電話又震動了。

為了不被電話打擾,袁方圓按下了關機鍵。

“誰的電話?”柳詩惠問。

“話劇團一個同事。”袁方圓回道。

“爸爸,你在話劇團干啥工作?”女兒袁俏雯對爸爸袁方圓的新工作感到好奇。

“什么都干?有時候會寫劇本,有時候會演里面的一個角色,不過我一般都演配角。有時,我還扮演一棵大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袁方圓說完,女兒袁俏雯“咯咯咯”地笑了。

“今天我就扮演的是十二生肖里的豬,跳開場舞。”袁方圓的話把柳詩惠也逗笑了。

“沒想到,你這個教書先生還混得有出息了,本事不少啊!是吧?閨女。”柳詩惠說。

“爸,你真棒!”袁俏雯說。

看到自己的女兒和漂亮的妻子,袁方圓為自己當年的沖動行為感到后悔不已。

吃完飯,柳詩惠在廚房洗刷鍋碗,袁方圓則陪著女兒一起看書。

十點多了,該睡覺了。

女兒袁俏雯回到自己房間睡下,柳詩惠自然在主臥睡覺,袁方圓則合衣躺在客廳沙發上。

袁俏雯從房間探出頭,發現媽媽的房間燈亮著,客廳的沙發上睡著爸爸,于是悄悄走到媽媽房間。剛到房間里,袁俏雯則“嗯呀!”大喊一聲,蹲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

聽到女兒喊聲,袁方圓和柳詩惠均像觸電一樣,迅速從自己躺著的沙發和床上下來,跑到女兒跟前,蹲在地上,著急地問:“怎么啦,怎么啦?”

袁俏雯發現爸爸媽媽都上當了,眼睛滴溜一轉,從爸爸胳膊肘下快速爬起來,迅速跑到臥室門口,拉上房門,把鑰匙擰了幾圈,從外面將臥室的門反鎖了。

袁方圓過去開門,發現打不開,只好轉過身,緩緩走到柳詩惠面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樣怕不好。我還是睡到外面吧!”

“誰跟你離婚了?”柳詩惠含著眼淚問。

“你……和……我……”袁方圓吞吞吐吐地說。

“你有離婚證嗎?”柳詩惠問。

“怎么離婚還需要離婚證?”袁方圓一頭霧水。

“當年我賭氣要和你離婚,你到法官面前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柳詩惠含著眼淚說。

“都到了法院,還說什么?”袁方圓說。

“教書,真把你教成書呆子了。你以為你到法院,一聲不吭,扭身一走,法官就同意了嗎?”柳詩惠眼淚汪汪地說。

“那還要怎樣?”袁方圓說。

“我,我……”說著,柳詩惠再也抑制不住,抱著袁方圓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壓力大,抑郁了。可逃避不是辦法啊!嗚嗚嗚,嗚嗚嗚”柳詩惠哭著說。

袁方圓緊緊抱著妻子。

許久之后,倆人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走的這幾年,和孩子過得還好吧?”袁方圓問。

“馬馬虎虎。”柳詩惠回答。

“難為你了。”袁方圓說。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孩子需要爸爸,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柳詩惠說。

“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閨女。”袁方圓說。

“亡羊補牢,猶未遲也。”柳詩惠說。

“欠你和閨女的,我會一一補償。”袁方圓說。

“但愿你能說到做到。”柳詩惠說。

“曾經的詩和遠方,抵不過當下的柴米油鹽。”袁方圓說。

“明白就好。”柳詩惠說。

“歲月的磨礪與沉淀,讓我清醒了許多。逃避現實不是辦法,人還是要勇敢地面對現實。”袁方圓說。

“那就像狗子哥和荷花姐一樣,過好自己的生活,開開心心每一天。”柳詩惠說。

“今天忙忙碌碌,都累了一天了,睡吧!”袁方圓說。

……

一覺醒來,夫妻倆臥室的門開著,昨晚不知什么時候,女兒袁俏雯將門已經打開。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女兒上學,妻子上班,接閨女回家,為家人準備晚餐就是袁方圓該做的事情。

一桌豐盛的晚餐,令母女倆非常開心。

“吃飽了嗎?”袁方圓轉頭問已經吃完飯離開桌子的女兒。

“飽了。”袁俏雯回答。

“我也吃飽了。”柳詩惠說。

“你沒吃多少?”袁方圓問。

“我減肥。晚上也不敢吃太多。”柳詩惠回答。

“你歇會兒,我去收拾廚房。”袁方圓說完,將餐桌上的碗筷疊放一起,端進廚房,圍起圍裙,洗鍋刷碗。

丈夫收拾廚房,妻子來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上有兩三顆細小的粉刺,用小鑷子拔除了。

然后,將臉洗了又洗,抹了潤膚霜,拿出化妝盒,將眉筆、眼線筆、睫毛膏,以及唇膏口紅等物分別用了用。

腰身在鏡子前扭了扭,又轉過身將臀翹起來,柳詩惠眨眨眼,笑了笑,顯然對自己的身材感到滿意。

袁方圓收拾完廚房,將廚房垃圾整理打包,放在門口,又走進衛生間拿出拖把拖起地來。

妻子在客廳走來又轉去,似乎想引起丈夫注意,但袁方圓卻急于表現自己,賣力地干著家務,并沒有察覺出柳詩惠精心打扮背后的細膩心思。

十點半了,女兒袁俏雯洗漱完畢回自己臥室睡覺去了。

“爸爸回來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臥室門打開,讓空氣對流著。”柳詩惠說。

“我習慣關門睡覺。”袁俏雯回答。

大約十分鐘后,柳詩惠悄悄打開女兒臥室房門,夏夜的風輕輕吹過,一切都顯得那樣美好。

“我想喝點紅酒,你不介意吧?”袁方圓問柳詩惠。

“給我也倒一杯。”柳詩惠說。

柳詩惠向來對酒不感興趣,無論是紅酒白酒還是啤酒,可以說是滴酒不沾。

出于對回家不久的丈夫的尊重,柳詩惠還是讓袁方圓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抿了一小口,她就覺得難以下咽。

袁方圓看出了妻子夸張的表情,也不再勉強與她碰杯,自顧自地喝起來。

“我去洗澡了。”柳詩惠對坐在沙發上喝酒的袁方圓說。

袁方圓喝完一杯。在柳詩惠進浴室后,又將她杯中的紅酒倒進自己杯里。

袁方圓倒在沙發床上,依次回想兩天來發生的事,覺得這兩天格外漫長。

月光銀燦燦瀉滿客廳,女兒睡在自己臥室里,悄無聲息,四下幾乎不聞任何聲響,只是偶爾傳來床的輕微吱呀聲。

袁方圓閉上眼睛,黑暗中仿佛有小小的螢火蟲一閃一閃地來回飛舞,耳畔仍有游樂場嘈雜的裊裊余音。

袁方圓又接連喝了兩大杯酒,酒瓶里面已經空空如也了。

柳詩惠還沒有從浴室里出來,袁方圓睡意襲來,便朝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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