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鑰匙開門聲音，趙雨荷還是像以前一樣，到門口給狗子哥拿拖鞋，接背包。

邵興旺沉默不語，接過拖鞋換上，將手里空空的背包遞給趙雨荷。

趙雨荷為倆人做了六道菜，寓意六六大順。

邵興旺坐到餐桌前一言不發，瞅了一眼面前的電視。春節聯歡晚會節目主持人正在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晚會開始了。第一個節目，依舊是充滿喜慶氣氛的歌舞。

端起茶杯，將茶倒進桌上盛放魚刺肉骨的空碗，旁邊的白酒瓶已經打開，邵興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茶杯白酒。

趙雨荷趕緊去奪：“狗子哥！”

看到趙雨荷如此緊張，邵興旺笑著說：“荷花，沒事，我今天只喝這一杯。”

趙雨荷順勢坐在邵興旺大腿上，雙臂摟著他脖子說：“今天過年。在外面遇到多大困難，我希望今晚我們能過得開心。答應我，慢慢喝，慢慢吃，咱們一起看晚會。”

邵興旺像只貓一樣，把自己的臉放在趙雨荷身上輕輕蹭了蹭，說：“這好像是我們倆人第一次一起過除夕。”

趙雨荷趕緊說：“是呀！第一次過，我希望今晚我們能過得快樂。”

“好！慢慢來。”邵興旺答應了。趙雨荷從邵興旺腿上下來，坐在旁邊椅子上。

趙雨荷將茶杯里的白酒分到兩人面前酒杯里。

“來，我敬你，花兒！”邵興旺端起酒杯。

“狗子哥，不急。前三杯酒，我想敬給晨晨和奶奶，愿天堂里沒有痛苦，愿她們活得開心幸福。”說著，趙雨荷的眼淚流下來了。

邵興旺眼圈紅了，說：“你說的對，敬給晨晨和奶奶，還有弟弟邵興晨，愿她們在另外一個世界里，能開心快樂每一天。”

倆人將杯中酒輕輕灑在客廳地板上。

“來，干杯！”趙雨荷說。

“吃菜！”邵興旺說。

“你喂我吃。”趙雨荷說。

“來，我咬這頭，你咬那頭，看誰先吃完。”邵興旺說。

“這肉包子怎么咬。”趙雨荷。

邵興旺從盤里拿了一個肉包子，遞到趙雨荷嘴邊，說：“給，你咬著。”

趙雨荷輕輕咬住包子一角。邵興旺張開大嘴一口咬下去，將趙雨荷嘴邊的大半個包子吃進嘴里。邵興旺鼓著腮幫子，對著趙雨荷那粉粉的嘴唇，親了一口。

趙雨荷撒嬌道：“討厭，狗子哥。”

邵興旺說：“該我了。”

趙雨荷說：“包子吃飽了，還怎么吃菜啊！”

邵興旺“來，來，來，最后一個。”

邵興旺拿起包子，咬住包子一角，把嘴巴撅起來。趙雨荷把嘴湊到跟前，輕輕咬了一口。

邵興旺鼓著腮幫子說：“再來一口，再來一口。”

趙雨荷閉上眼睛，將嘴巴湊過來。邵興旺趁此機會，將嘴上包子拿開。四片熱烈的嘴唇緊緊粘合在一起，上下翻動，如膠似漆。

繼續吃飯，夫妻對飲。不知不覺半瓶白酒已喝完。

趙雨荷說：“不喝了，再喝我怕咱倆都醉了。”

邵興旺說：“盤子里還剩三個餃子。餃子就酒，越喝越有，我再喝最后一杯，你就別喝了。”

吃完飯，邵興旺收拾碗筷。

“狗子哥，你忙一天了，我來收拾。”趙雨荷說。

“我忙什么呀？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整天，屁股都坐疼了，倒是你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張羅了這么多年夜飯。你是最應該坐下休息的人，快坐下，靠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廚房我來收拾。”

說著，邵興旺一把將趙雨荷從餐桌前抱起來，放到客廳沙發上。又非常體貼地從臥室拿開一薄毯子蓋在趙雨荷腿上。

“聽話，靜靜坐在這里看電視，休息一下。”邵興旺命令道。

趙雨荷一臉幸福。

邵興旺挽起袖子，腰間系上圍裙，將廚房里里外外收拾干凈。沒有吃完的飯菜，重新整理，放進冰箱冷藏保存。

邵興旺燒了一鍋熱水。從衛生間拿來洗腳木盆放在趙雨荷面前。

趙雨荷說：“狗子哥。”

邵興旺說：“幫你洗個腳。用熱水泡一泡，舒服。昨晚我影響你沒有睡好覺，今天補償一下。”

邵興旺將熱水涼水對半倒進木盆，用手試了試水溫，說：“剛合適。”

趙雨荷穿著毛呢短裙坐在邵興旺面前。邵興旺正要脫趙雨荷腳上的襪子，發現趙雨荷腿上的襪子是連褲襪。

“來，來，來，挪一下。這邊挪一個，再側一下。”邵興旺說。

趙雨荷掀起短裙，左挪挪，右挪挪。邵興旺艱難地將襪子從趙雨荷腿上褪下來。

趙雨荷雪白的大腿十分晃眼，邵興旺手是濕的，于是把臉放在上面試了試溫度，冰涼冰涼。

邵興旺拿起旁邊毯子趕緊蓋上，說：“把腿蓋上，把腿蓋上。冰涼冰涼的，要風度更要溫度。呵呵呵，呵呵呵。”

看到眼前這個細心又體貼的男人忙忙碌碌的樣子，趙雨荷感到滿心歡喜。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狗子哥的頭，又摸了摸狗子哥的臉。

摸到狗子哥的嘴唇上，邵興旺張開嘴巴輕輕地咬住趙雨荷手指頭。

趙雨荷渾身酥軟，邵興旺心滿意足。

……

腳洗得差不多了。

邵興旺突然在趙雨荷的腳底按摩了一下。

“好癢，好癢！”趙雨荷把腳往后一縮，整個身體也跟著縮到沙發里。

一不做二不休。

邵興旺用毛巾擦干手，直接將手塞到趙雨荷的嘎吱窩里撓癢癢，趙雨荷扭動身體“呵呵呵，呵呵呵”地笑起來。

邵興旺把趙雨荷的腳擦干凈，背著她上了床。

邵興旺用剩余的熱水泡了腳。

倒完洗腳水，邵興旺再回到臥室，發現趙雨荷已經睡著了。

再過五分鐘，零點的鐘聲就要敲響了。為了擔心零點的鞭炮聲吵醒趙雨荷。邵興旺將家里所有的窗戶都關閉嚴實。

十二點半過后，小區里的鞭炮聲漸漸消失了。

邵興旺回到書房的木板床上，脫了衣服，熄滅了床頭燈。

不久，黑暗中一個人又鉆進了他的被窩。

“睡醒了？”邵興旺問。

“被鞭炮聲吵醒了。”趙雨荷說。

“現在睡吧。”邵興旺說。

“摟著我睡。”趙雨荷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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